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轉身,就看到幾個衙役交頭接耳,看到他立馬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她有些羞惱,自從她和蔣家退婚之後,也沒媒婆願意給她說媒。
就像林子楚說的,不管蔣浩洋是怎麼死的,都是死了,余雨在名聲上都脫不了干係。
她走到自己的房間越想越生氣,看著架子上掛的披風,想了想披著披風出門。
李米想林子楚只是臨時出去一下,怎麼到現在都沒回來。
「夫人,外面有位余小姐求見。」門房稟報。
「什麼余小姐?」林夫人奇怪。
「說是少夫人知道。」門房轉向少夫人。
李米想自己認識姓余的,也就京兆伊余大人的女兒余雨。
那可不是省油的燈。
「讓她進來。」李米吩咐。
門房行禮退下。
「你認識?」林夫人想京城余姓好像沒什麼大戶。
「京兆伊余大人的女兒。」李米笑著說。
「哦。」怪不得林夫人不知道。
這個時候余雨進來行禮:「林夫人,瑾萱公主,小女來幫林大人拿件衣服。」
幾個意思?
為什麼會讓你來拿衣服?
男人的衣服是女人隨便能拿的嗎?
「誰讓你來拿的?」林夫人瞬間就惱火了。
「子栩,立馬去把你哥叫回來。」林夫人吩咐。
林子栩奇怪他娘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氣:「在哪兒?」
「府衙。」李米看著余雨。
她相信林子楚,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好。」林子栩應了一聲就跑。
余雨低頭,眼神慌亂:「既然如此,小女就先告退了。」
「急什麼,既然來了,就多坐會兒。」李米笑吟吟的說。
想撬她牆角的人多了,余雨算老幾,不過既然敢跑到她面前來撬,就要承受撬不動的後果。
「不了,家人還在等著我回去。」余雨說著就要走。
「跪下!」李米呵斥。
還真當她這個公主是擺設。
余雨一愣,阿巧已經過去一腳踢在余雨的膝蓋上,她結結實實的跪在地上。
「放肆!公主讓你跪,你還敢反抗。」阿巧呵斥。
余雨這才徹底慌了。
「公主饒命。」余雨叩頭。
李米不搭理她:「娘,你說這事怎麼處理。」
林夫人笑了起來:「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那邊林子栩策馬去了府衙,一路小跑著進去。
「大哥!」林子栩還沒到他哥的屋子外面就叫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林子楚看林子栩那麼匆忙。
「快和我回家一趟吧,不然大嫂就生氣了。」林子栩拉著他大哥就走。
兩個人前面出門,那些衙役後面就議論起來了。
「公主就是不好伺候。」
「我看不是,林少夫人挺好的。」
「都說女人懷孕就像變了一個人。」
……
林子楚在路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策馬的速度更快。
他以為那個余雨早就滅了那個心思,沒想到敢去米兒面前作妖。
「身體不行就早點回來,還讓一個女子上門拿衣服,這事要是傳出去,我林家多丟人。」林夫人陰陽怪氣的說。
「不是林大人讓我拿的,是我看林大人處理公文穿的單薄,屋子裡又沒來得及生火盆,所以自作主張來拿的。」余雨慌忙說。
眾人這才看向跪在堂屋裡的余雨。
「你這是算好了。」李米看著無辜又可憐的余雨「剛才我娘問你,誰讓你拿的,你嬌羞低頭卻不回答,這是讓人意會,反正你什麼都沒說。」
余雨被拆穿了目的,有些惱怒。
「呵!還未出閣,就有這樣的心機,不知道京城哪個人家敢讓你進。」林夫人最厭惡這樣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余雨急的快哭出來。
「子栩,去把余大人和余夫人請來。」林子楚吩咐。
看來余大人是管不好自己的女兒了。
林子栩有點懵。
為什麼又是他?
青陽呢?
青陽配合著林子簡和沈清在看寶珠郡主。
寶珠郡主最近是安生,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擔心被發現端倪,所以要安排新的劇情,有事沒事嚇嚇寶珠郡主。
「子不教父之過。」林夫人嘲諷「你林家的家教,是該改改了。」
不管余雨怎麼哀求,林家人就是不為所動。
別的事情都可以忍,挑撥她兒子和兒媳的感情,不能忍。
余大人和余夫人到林家的時候,看到余雨跪在地上,表情那叫精彩。
「下官余廣仁,見過瑾萱公主,林夫人。」余廣仁行禮。
後面的余夫人也跟著行禮。
「余大人,你女兒跑到我家拿我兒子的衣服,是你教的吧?」林夫人打量著林大人。
「絕無此事。」余大人慌忙說。
余雨低頭抽泣著哭。
余夫人算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本以為給她女兒找個人家,這件事就過去了,誰知道親事沒成,她女兒還不死心。
當初她想嫁給林子楚,那是做小。
如今林子楚是瑾萱公主的駙馬,誰敢打林子楚的主意。
二話不說,余夫人直接跪下:「瑾萱公主,是臣婦教女無方,回去就給送回老家找門親事嫁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瑾萱公主面前。」
李米想這個余夫人倒是果決。
「娘?」余雨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會陪著你回去,你也不用說捨不得我。」余夫人看著余雨。
她當然心疼女兒,但是現在能怎麼辦,她女兒打瑾萱公主駙馬的主意,這可是會連累他們余家的大事。
余雨哭的更傷心了。
見過京城的繁華,誰願意離開這個地方。
林夫人看余夫人說的果決:「行,人帶走吧。」
余夫人行禮,帶著余雨就走。
余雨在地上跪的時間長了,膝蓋疼的站不直,幾乎是被余夫人給拖出去的。
余大人慌忙行禮,跟著出去了。
「娘子可還滿意?」林子楚小聲問李米。
李米看著林子楚那殷勤的樣子:「我覺得你不把我帶在身邊太危險了,都沒人替你擋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