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空擋,都不用安若晚開口,身旁的身影便藉此機會連忙往外走去。
安若晚也跟在幾人身後,一步步慢慢朝著不遠處走去。
幸虧方才的動靜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剛開始並沒有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也讓他們順利出了城門。
不過還沒等安若晚鬆一口氣,就察覺到身後的阿日娜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壓根再沒有去管地上的身影,而是猛然間抬頭看向了城門方向。
「既然來了,為什麼要這麼著急離開?」
因為更開始阿日娜的注意力雖然被面前之人吸引了過去,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這種動靜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讓安若晚猛然間腳步一頓,就加快步伐朝著她們當著馬匹的地方快速走去。
阿日娜看到眼前這一幕,更加篤定了這些人不對勁,連忙就推開面前的身影想要追過去。
不過這會功夫,安若晚已然翻身上馬,轉過身的瞬間,二人皆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只一瞬間,阿日娜就瞬間反應過來,當即轉身想要去騎馬,但安若晚等人已然準備往回走去。
一旁的士兵也沒有想到城門外會突然發生這種事,讓他們一時間愣在原地。
直到安若晚都已經轉身離開後,這些人才堪堪回過神,跟在阿日娜身後沖了出去。
奈何此刻的安若晚早已經跑出很遠的距離,讓他們根本追不到了。
不僅僅是如今把近在眼前的大齊國榮親王妃給放走了,如今城門口這些士兵還把阿日娜公主給惹得不高興了。
眼看著安若晚等人轉身離開後,面前的身影連忙衝著阿日娜俯身行禮。
「還請公主責罰。」
此話一出,阿日娜手中的馬鞭倒是毫不猶豫落了下去,畢竟要不是這些人反應太慢,亦或是出了旁的岔子,也不可能會把安若晚放走。
不過很快阿日娜就冷靜下來,既然如今知曉安若晚來到了拓跋國中,那這件事肯定沒有這麼簡單,稍加思索,阿日娜就飛快朝著宮中走去。
而另一邊的安若晚跑出不遠的距離後,這才勒緊了韁繩,回頭看到阿日娜並沒有追上來,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我們的動作也要加快了,不然拓跋國中定會有所防備,但好消息是方才的那種情況看起來,並不像是拓跋國中有太多士兵的樣子。」
說出這話後,安若晚才緩緩提起嘴角,心中對於此事,已然走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很快等到幾人回到威遠大將軍眾人留下的地方,這才看到眾人早已經滿臉擔憂的看向此處。
「晚晚你總算回來了。」
人群中的楚紫禕在看到安若晚的身影后,第一個就站了出來,隨後一把將她抱入懷裡。
「我這不是回來了。」
安若晚的嘴角添了幾分笑意,看著眼前這一幕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時楚紫禕才把她鬆開,隨後聽她大概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還說沒事!」
楚紫禕都沒有能夠等到她把話說完,就已經站起身打斷了她的話語,「要是方才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們回去怎麼和榮親王交代。」
看著楚紫禕面上神情,安若晚這才不自覺閉上了嘴,這種時候她還是少說話為好。
好在很快威遠大將軍就站了出來,「行了,先說正事,既然王妃的行蹤已然暴露了,那我們必須儘快發動攻勢,不然一定會給她們留下反應的時間。」
此話一出,安若晚也忍不住點了點頭,因為這正是她心中所想。
聽到這話的楚紫禕也會恢復了幾分正色,幾人再沒有耽擱時間,而是一併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地上。
安若晚拿著樹枝在地上花著剛剛看到的畫面,尤其是其中的兵力部署,也算是讓大家心裡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好,接下來我們就能出發了。」
旁的話語安若晚也不必再說,畢竟這種時候,大家都很清楚應該怎麼做。
瞧著眾人眸間神情,安若晚這才把身上拓跋國中的衣服脫了下來,衝著眾人一揮手,身後士兵也就跟在她身後快步朝著不遠處走去。
而此刻的拓跋宮中,阿日娜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走了進去,也不管此刻站在拓跋皇面前的身影究竟是誰,一抬手就說出一句。
「父皇,女兒有事跟您說。」
眼看著一旁的身影並沒有準備離開,阿日娜這才重新開口加了一句。
「非常重要的事情。」
雖然在這一瞬間,拓跋皇眉眼間不自覺划過的一抹不悅,但在接觸到阿日娜面上神情後,這才轉而變成了十分寵溺的笑意。
「罷了,你就先下去吧。」
話音落下,面前的身影才拱了拱手轉身離開,此處只剩下了拓跋皇和阿日娜二人。
「如今可能說了?」
聽他這般開口,阿日娜這才轉而把方才在城門口的所見所聞盡數說了出來。
「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人正是榮親王妃。」
此話一出,拓跋皇面上也不自覺添了幾分詫異的神情,隨後就眉頭緊鎖,半天都沒有開口。
看著眼前這一幕,阿日娜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畢竟當初阿骨朵從此處離開時,她親眼所見,整個宮中的大部分兵力盡數被帶走了。
可是如今倘若真的是安若晚帶人殺了過來,那她們定然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擋住安若晚。
「娜娜,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且先回去吧,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你先不要去別處亂跑。」
阿日娜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拓跋皇這就是不打算讓她參與其中,可是一想到方才在城門口的匆匆一瞥,讓她怎麼可能安心待在宮中。
「父皇,我不願如此。」
拓跋皇瞧著阿日娜眉眼間的不甘心,讓他不覺擰緊眉頭。
「戰場之上,絕非兒戲。」
此話一出,阿日娜卻並不覺得如此,「父皇,我在宮中,待不住的。」
哪怕只是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卻也一時之間讓拓跋皇眉眼間划過一抹猶豫。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