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紫女生疑
「閣下是誰?」
「難道要阻擋我們多拿反叛不成,還是說你跟他是一夥的?」
旁邊的一個士兵直接出口訓斥!
來的這個人雖然不認識,但看對方面容儒雅,長得乾淨,山上又穿著一身華麗的儒袍。
這樣的人不是那個王公貴族,就應該是儒家裡有些身份的存在。
不過這兩者其實仔細算來沒有多大區別。
因為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大人物。
所以哪怕是有了將軍大人的命令,這個士兵也只敢出聲呵斥幾聲。
如若是前者對方拍出身份,如果身份小那邊一遍半了,如果身份比較麻煩那便先主動撤離,將這些事留給大將軍解決。
但無論是後者?
雖然儒家他們確實惹不起,讀書人的悠悠之口就像是刀刃懸在脖頸間。
這個是連大將軍都不敢得罪的存在,要不然為什麼大將軍和丞相府一直對立。
對方沒兵,也沒有實力,卻依舊沒有一個合理的手段拿下對方。
最主要的還是怕留下污名。
一般的也就算了,但一旦要被儒家這種大家盯上,那絕對是接連不斷的噩夢。
尤其是儒家公羊子那一派,百世之仇猶可報也!
那簡直就是一群瘋子……
大將軍惹不起,他們這些小角色就更惹不起了。
比較沒事誰會找自己不自在?
這是他們這些小角色一向的作風,也是韓國底層士兵的生存守則。
畢竟他們這些小人物都是一些苦命人。
辦的略微激進一點,如果查到對方有大背景惹不起,大將軍就會拿去頂罪砍頭。
如果出工不出力,被大將軍查到,覺得耽誤時間,又會被砍頭受罰。
總之無論怎麼做都是錯,所以在底層混就必須要有眼色,知進退。
這麼說既給了對方自己一個態度,也讓對方有了能夠拿出自己背景的時間。
如果對方非要作死?
明明有背景卻不拿出,故作一個普通人的姿態,在這當場罵街。
那對方死了就死了,自己受牽連也怪自己倒霉。
反正死了自己一個,還有千個萬個。
而對方死了一個,他們大家族的子弟就少了一個。
這種事情雖然以前常有,但久而久之,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就被他們這些世家大族所摸清。
自然不會傻到憑自己的一腔熱血,跟韓國士兵硬碰硬。
那樣不是聰明人,也證明不了自己,
而就在這時,最近果然出現了反轉。
青年人二話沒說舉出一個令牌,華麗的紋路上面撰刻著「張」這個大字。
「閣下是丞相府的人?」
「丞相府,難道想叛國不成?」
如果雅的輕顏笑了笑:「這位兄弟何必給我扣下這麼大一個帽子,這位兄台不過是良的一個朋友,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丞相府的朋友。」
「我們對它知根知底,難不成大將軍想要污衊我們丞相府叛國?」
「小兄弟,你這句話能代表大將軍嗎?」
沒錯,這個儒雅的青年正是張良。
此刻他正眯著眼睛,滿臉笑容的看著這個小士兵。
憑藉用嘴懟人的功夫,別說是他這個小小的韓兵,哪怕就是他們大將軍,甚至夜幕四凶將合起來也不過他們張家一個人說的。
果然被這麼一提,這個小士兵壓貨了。
自己能夠代表大將軍嗎?
你這頂帽子太大吧?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說自己能夠代表,以自家大將軍的性情來看無論這件事情到底辦沒辦好都逃不了死這一個字。
而一旦自己說代表不了,那算什麼?
伱一個小小的很韓國小兵,還想抓他們丞相府的人。
不想活了吧?
……人是肯定帶不走的。
現在再怎麼說也不過只能嘗嘗口舌之利,甚至絕大多數的可能還懟不過。
他們沒必要自取其辱,只能冷哼一聲用著冰冷的眼光朝著張良。
「這事兒我會稟明我們大將軍的。」
「但是我們的人,我們帶走你應該沒意見吧?」
張良皺了皺眉,看了看跟這一位見面的朋友。
這件事情確實很麻煩。
「你說這是你們的人。」
「敢問這位小兄台犯了什麼事情嗎?」
「這個時間應該是韓兵休息的時間,屬於自由時間,還是說你們有大將軍頒布的軍令?」
為首的士兵朝著張良狠瞪了一眼:「張家的小子,你不要太過分!」
張良卻很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聽不懂諸位的意思,如果想帶這人離開的話,那便請出示大將軍頒布的軍令或者按照韓國的律令拿出更上一級的令牌。」
「如果沒有的話,那抱歉,你並不能帶人走。」
「還是說諸位覺得韓國的律法是可以隨意蹂躪的存在?」
又是一頂大帽子……
剛剛出言的士兵連忙反駁道:「你需要血口噴人,我們可沒有這個意思,這些都是你說的!」
張良笑了笑:「秉公辦事,良佩服。」
最終這些人不歡而散,無論是肖行還是被他所蠱惑的那個士兵都被張良保了下來。
而肖行也在這一次較量中領悟到了什麼叫做語言上的魅力。
原來還可以這樣解決?
