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這般一路上過來,還真讓她有驚無險的躲開了幾次的檢查。
連跟著她一併出來的白俞,都不覺對她如今的行徑感到幾分佩服,「皇……」
白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若晚一個眼神瞪了過去,連忙改口道,「安小姐到底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的?若是熟悉之人,恐怕一瞬間也能認出來吧。」
聽到這話,安若晚才沖他擺了擺手,「你以為,整日裡在他身邊的暗衛,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像是你我之間這般熟悉?」
被她這麼一說,白俞才不覺點了點頭,不過下一秒,他就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般。
「安小姐這般開口,難道就不怕他生氣?」
聞言,安若晚當即笑出了聲,「不若你還能把這話原原本本告訴給他?」
要是這麼說起來,那倒也是,白俞還想多活一段時間。
兩人再沒有多說什麼,填飽了肚子就繼續趕路。
而很快在她們前面的青峰速度就慢了下來,剛開始安若晚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最後還是白俞上前打聽了情況。
「拓跋國中眾人如今對大齊國人,態度實在是稱不上友好。」
此話一出,安若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低頭看了看如今二人身上的衣服打扮,不由得擰緊眉頭,看來他們也要今天喬裝打扮了。
青峰等人畢竟是奉命前來,故而沒有辦法像她們一般,換身衣服就能繼續往前走去。
臨近拓跋國中,安若晚就超過了青峰等人的隊伍,先一步去到拓跋國中。
到了此處,顧北塵的暗衛就沒辦法明目張胆的開始搜尋安若晚,她們的速度就更快了。
只是一路上,安若晚都在想辦法,想要打聽到阿日娜二人的消息。
只可惜,百姓如今也只能知道,阿日娜和阿骨朵身上一定是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不然拓跋皇絕不可能發生這麼怒火。
但當安若晚繼續追問下去,卻並沒有人能夠說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如今拓跋宮中的情況又是如何?
有幾次因為安若晚的追問,還有人對她起了幾分細心,好在白俞反應夠快,連忙給出銀兩這才把人打發走了。
「現在這種情況,想必不容樂觀。」
白俞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麻煩,畢竟連他們也什麼都不曾問出來,誰也不知道拓跋皇這次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沒辦法,安若晚只能帶著白俞一路上往前,想要看看到了拓跋宮中,情況又會如何。
不過離皇城越來越近,安若晚心中的疑惑卻更甚,因為周圍的人們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樣子,反而該幹什麼幹什麼。
這次安若晚也學的更加聰明了,沒有抓住人家就問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而是湊過去以後,先和人家拉拉家常。
幾句話下來,和眼前的人就算是熟悉了,這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開口詢問道。
「不知道如今公主的情況如何,這般看來還真有些擔憂的。」
隨著她話音落下,或許是因為之前她表現的足夠乖巧,並沒有讓人生出警惕之心,故而面前的婦人這才左右看了看,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你過來些。」
看著婦人這副表情,安若晚才把頭湊了過去,只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
「我懷疑那公主根本就沒事,不然又怎麼可能這麼久都不見有消息傳來?」
聽到這話的安若晚並沒有開口,只是做出一副詫異的模樣點了點頭,隨即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眼前。
「不會這樣吧?」
此話一出,面前的婦人都不用她再開口,就自己將為何會這麼想說了出來。
「我一個遠房侄兒就在宮裡當差,我聽他說,最近宮中戒備森嚴,這哪裡像是公主遇襲,我看倒是更像皇上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這般大膽的話語剛說出口,那婦人似乎才剛反應過來言多必失,連忙沖安若晚擺了擺手。
「我這也是自己瞎琢磨,這事你可不能告知旁人。」
被她這麼一說,安若晚連忙做出一副閉嘴的樣子,隨後沖婦人一點頭,「您放心,我肯定不能告訴別人。」
聽她這麼說,婦人這才放下心來,像是剛想起來詢問安若晚是來做什麼的。
不過聽到這話的安若晚才提起嘴角,「我這不是聽聞公主出事了,我略懂一些醫術,準備進宮掙點銀子花花。」
一聽這話,婦人的目光將安若晚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才笑出了聲。
「你快別逗我了,這種時候就算真的能掙到錢,誰敢保證你能從宮裡安然無恙出來?小姑娘,我看你還年輕,可千萬不能被騙了。」
聽著夫人苦口婆心的勸告,安若晚這才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安若晚告別了面前的婦人後,這才繼續朝著拓跋宮中走去。
暗處得白俞在周圍無人留意到後,悄無聲息出現在了她面前,「安小姐當真不打算過去了?」
安若晚指了指前頭,「要是我真的不打算過去了,又怎麼可能都來到這裡了,才想起來反悔?」
聽她這般回答,白俞才默默抬頭朝著不遠處看了過去,眼前的這種情況,還真是吉凶難料。
二人的腳步並不曾停下來,只是一路上安若晚的心裡就在一直想著方才婦人的那般話語,因為她也懷疑阿日娜如今根本沒事。
只是一路走來,所有人都信誓旦旦說著,阿日娜和阿骨朵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埋伏,才會下落不明,以至於所有人的腦海里,跳出來的念頭都是這個。
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並沒有人去想,大家仿佛只是借這個機會,表達對大齊的不滿。
想到這裡,安若晚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像是抓住了什麼,但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能抓住。
等她來到皇城邊上,這才發現之前的婦人口中所說並不是信口胡謅,這裡的盤問的確比旁的地方都要更加仔細。
當輪到安若晚時,好幾道目光都在她身上不住打量著,甚至於還不忘將她單獨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