她還想太子會回憶一下自己悲慘的童年。
被囚禁在這無趣的皇宮裡,父親逼著他學文習武,他的童年毫無樂趣可言。
壓抑的生活,父親的不信任,讓他的神經時時刻刻處於崩潰的邊緣。
這樣一個過程,可以熬死任何一個反派。
可是太子竟然只說了一個字。
這讓李米誘導了一個寂寞。
一邊的顧存元和蔣敬科看太子這樣,就準備說話。
「我聽說你一直被關在府邸,哪兒來的人手造反?」李米看這樣也不等太子回答。
「是……」太子看看左右的顧存元和蔣敬科。
「是他們兩個幫你的?」李米打斷太子的話「你可想過,你的父皇在皇位上他們都要反,更何況你只是一個太子。」
太子一個激靈。
顧存元和蔣敬科一愣,知道不能讓李米說話了。
「瑾萱公主,你到底有什麼妖法,蠱惑的皇上把如朕親臨的令牌都給你,又來了蠱惑太子。」蔣敬科呵斥。
「到底是誰在蠱惑。」李米盯著太子「你可想過,他們兩個都是文臣,哪兒來的人手讓你造反?」
「你覺得你的父皇是一個慘無人道的昏君嗎?你作為兒子要反他!」李米質問。
太子聽李米這樣說,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我只是,只是……怕父皇廢了我,我真是冤枉的。」
皇上也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蔣敬科和顧存元眼看太子要反水,偷偷地示意人射箭。
暗箭帶著破空之聲過來,林子楚盪開前面幾支,後面的侍衛立馬用盾牌護著皇上退到御書房。
「誰放的箭,誰放的……」太子話說到一半,聲音被斬斷了。
已經到了這一步,蔣敬科原形畢露。
「太子,你不是想知道是誰陷害你嗎?」蔣敬科看著太子「是我。」
「你?」太子難以置信地看著蔣敬科「為什麼?」
「為了接近太子。」蔣敬科輕笑著說「太子那麼高高在上,我剛到京城,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近太子。」
太子難以置信地看著蔣敬科。
很長時間裡,蔣敬科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那段時間,只有蔣敬科相信他,而且願意幫他向父皇求情。
「你說你相信我沒殺人,是真的相信我沒殺人,因為那些人都是你殺的。」太子看著蔣敬科。
「親手殺的。」蔣敬科點頭「畢竟剛到京城,沒有可以徹底相信的人。」
「為什麼?」太子有些崩潰。
「別問為什麼了,先殺了皇上,控制皇宮,不然等援兵到了,就完了。」顧存元提醒。
「現在皇上還有什麼援兵,能有一個林子楚已經不錯了。」蔣敬科自信地說「他一個林子楚能擋住多少人?」
以前的蔣敬科太過謹慎,自然壓抑著自己的放肆。
如今在他看來一切都成功了,自然不要再壓抑自己。
蔣敬科一個刀背把太子敲暈,動作十分數量。
一邊的人扶著太子。
「林子楚,可敢和我比試一下。」蔣敬科往前走了兩步。
「沒想到蔣大人武功這麼高。」林子楚站得御書房的門口。
「我也沒想到林大人那麼短時間,就查出了那麼多事情,若是我再不出手,可能就沒機會出手了。」蔣敬科笑著說。
「你說的是哪件事?」林子楚不解地看著蔣敬科「建城的銀礦,三七樓的大火,勾結諾塔皇子,還是當年陳謂之死!」
蔣敬科微微歪了一下脖子:「你的這些事情,順序不太對。」
「還請賜教。」
「我這個人不喜歡給人解惑,況且我們打賭,你輸了。」蔣敬科說著出手。
林子楚拎著洛陽迎上。
洛陽很少出鞘,但是這次他帶上了。
兩個人須臾之間已經過了十幾招。
就像別人看不出林子楚有武功一樣。
林子楚也沒看出蔣敬科有武功。
顧存元也看懵了,他有不知道蔣敬科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他和蔣敬科聯手,真的是為了扶正太子。
畢竟皇上太寵信瑾萱公主,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他擔心這樣下去,會出大事。
這是外面響起兵戈聲和衝殺聲,顧存元回頭,不知道哪裡來的人馬,竟然已經殺到這裡了。
蔣敬科一個走神,林子楚直接削下蔣敬科的一隻手臂,用劍抵著蔣敬科。
林子栩帶人把顧存元他們包圍,抓了他們。
「不可能,不可能。」蔣敬科看著衝進來的人「林家和藍家都沒人了,京城的人手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從哪兒找來的人?」
苗玉郎和肖卓遠從後面走了過來。
「軍營和府兵是沒有了,但是還有武師和碼頭的人。」林子楚看蔣敬科那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很清楚,如果在京城留人了,蔣敬科不會輕易出手。
所以京城屬於他們的人手走得乾乾淨淨。
他去見了苗玉郎和肖卓遠,讓他們匯集了鏢局和碼頭的人。
這些人平時就是刀頭上討生活的,拎起刀就能衝殺。
而且林子楚安排的就是出其不意,他們才能這麼順利。
蔣敬科反應過來之後還是難以置信:「你竟然敢用他們。」
「只要可以相信,為什麼不敢。」林子楚反問。
蔣敬科聽完嗤笑了一下,不再反抗。
「把他們都帶走。」林子楚吩咐。
這些事情,苗玉郎他們的人當然做不了,要宮裡的侍衛才行。
平亂之後,苗玉郎和肖卓遠立馬帶人退出皇宮,畢竟他們不是正規的編制,不適合留在皇宮。
一夜驚魂,皇宮總算是太平了。
白天才看到皇宮裡到處都是屍體。
皇上看太子還昏迷著,確定太子沒事才離開。
林子楚還等在外面,看到皇上出來迎了上去。
皇上抬手讓林子楚扶著他:「你既然知道了一切,為何不告訴朕。」
「不是知道,而是猜到,況且昨夜宮裡也有不少人叛變,若是我提前說了,可能被他們察覺了。」林子楚解釋。
「所以你最近對朕不敬也是故意的?」皇上想想都覺得欣慰。
「不敬這種事情,當然是故意的。」不過林子楚和皇上說的故意不是一個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