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陣法?」
年男子渾身一片焦黑,整個人跟剛被從礦坑裡挖出來一般。
滿臉殺意,他剛想發怒,卻突然猛的一驚,注意力全陳子衿腳下的那片金芒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道淡淡的金芒,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它形成了一個圈,把陳子衿二人給護在了裡邊。
而剛才年男子的火鳥術法,明顯便是被這陣法給彈回去的。
「是主人留下的陣法!」
驚喜之下,陳子衿不由得鬆了口氣,而後冷冷一笑,盯住了幾人。
「我勸你們不要自尋死路,趁主人沒有回來之前趕緊滾。」
年男子一聽,不由得臉色頓時變得更加猙獰了起來。
「賤人,我剛才只是大意了而已,你當真以為這小小的陣法能護著你?」
「你大可以試試。」陳子衿戲謔一笑,與年男子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這讓一旁的林凡看著都感覺佩服不已,陳子衿看起來他大不了幾歲,但沒想到膽子這麼大,面對這樣一群凶神惡煞的人都能如此沉著冷靜。
「好好好,我今日若不讓你下跪求饒,我便不姓柳!」
只見年男子怒吼過後,突然取出幾塊玉石捏碎,將其灑落在地,而後身突然爆發出了一股灼熱無的氣息。
受到這股氣息影響,年男子附近的柳家人都不由得連忙後退,大驚失色。
「四爺這是要動用流火陣了?對付一個小娘皮罷了,沒必要吧。」
「哼,誰讓她自己要找死,這可怪不得我們!」
在眾人冷笑連連之下,只見一道火焰從柳四爺的腳下猛的升騰而起。
眨眼睛,便化成了一道猙獰的火牆。
「去!」
一聲厲喝之下,火牆直接化為了滿天飛雨,有如七月流火一般朝著陳子衿灑落而去。
那架勢,頗有些要把人直接活活轟成渣子的意思。
但,在柳四爺哈哈大笑,其餘留下人也都冷笑連連的等著看笑話的時候。
只見一道金芒,再次從陳子衿腳下升騰而起。
「轟隆隆!」
那看起來來勢滔滔的流星火雨全都砸在了金色壁障,而後再一次被全部反彈了回去。
「什麼?」
看到瞬間便已經被反彈,呼嘯到自己面前的一個個火球,柳四爺的臉都綠了。
他可是最清楚這些火球的威力的,因為他是這術法的施術者啊!
「哎喲!」
一陣怪叫響起,包括柳四爺在內,直接被這真火雨打得滿地亂跑。
等這陣火雨停下了的時候,四周已經升騰起了一股焦糊味,看得陳子衿都偷偷直樂,但表面起還是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衝著幾人淡淡開口。
「我早說過你們不是我主人的對手,何必自取其辱呢。」
「對付你們這些貨色,他根本連親自出手都沒必要。」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一道漆黑如碳的身影突然從大片的泥土下爬了出來。
這不是柳四爺又是誰?
他的身,還在直冒煙,陳子衿嗅了嗅,發現他身還有些烤肉的香氣。
唔……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被自己的陣法給烤熟了。
看到陳子衿竟然看著自己在那直笑,柳四爺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真的是打死都沒想到,他失手了,沒打過陳子衿算了。
他竟然還栽在了他自己作為得以的流火陣,直接被自己布下的陣法給烤熟了。
這件事要是說出去,恐怕他直接要成為嶺南,甚至整個華夏術法界的刺入了。
見過丟人的,但真沒見過這麼丟人的啊!
「你……女人,你很好!」
一臉陰沉,柳四爺滿臉冰冷,殺氣滔天,然後,突然轉身:「走,我們下去看看。」
「……」
「??」
剛狼狽的從地爬起來的柳家眾人不由得一愣,而後滿臉的問號。
柳四爺,你咋回事啊。
不是怒火滔天麼。
不是表情看起來想殺人麼。
你……你特麼竟然慫了?
柳四爺自然感覺到了身後無數驚訝,甚至是輕蔑的目光,不由得輕輕咳嗽一聲,滿臉惱怒的瞪了眾人一眼。
「一群豬腦子,現在最重要的是白石老祖的傳承,這女人,隨時都可以再來收拾,隨便找兩個人看著是了。」
柳家眾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幾個馬屁精更是大呼四爺精明。
但只要少數幾個靠柳四爺較近的人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知道,柳四爺不是不想繼續針對那女人,而是……
他不敢啊!
他剛才動用流火陣,差點把自己給烤熟了。
他要是繼續動用更厲害的陣法,等下豈不是直接把自己給火化了?
得,去殯儀館的錢都省了,這叫純天然無污染,我火化我自己。
雖然不少人看出了柳四爺真正的想法,但沒人一人敢多說什麼。
而且確實如柳四爺所找的藉口一般,現在白石老祖的傳承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虛的。
看著這些人馬要通過入口下去了,林凡急了。
剛想衝出去阻止柳家人,卻被陳子衿一把抓住了衣服後邊的領子。
「別出去,不然等下要被烤熟的可是你了。」
「可是……林先生他還在下面,他們這麼多人,肯定要對林先生圖謀不軌啊。」林凡焦急的道。
「別怕,這些小魚小蝦米的,不會是林先生的對手,而且……你記得剛才林先生說過破這七星流水陣最重要的是什麼麼。」
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陳子衿的臉浮現出了一抹壞壞的笑意。
下一刻,在柳家最先下去的那人下去過去還不到十秒的時間。
一道慘叫聲,突然從門扉之下傳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回事?」
柳四爺一瞪眼,有些慌了。
該死,今天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己出門踩狗屎了?
先是遇到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然後現在又出事了?
「救命,救命啊……」
在柳四爺撥開眾人,準備親自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
只見一個柳家人幾乎是用爬的爬到了入口處。
然後……突然,一道水流從下方席捲而,包裹住了他之後,直接將其狠狠的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