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務員大姐收起來錢票後,第一時間就去通知了後廚。因為他們準備的獅子頭是半成品,等有人點的時候再弄也就不會需要特別多的時間,還能讓客人吃上熱乎菜了。
朱玉寧坐在角落的桌子前,無聊的擺弄她的飯盒,在朱玉寧等的無聊得打開了系統屏幕的時候,那邊領菜的窗口才喊到了朱玉寧手裡拿著的號碼。
然後朱玉寧把飯盒留在桌子上占位置,轉頭去端菜了,獅子頭還是配大米飯的好。她都看到上面淺淺那層的醬汁了。
「國營什麼時候還有幫忙端菜的服務了?」
在朱玉寧把菜放到自己的飯盒邊上的時候,眼前的正方向傳來的說話的聲音。
然後朱玉寧看了一眼她沒說話,直接坐了下來,打開了原本她放在桌子上的飯盒,把一半的獅子頭給放了進去。
「你這人怎麼不說話啊,我不就是認錯人了而已,你什麼眼神?」那本來就不得理的女同志在被朱玉寧看了一眼後無視的舉動,一下子心裡的火氣就上來了。
朱玉寧心裡只有罵罵咧咧,原來村里安分下來了,外面就不能安分的是吧。
「國營飯店的工作人員都是穿的工作服,你可以少說一點話的,這樣子大家就不會發現你的問題了。雖然是說拼桌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作為一個後來的女同志是從什麼角度對一個比你來得早的女同志抱有這麼大的惡意?」
朱玉寧是看出來了這個女同志從一開始開口就貶低她是服務員的時候,用的語氣還有眼神都不是很正常的樣子的時候。🎉💢 ❻➈𝐬ĤùⓍ.¢όΜ ♕🎅朱玉寧就沒想過要忍著什麼,她又不是來這裡受氣的。
可惜的是她的獅子頭,吵完架都要涼了。得想辦法速戰速決才好。
「你...你胡說!我就是沒看出而已。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那女同志被戳中心思後的第一反應其實是想要起身掀桌子,但是看到人家的菜是獅子頭後,心裡一緊給壓抑住了。
女同志在反駁後想到了朱玉寧吃的獅子頭,一下子計上心頭:「你個女同志反應這麼激烈,吃的還是特供菜獅子頭,也不知道這個錢哪裡來的。」
朱玉寧心裡長嘆一口氣,她這頓飯是沒辦法好好的吃了。
「麻煩哪位同志幫忙報一下公安同志。」朱玉寧一點也不想跟她墨嘰什麼了,直接找公安,「我這錢乾乾淨淨,而且我用的還很自豪,所以這位同志你是要為你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的。」
「那你可能是公安有親戚,我才不要叫公安。」女同志說話的時候明顯是底氣不足了。
突然一名男同志擠了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這個男同志是哪那底氣不足的女同志的同事兼相親對象。
朱玉寧看了一眼那個男同志又看了一眼咬唇的男同志,慢悠悠的開始打包沒吃上的那一半的獅子頭。💜♢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我不過是來下鄉的知青罷了,能有哪門子的親戚,再說了你要是心不虛。不正應該是大大方方的和我去見公安同志嗎?在場這麼多個好心人,總會有人有空幫忙作證的不是嗎?所以,同志你到底在慌什麼?」
朱玉寧說完這個話之後,周邊看戲的人就沒忍住聊了起來。
至於那還想著用髒水潑朱玉寧,然後朱玉寧會受不了的女同志,心裡從不對勁的感覺到變成了心慌緊張只需要一段話的時間。
而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男同志現在也大概的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著開口幫自己的相親對象說兩句來著的。
「那個知青同志......」
→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說話的好,特別是在你還不知道你身邊的哪位女同志到底對我說了什麼話的時候,別自找麻煩。」
男同志看了看臉色不是很好的相親對象,也沒有再說什麼,就想著先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朱玉寧合上了裝好六顆桌球大小的獅子頭的飯盒蓋子,可惜了她圓滾滾的獅子頭要變成大號象棋的形狀,完了還會涼了,再加熱也不是最初的味道和心情了。
這開開心心的吃東西,她也不是每一天都能有這樣子的心情的。上工累的時候回去也是吃的現成的盒飯,只是身體需要正常進食而已。
朱玉寧拍了拍自己的頭,看著那兩不說話的人,時不時會忘往門口去看上一眼。這公安同志到底有沒有人幫她喊了啊?要是沒喊的話,她這麼幹等著有點虧啊。
「公安同志來了。」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然後朱玉寧看了過去,人群中讓出來了一條道,來了兩個名公安同志,都是朱玉寧不認識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子!」那女同志在看到公安的一瞬間,就哭出來了。
這一瞬間女同志才是真的怕了,她見這個女的喊了找公安之後,周邊的人也沒有走來走去的樣子,就以為只是會在耗時間而已。
「這位女同志,你是不是太健忘了一點啊?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歧視我,歧視勞動人民,我只是想要維護我自己的名聲和我勞動人民的尊嚴而已。怎麼你看到公安同志後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樣子啊?你講不講道理啊?」
朱玉寧真的很無語了,她也不想這樣子的,但是她就這麼算了的話,回去她肯定是要生自己的氣的。
因為要收集在場目擊者的證言,然後公安同志就去找了國營飯店的管理員。人家也配合工作,收拾出來了兩個桌子,一邊是當事人證詞,另外一邊是在場目擊者的證詞。
當事人就是朱玉寧和那個女同志許來娣的證詞就錄的很快,朱玉寧是一句不落的給公安同志複述了一遍。
許來娣就一直在很小聲的說她不是這樣子想的。
然後還沒等朱玉寧說什麼,那公安同志就說了,還沒到你記筆錄,現在的意見可以保留到一會再說。不要影響他工作。
許來娣臉色有點白,沒等朱玉寧說完話就站起來,直接給朱玉寧來了一個大鞠躬,哭著喊的對不起。
「許同志,我希望你先端正你的態度。起碼你別做出來一副是被我欺負哭了的樣子,最後因為害怕而被迫道歉的樣子給大家看。」朱玉寧是真的被倒胃口了,不計較她覺得噁心。
因為她以後還是會來找服務員大姐的,這個道歉於情於理她都是受得起的,就是這樣扭扭捏捏的道歉,她實在是控制不住的犯噁心。
然後那個許來娣愣住了,掏出來一塊灰色的帕子擦了臉,重新道了歉。
「我不希望以後還有人傳今天的事情,所以可以在公安手上留下一份詳細的記錄沒問題吧?許同志?」
「沒問題沒問題。」許來娣怕的是自己這份工作會鬧到最後會沒有,她還是繼承的母親的工作,二十四塊錢的工資,要交給家裡二十塊錢。
相親對象她已經不敢去想了,只希望人家回去別跟親戚說的好,因為他們是親戚介紹的。
記錄有了,道歉也道了,看戲的人也看夠熱鬧了。
朱玉寧簽了名拿走了一份記錄,反正她一共簽了四份,許來娣拿不拿一份那就和她沒什麼關係的了。
至於許來娣要怎麼應付她自己造成的後果,那自然是她自己想辦法的了。
朱玉寧拿著涼了的獅子頭,騎著車回去紅星大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