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
輕念了一聲,林君河便朝著這片曾經的世外桃源走了進去。
雖然外邊被布置下了七星流水陣這樣的陣法。
但裡邊倒是沒有任何的機關留下,看來那白石老祖,也不是真的拒絕後人叨擾他曾經的居所。
只是不想讓無能之輩進入此處罷了。
果然,正如林君河所猜測的一般,在進入那草廬之後,他第一眼,便發現了一本邊沾滿了灰塵的古籍。
輕輕擦去古籍積攢已久的塵埃,四個大字便躍然紙。
陣道真解。
「有意思,這書難道是那陣道初解的後續不成。」
在看到書名的時候,林君河還看到了在封皮標註著的三行小字。
「吾徒不孝,欺師滅祖,妄竊祖籍,圖謀富貴。」
「白石無能,唯守此書,傷下於此隱,與山相伴。」
「後來之人,若襲此書,願伐逆徒,揚我白石。」
看到這三行小字,林君河便大概明白了當年發生了什麼。
恐怕是白石老祖的徒弟,為了榮華富貴,欺師滅祖,偷襲並且盜取了他所擁有的陣道典籍。
白石老祖被偷襲之下,陣道初解雖然被那逆徒搶走了,但白石道人還是守住了這陣道真解,重傷之下帶著它來到此處隱居了。
之後最後一句,是希望有緣人得到這陣道真解的傳承之後,能夠幫他報仇之類的了。
只可惜……距離白石老祖仙逝接近千年,他的傳承才被人開啟。
別說是討伐逆徒了,估計算是他那逆徒的徒子徒孫,都早在幾百年已經嗝屁了。
至於白石老祖那徒弟的道統有沒有流傳下來,根據林君河判斷,十有也是沒有。
恐怕,也早已經在歲月的長河被湮滅了。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月牙灣旁邊的山洞找到那本陣道初解了。
在周圍隨意翻找了一下,林君河發現這裡除了陣道真解之外,什麼都沒留下。
雖然有一些布陣的材料,但那都是千年前流傳下來的,早靈性盡失,成為凡物了。
「可惜了這些材料。」
略感惋惜的看著那一地的肥料,林君河便隨手翻看起了那本陣道真解。
但讓他有些失望的是。
這陣道真解,雖然確實陣道初解高深了許多,甚至裡邊還有有幾個連玄界大陸都沒有的陣法,頗有些意思。
但……實在是太弱了。
如果給柳家人或者顏逸仙得到此物,他們會被高興死。
但對林君河而言,他還真是看不這東西。
他腦海里隨便一想,便能想出萬個陣法,隨便挑一個出來,能秒殺這陣道真解里所有的陣法。
「不對,如果這陣道真解只是那陣道初解厲害了一點點,他怎麼會對這東西如此看重。」
「這七星流水陣,也是這陣道真解里最強的幾個陣法之一了,難道……」
神色一動之下,林君河直接拋出一團火焰,打在了陣道真解。
「嘩。」
藍色的古籍眨眼間便被點燃,在一陣灼燒之後,一陣飛灰四散。
正如林君河所想的一般,這古籍被燃燒殆盡之後,果然留下了一些東西來。
幾片……
地圖的殘片!
把這些地圖的殘片拼了起來之後,林君河的表情不由得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把之前陣道初解里得到的那片地圖取出來相對較了一下之後。
林君河發現,這兩者……竟然是可以重疊在一起的!
倒不如說,這二者合二為一,才能拼湊這張地圖的真面目來。
一瞬間,林君河隱隱的感覺自己抓到了一些線索。
「難道,這兩本書里所隱藏的真正的秘密,得在集齊所有地圖之後才能知曉?」
神色一動之下,林君河完全明白了,也明白了為什麼白石老祖會選擇在這種荒野隱居。
看來這白石山不是他重傷之時隨意找的一座山,而是大有深意的。
當即,林君河淡淡一笑,把草廬的一切都給恢復原樣之後,便朝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在陳子衿二人等得有些百無聊賴的時候。
突然,一道猙獰的笑聲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哈哈!沒想到得到全不費功夫,找到了,我找到白石老祖的傳承地了!」
陳子衿聽到這聲音,頓時臉色一沉,轉頭看去,只見幾個男子正興奮無的大笑著朝著這邊快速接近而來。
「止步!」
陳子衿當即對著幾人一聲輕喝。
但,明顯被興奮給沖昏了頭腦的幾人又怎麼可能會聽她的話?
只見其一個年輕人冷冷一笑之下,竟然猛的伸出一手,朝著陳子衿二人探了過來。
「小妹妹,小弟弟,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但這可不是你們這些外人能接觸的東西,安心路吧。」
在林凡被嚇得不輕,陳子衿一臉憤怒的想要動用林君河給他的符籙的時候。
突然,陳子衿的面前一道金光閃過。
而後,那出手之人,直接便被彈飛出去足有十幾米遠。
墜地之後,那人還明顯的忍不住體內的氣血翻湧,一張嘴,猛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天一,怎麼回事?」
一旁,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剛剛趕到。
正興奮之時,卻突然發現了正在吐血的年輕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柳天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陳子衿大叫出聲。
「四叔,這女人詭異的很,不能放過她!」
「這是自然,既然發現了此處的秘密。那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都不能留她性命!」
年男子雙眼一眯,一抹殺意直接從他的身毫不隱瞞的爆發而出。
下一刻,只見他伸手掐了一個法決,喚出一隻火鳥,朝著陳子衿展翅而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那火鳥剛接近陳子衿半米開外,見陳子衿的身旁,一道金光,突然再次閃爍而起。
下一刻,那火鳥,竟然來時更快的速度朝著年男子反擊了回去。
年男子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大意之下,直接被火鳥擊,整個人頓時被火鳥給吞噬了。
等他好不容易把身的火焰給驅散的時候,他已經是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因為此時的他,不僅渾身被燒得一片焦黑。
甚至連眉毛跟頭髮,都沒能留下一根。
那顆腦袋,看去簡直跟一枚被煮過頭了的茶葉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