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來此處?」
實在是在這裡進進出出的人數每日裡都差不多,更何況安若晚現在可是新面孔,今兒個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必他們並不能輕易放她離開。
安若晚並不曾因為眼前這一幕感到害怕,反倒是一臉坦然的將之前在婦人面前說出口的那個解釋繼續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本以為這種話,就算她說出來了,也一定會再度詢問一番,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如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進去了。
看著身後的身影,安若晚倒也沒有再多想什麼,既然人都已經進去了,自然又繼續朝著皇宮走去。
本以為要真是宮裡出了什麼事情,想必定會有宮中貼出來的皇榜,到時候安若晚就能夠明目張胆的進去宮中。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還沒有能夠在宮門附近發現皇榜,竟然就被人給抓了起來。
剛開始安若晚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很快她就知道了,因為她在宮門外鬼鬼祟祟,這才被抓到此處。
不過安若晚倒也沒有太過擔心,如若只是因為這個荒唐的藉口,她可以解釋。
但這次安若晚還是想錯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開口,人已經進了大牢。
來到拓跋國中這麼多次,不得不說,安若晚還真是第一次到大牢里來。
看著周圍環境,安若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認命的在一旁坐了下來。
誰知道這裡竟什麼蟲子都有,在那一瞬間,安若晚幾乎是下意識就把隨身攜帶的粉末灑在了地上,蟲子那些什麼東西,盡數跑開了。
本來不過是再隨意不過的動作,卻被外面的獄卒看到,當即就問她做了什麼。
安若晚不由得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機會,「這位兄台,這東西這裡多的是,你們若是需要,這些都拿上。」
說話間,安若晚就把手裡的包裹遞了過去。
那人拿在手上掂了掂,這才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安若晚這才耷拉了個臉,「我也不知道,我原本是聽聞宮中出了事,想著我有幾分醫術,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誰知道我才剛到宮門外,就被抓了進來。」
聽她這麼說,面前的身影似乎也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故而就一個轉身問出個中緣由去了。
等一圈問下來,終於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幾人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你這副模樣就賊眉鼠眼的,就是因為這個。」
被他這麼一說,安若晚實在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兄台,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種事我怎麼能夠控制的了?」
見幾人面上笑意依舊,她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更何況那粉末就我配出來的藥粉,這個又做不了假,我真是想來掙錢的,結果沒想到這錢沒掙到,人還搭進來了。」
說完這話後,安若晚就耷拉了張臉坐在地上。
瞧著她這副可憐模樣,幾人又不覺看了看手中的包裹,「瞧著你小子這細胳膊細腿的,就算真給你放進去,恐怕你也辦不了什麼旁的事情,看在這東西的面子上,罷了,你且過來。」
隨著那人話音落下,安若晚的牢門還真就被打開了,一旁的身影看著眼前這一幕,眼裡不自覺划過幾分急切。
「憑什麼她能出去!」
「放了我們,我們也要出去!」
安若晚被周圍的聲音嚇了一跳,略顯擔憂的看向了面前的身影。
「一個個吵吵什麼,都給我聽好了,人家這是誤關進來的,和你們能一樣?再吵信不信我每人賞一頓鞭子!」
話音落下,周圍的身影這才忍不住閉上了嘴,只能眼睜睜看著安若晚被放走。
很快從這裡被放出去後,安若晚還沒有忘了她想要打聽的事情。
「這位兄台,其實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看著安若晚面上神情,面前的身影又怎麼可能猜不出來她到底想說什麼,「宮中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你且再等等,一定會出聖旨的。」
這人總歸在宮中當差,這種事情,恐怕也就只有他們這些人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雖然那人的話並不明確是怎麼一回事,但這些也足夠了。
安若晚沖那人拱了拱手,這才轉身離開。
好不容易從宮中出來,安若晚再沒有繼續折騰,而是帶著白俞一併朝著吃飯的地方走去。
「如此實在是太過冒險,若是你的身份被人識破,後果不堪設想。」
那天安若晚要被人帶走之時,白俞其實早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過安若晚並沒有讓他出手。
天知道安若晚被抓走的這段時間,白俞該有擔驚受怕,生怕安若晚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聽出白俞話語間的擔憂,很快安若晚就沖他提起嘴角,「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會這般婆婆媽媽,當時既然沒有讓你動手,那就是有辦法離開。」
頓了頓,安若晚自然也明白白俞為何會有這種想法,故而才接著說道,「我如今這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罷了,咱們還是先說正事。」
這種時候,就算白俞想要繼續追究此事,恐怕都不成了,只能聽安若晚繼續開口。
「宮中如今雖然戒備森嚴,但不知你可還記得先前那位婦人的話語,這副做派,完全不像是宮中出事,反而更像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宮外的人有所察覺。」
被她這麼一說,白俞眉眼間也划過一抹瞭然,畢竟這種感覺其實他在打探安若晚情況時也有所體會,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現如今安若晚這般開口說了出來,白俞並不曾反駁。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其實這個想法從安若晚和那位婦人聊天之時就已經有了,只是她當時並不敢肯定。
「阿日娜和阿骨朵二人其實根本就是在宮中,只不過拓跋皇不願意將當初和大齊簽下的那份東西作數,才會找人做了這麼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