不過在看戲的許明月確實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還以為能看到妖龍發威,連接著幾個戲劇性的變化。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惜可惜……
許明月現在完全就屬於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棋子全都已經不好,現在只需要讓子彈飛一會。
其中的景色,路過的風景,自然要看一看,查一查。
雖然不知道自己打到靶子上的分會如何。
但是他現在是知道蚩尤發的槍那是真是一個臭啊。
「這樣的人就是傳說中豬一樣的隊友嗎?」
許明月呵呵一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在房間裡走上幾步,活動了一下身子。
老是在這聚精會神的盯著一個八卦陣盤,混沌的棋局,那是既費腦子又費眼睛。
那所以說能休息會兒,自然要休息一會兒的。
我們的宗旨是,抓住一切可以摸魚的機會去摸魚。
理性摸魚有利於身心健康,工作順利。
許明月嘴角輕翹,說著胡言亂語的胡話。
他走到桌前,轉了一下桌上的棱形水晶,數十個投影依次出現。
而就在下一刻,空氣中又多出了一枚投影,上面有著妹妹那張可愛的臉。
她正調試著印記的頻率,然後在這某一刻突然愣了愣,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句:「哥哥?」
許明月笑了笑,不禁有些佩服對方的第六神秘感。
還是說這同樣是成為天道寵兒的饋贈?
許明月表示自己慕了……
手中滑動了一下八卦陣盤,自己這邊同樣調節了一下頻率。
許明月明顯看到妹妹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似乎還是不敢置信。
「哥哥!」
這一次是驚呼,肯定的回覆。
「看著還不錯,這種跨空間的頻率手段是天道信息庫里的東西,好像是上古年代的事情。」
「來自於某個域外天魔所創造的一種新型產物叫做「投影石」。」
「能夠做出這玩意兒可不簡單,這種頻率手段更像是我們那個時代的手機密碼。」
「我當時就在想,這所謂的域外天魔是不是跟我一樣的穿越者,但天道似乎並不想回應。」
「不過她不想回應其實也就算間接的回應了我。」
「但這事情似乎有趣起來了,不是嗎?」
另一邊的許傾仙看著突如其來閃爍的金光,符文上輪轉出來的螢光凝聚而成的投影頭像愣了愣。
這讓他有種在現代社會打視頻通話的感覺,甚至更高級一點,有點偏向於未來可期。
但聽自己哥哥來講這似乎是玄學與科學的產物?
許傾仙表情複雜,這就很離譜!
另外這種手段竟然是天道記錄的?
域外天魔又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這些東西連我這個天道寵兒都不知道,哥哥你這個剛出道的半路子卻這麼清楚?
難道天道祂不愛我了?
許傾仙莫名的覺得有些酸酸……
而似乎是天道察覺到了自家孩子的心態,連忙發過去一套問候。
這是讓許明月知道只會更一陣感嘆「真,天道親兒啊」
他發現只不過是一場意外,如果許傾仙現在是填到信息庫裡面查詢,也會發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甚至其權限,能夠查到的東西會比自己的要多上更多。
畢竟自己查詢那是花錢借過來之後自己一點一點的去看。
而妹妹就不同了,人家那是叫查詢嗎?
直接問一句,天道立馬給出回應簡直方便的不要不要的。
打個簡單的比方來說,就是自己看小說得花錢付費。
人家看小說直接讓作者本人來敘述,甚至還會找幾個CV聲優來配音,其章節目錄也都是草稿出版。
自己看得見的對方看得見,自己看不見的對方也看得見。
真叫一個讓人羨慕……
果然另一邊許傾仙在天道的細心呵護下,終於找回了些許自信。
同樣也知道了這個道理。
不是天道不給她看,而是她壓根就沒看。
似乎隨著靈氣復甦,量劫的將領,上古時代中被屏蔽的知識逐漸回歸到天道本源。
天道似乎隨著量劫的到來逐漸完善。
許傾仙大概能夠猜到些許,對方應該想憑藉此次量劫來找回自己曾經的力量。
而至於域外天魔的信息她剛剛也看了,果然有許多許明月根本看不到的信息。
其中就包括「穿越者」中的內容域外天魔與穿越客。
因此許傾仙的表情就變得更加複雜。
果然呀,這個世界還是有穿越者的而且還不止一個。
甚至至今聽到反饋的信息,在上古的那個年代穿越客似乎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她看到了什麼?
還看到了許多曾經神話傳說里的存在。
太上老子老君,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通天教主。
這是三清呀?
三清呀!!!
