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要把這水給攪渾了,才好摸魚。
「怎麼找?」藍無同看著那幾個鋪子。
李米一臉牙疼的看著藍無同:「找事這種事,還需要理由嗎?」
她覺得藍無同看著吊兒郎當的,完全沒有當紈絝的潛質。
藍無同看著李米,沒太明白的意思。
「那就挑刺兒。」李米看著藍無同「它就算是一個雞蛋,你也給我挑出骨頭來。」
藍無同依然不能理解。
「想不想找到殺李江成的兇手了?」李米覺得這也太難教了。
聽到李米這樣說,藍無同的眼神變的堅定。
「大嫂!」苗淼跑了過來,看到藍無同也在就有些尷尬「二表哥。」
藍無同看到有別人來,表情也略微收斂了一點。
「什麼事?」李米看苗淼那麼激動。
「我三哥能不能出門?」苗淼討好的笑「肖家出事,我們家的貨物也受到影響,我三哥要去看看。」
李米看看苗淼,然後又看看藍無同:「去把你三哥叫來。」
「好嘞。」苗淼也不管是不是把她三哥給賣了。
在她的認知里,只要她大嫂願意賣一個人,這個人最起碼是有價值的,應該感到驕傲。
苗玉郎很快就來了,他最近的狀況竟然挺好。
「我去處理好家裡的事情,很快就來。」苗玉郎表示自己並不想出去。
「不用急,我讓二表哥和你一起過去,你們呢,順便去這幾個鋪子找一下事。」李米指著幾個鋪子。
苗玉郎眼珠子亂轉,覺得不是什麼好事:「這可是京城,我們苗家還要在京城做生意,林少夫人也知道,我們商人講究和氣生財。」
「直說太不給你面子。」
李米看著苗玉郎:「你給不給我面子都得去,你放心,你就是幫二表哥找事,不管什麼事都推到二表哥身上。」
藍無同看著苗玉郎,其實他們自小認識,只是後來身份不同,來往的少了。
苗玉郎看了看藍無同,然後看著李米:「他打我怎麼辦?」
「我不打你。」藍無同覺得這事苗玉郎應該合適。
以前他們的關係並不好,苗玉郎長的太漂亮,被藍無同深深的嫌棄。
不過小時候的嫌棄,現在想想竟然還挺好玩。
苗玉郎想重點是你打不打我嗎?
重點是我不想去。
「走。」藍無同不給苗玉郎那麼多時間糾結。
苗玉郎只好和藍無同出去了,先去他家的鋪子裡處理問題。
李米說的一個鋪子是藥鋪,在京城沒什麼名氣,往來的客戶也不多。
藍無同和苗玉郎進到藥鋪里,藥鋪里的藥童也不搭理他們。
苗玉郎掃視了一遍藥鋪,覺得這個藥鋪有問題:「哎,哎,哎,來個招呼的人。」
「沒藥方就不能買藥了?」苗玉郎順也不順的看著夥計。
「那你要什麼?」藥童不耐煩的問。
「雄黃一斤,雌黃一斤,陰起石一斤,陽起石一斤,芒硝一斤,辰砂一斤,膽礬一斤……」苗玉郎快速的報數。
藥童有點懵,這人怎麼要這麼多礦石類的藥材。
「對了,還有空青一斤。」苗玉郎想這藥店藥材還挺全,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他們沒有或者備的不夠的藥材。
「我們店沒有空青。」藥童這才抬頭。
「沒有空青開什麼藥鋪。」苗玉郎看到剛拿出來的雄黃拎著就砸。
藥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灑了一臉的雄黃粉:「你欺人太甚。」
「就是欺負你了怎麼著,你讓別人說說,沒有空青,你開什麼藥鋪。」苗玉蘭說著繼續砸。
藥童一生氣,越過櫃檯就要打苗玉郎。
幸好那櫃檯高,苗玉郎有時間躲在藍無同後面。
藍無同有些奇怪,一個小小的藥童,竟然有這樣的身手。
他突然意識到,李米讓他出來找事,可能是真的有事。
兩個人很快交手,一邊的藥童和大夫慌忙過來攔著。
那些人聽到苗玉郎這樣叫有些不屑,這一抹不屑被苗玉郎捕捉到了。
他就知道,林家少夫人讓做的事情,不管多奇葩,肯定有目的。
兩個人在藥鋪里一番大鬧,又說了藍無同的身份,藥鋪才送神一樣把他們送了出去。
苗玉郎叫罵了很遠才停下,扭頭就看著藍無同:「你武功不行啊。」
「你口才不錯。」藍無同不想搭理苗玉郎。
苗玉郎看著藍無同的背影:「那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苗玉郎是商人,接觸的人多,什麼奇葩都見過,找事對他來說太容易。
這世上就不存在完美的東西,只要想挑。
別說雞蛋裡挑骨頭了,他能給挑出整隻雞來。
一天裡,兩個人就把幾個鋪子鬧騰了一遍,然後回去復命。
「我發現那些鋪子有個共同點。」苗玉郎神秘的說。
「什麼?」李米想苗玉郎竟然還能有新發現。
「那些鋪子生意不怎麼樣,可是上到掌柜,下到夥計,都不怎麼在意客人的樣子,他們好像不是做生意的。」苗玉郎分析。
他太了解做生意的人,能在京城混下來,那都是八面玲瓏,見風使舵的高手,怎麼可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李米點頭,看來沒錯了。
一旦失去首腦,不過一夜之間,事情就有這麼大的進展。
「他們都有問題?」藍無同看著李米。
「應該有問題。」李米沒有確定。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藍無同想可能很快就會找到殺害李江成的兇手了。
「明天再說。」李米看向藍無同「二表哥今天晚上就住在我們家。」
「好。」藍無同也沒想回去。
李米白天的安排到了晚上開始有反應。
畢竟事情不會那麼巧,余廣仁去過什麼地方,藍無同就去什麼地方鬧。
漆黑的房間裡,幾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圍成一個圓站著。
「我們肯定被發現了。」
「尊主現在斷了聯繫,接下來怎麼辦。」
「殺了那些人,只要我們做的足夠隱秘,像以前一樣,只要足夠隱秘,就不會有問題。」
……
眾人都在商議,站在一邊的余廣仁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