他們竟然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不過根據天道的反饋,這些應該不是真正的「三清」。
多半是所謂強大者的世界投影,但這也足夠證明「三清」是真正存在的大佬。
反正無論如何,都是他們現在惹不起的存在。
許傾仙不禁感到汗顏。
知道的越多,他就越覺得這個世界不對勁。
原本他還以為上古修仙者就只有蚩尤一個,多半也就在加上兩三個這樣的幸運兒。
在現在看來……
憑藉著天道逐漸恢復的權柄與視角。
所謂的上古修仙者,在韓國境內許傾仙就發現了五個。
這僅僅是韓國,最要命的是有三個還是韓國首都新鄭的附近。
許傾仙能夠猜得到一個是蚩尤,另一個似乎是妖族的,還有一個似乎在葬魂谷的那個方向,鬼族的存在?
許傾仙這樣想著,然後便想將這些東西告訴自己的哥哥讓對方小心。
但當自己張開嘴的時候,許傾仙的身體突然僵住了。
有一股大恐懼限制了她的身體,告訴了她,提醒著她,這是不可被人被外人道也的隱秘。
……不可言說。
大劫其間,只要說了名字,就會沾染因果,而因果加身過後,劫氣附體。
而在這量劫初期的時候劫氣入體,能夠渡過大局的可能性就直接被削去了十之八九。
說句直白話,就是必死無疑。
這雖然不是許傾仙想要的結果,所以也只能閉口不談,用著一股很複雜,有些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哥哥。
而許明月看著自己妹妹這般表情也是心領神會。
有的時候一個眼神就夠了,沒必要將話說的那麼直白。
雖然許明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願能夠判斷的出這場量劫不會那麼簡單。
自己的後手,準備的還不是那麼全面……
另一邊,紫蘭軒。
「所以說兄台,你是九公子韓非的人?」
肖行表情複雜著看著張良,旁邊帶著的還有那個被迷了魂的士兵。
「我算是吧,至少我現在確實是在為韓非做事。」
嗯,沒錯。
蚩尤老大在韓非的身體裡,所以蚩尤老大等於韓非。
自己在為韓非做事,這句話沒什麼毛病……
「哼!你怎麼證明?」
「呵呵,我憑什麼像你一個凡人證明?」
「哦,這麼說你是想死了?」
「……螻蟻。」
衛莊這個暴脾氣呀,當即就是冷哼一聲,要不是礙於這是他們紫蘭軒的大本營,他真想拔劍就想衝上去。
哪怕知道自己打不過,也要捍衛那鬼谷縱橫的尊嚴。
就好像無論是誰都好像欠他百八十萬億。
但這種小傲嬌,小倔強,自以為很牛逼的王霸之氣似乎對於一條龍並沒有什麼卵用。
肖行也是絲毫不給對方好臉色。
一個螻蟻,一個凡人,有什麼好看?
自己給他臉了?
兩人就像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旁邊的張良見此一幕無奈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韓非兄呀,韓非兄,你到底找了一個什麼人呀?
這倆傢伙能安排在一起嗎?
……非得打起來。
而一旁的紫女見此一幕則是有些擔憂,畢竟無論怎麼說這也是她的地盤。
在上一次衛莊和許明月打起來的時候她的紫蘭軒就已經遭遇了一次無妄之災。
根據之前衛莊的描述,面前的這個傢伙至少也是當初許明月那個層次的存在。
這倆人如果要是再打起來,那他的紫蘭軒是不是又要翻修一遍?
上一次就已經有了一把很大的付出,當時挑事的衛莊,最後許明月也很貼心的付了修善紫蘭軒工程一半的錢。
衛莊那個傢伙卻分毛未出,另外一半全部的錢財都是由紫蘭軒自己消費的,雖然本身確實有著很大的本事但這樣下去的話再來上個一兩次……
紫女覺得到了那個時候,紫蘭軒就可以宣布破產了。
嗯,這句話還是跟許明月學的。
一想到當初他拿來調侃自己的這句話,未來很有可能會變成真實紫女就一陣抓狂。
打打打,打打打!
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就知道打?
要打給老娘滾出去啊喂!
心理雖然憋著火,但卻依舊不能釋放出來。
而且紫女看這個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一身黑衣兜帽,旁邊帶著的這個韓國士兵雖然聽張良說了原尾。
但看對方的眼神?
失神,麻木,與其說像是一個人不如說更像是傀儡,死士。
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從小嚴格馴養,就是被什麼離魂奪魄的邪術控制了心神。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紫女都需要對這個人心生警惕。
如果面前這個人真的是韓非的朋友?
那麼韓非本人也心思不純呀……
前者的話還好,紫女忍一忍也能夠接受。
畢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些非常時期跟一些邪門歪道的人合作紫女並不淤腐。
但如果是後者……
一個隨時能夠控制他人的存在混在自己身邊,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放心呢?
說不定哪天,自己身邊的人都成了傀儡,被對方不知不覺的控制住。
那樣的事情該有多可怕呀……
如果是後者,不,就算不是後者,紫女也應該給自己找一個退路。
想到這裡一道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紫女面露苦澀。
或許,或許自己有空該找許明月去談談了……
這是今天的5000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