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修被自家老婆推進后座,車門被嘭的一聲關上。閱讀
震得陸簡修腦子疼。
想到老婆剛才那架勢,陸簡修覺得可能不需要擔心她的安危,小兔子凶起來,很有殺傷力。
尤其陸簡修看到喊住盛歡的那個女人還不到她的耳朵。
盛歡看著許久不見的大學舍友許月琳,唇角帶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許月琳越過盛歡想要看陸簡修,她經常刷微博,當然知道盛歡的老公是誰。
「盛歡,剛才那個是你老公呀,沒看到正面真可惜。」
「你怎麼讓你老公上車了,難道還捨不得讓我見見不成?」
長長的眼睛帶著幾分嫵媚,塗得殷紅的唇一張一合,在盛歡眼裡,還是跟大學時期一樣反感。
盛歡雙手環臂,懶洋洋的靠在車門上:「許月琳,這麼多年不見,你的眼睛還是盯在男人身上。」
許月琳臉一僵,下意識想要捏捏衣角,卻想到身上的是自己花了半年工資買的名牌套裝,手頓住了:「你不會是怕你老公愛上我吧,盛歡,你可真是跟以前一樣小心眼。」
「我不就搶過你一次男朋友嗎,至於惦記到現在嗎?」
「再說,你現在都有了陸總這樣的老公。」
聽她越說越神經病,盛歡小手一抬:「停,首先,你搶的不是我男朋友,其次,我老公眼光高的很,能看上你這樣的,還能單身二十多年,差點被人當gay。」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想要說?」
許月琳見盛歡穿的普通,連個牌子都沒有,內心覺得她在豪門一定過得不好,現實中的灰姑娘飛入豪門,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
這麼一想,頓時咽下被她懟的這口氣,依舊帶著得意笑容:「是這樣的,當初我們班花鄒晨晨不是嫁給了東島酒店的小開隋少嗎,也算是嫁入豪門,而且隋少英俊瀟灑……」
「說重點。」盛歡聽到她各種吹彩虹屁,有點沒耐心。
自從懷孕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脾氣越來越暴了。
平時她還能跟許月琳虛與委蛇,現在越聽越辣耳朵:「不說我要走了。」
見她真的要開車門,許月琳連忙道:「她後天晚上在東島酒店邀請我們這些大學同學,你可一定要去啊。」
一個是校花,一個是系花,許月琳捏著手包,心裡笑的惡意滿滿。
「沒興趣。」盛歡晃了晃小手:「許月琳,拜拜。」
「喂,盛歡,你是不是害怕了。」
「怕鄒晨晨嫁的比你好,老公比你老公英俊,所以……」許月琳沒有親自見過陸簡修,只是從網上看到過,網上的圖片都經過加工,在她心裡,有錢人中又帥又年輕的少之又少,怎麼可能被盛歡這個倒霉鬼撞上。
而且之前微博上看到盛歡的表妹說,她還懷著別人的孩子,許月琳認識蘇意寧,覺得她不會騙人。
更相信盛歡是嫁的不好,老公要麼有隱疾要麼就是gay跟她假結婚。
老公肯定沒有網上傳的那麼俊美,不然剛才為什麼把她老公推進車裡。
一般人不都會炫耀嗎,就跟鄒晨晨一樣,經常帶著她老公約她們這些好友吃飯。
篤定心思,許月琳繼續道:「你別怕,看網上你老公也很帥哦,比隋少略輸一籌而已啦,隋少超man超紳士。」
盛歡輕輕吐息,她可以忍受別人說自己不好,但是不能忍受別人說她老公不好。
在許月琳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纖細清瘦的身體極具爆發力:「我老公最帥最猛最男人,不接受反駁!」
這句話聲音很大,就連在車內處理事務的陸簡修都聽到了。
薄唇勾了勾,突然用手指撐著額頭,眉眼低斂,低沉矜貴的笑聲迴蕩在車廂內。
駕駛座的司機很是懵逼:「陸先生,您笑什麼?」
陸簡修淡聲回道:「沒什麼。」
既然老婆不想他露面,那……陸簡修薄唇微啟:「你去喊夫人上車,該回家了。」
司機:「是……」
陸先生對於夫人的事情,向來喜歡親力親為,怎麼今天突然讓他去了。
盛歡並不知道車內事情,只是居高臨下的睨著許月琳,好聽的聲線帶著威脅:「快說,我老公最帥,不然就在你身上的名牌套裝畫個畫。」
從包里拿出許久不用的口紅,懟在許月琳身上。
她跟許月琳住了大學四年,怎麼能拿捏不准她的軟肋。
本來趾高氣昂的許月琳立刻慫了,尖叫道:「盛歡,你瘋了嗎!」
彈開口紅,盛歡朝她笑的若無其事:「誰讓你先諷刺我老公的,說不說。」
口紅尖尖快要落在她上衣肩膀處,許月琳連忙尖聲道:「我說我說,你老公最帥,你老公最帥!」
「跟你口中的隋少相比呢?」
盛歡慢條斯理的問道,捏著口紅的手往前遞了遞。
許月琳立刻回道:「盛歡的老公比隋少帥多了!」
「嗚,你別捏我的肩膀,把衣服捏皺了。」
許月琳剛說完,盛歡就鬆開手,順便把口紅蓋回去,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髮絲:「真乖,下次見。」
就在此時,一個長得中規中矩的男人從車內鑽出來:「夫人,該回家了。」
盛歡關了手機錄音,應道:「好,這就來。」
許月琳沒注意到盛歡的動作,注意力放在提醒盛歡回家的司機身上,把他當成了陸簡修。
將他跟網上陸總的照片對起來,嘖嘖嘖,一張路人臉,還敢P的那麼俊美,虧盛歡說得出口她老公帥這句話來。
看著低調奢華的黑色商務車緩緩離開,許月琳滿臉唾棄。
下次一定要讓鄒晨晨親自打她的臉。
什麼是真的斯文英俊貴公子,鄒晨晨的老公才是好吧,剛才那張路人臉,怎麼配走這種人設。
車廂內,盛歡經過剛才跟許月琳的互懟,差不多忘了之前哭的事情。
反倒是陸簡修,笑意盎然的看著她:「我老婆真的好兇。」
「怎麼,凶你怕了?」盛歡靠在后座,眼裡帶著困頓:「怕也晚了,要是離婚,你可是最吃虧的。」
「不怕你凶,只怕離婚。」陸簡修將她的腦袋放到自己大腿上,垂眸溫柔道:「困了就睡一會兒。」
盛歡躺下去後,仰頭看著陸簡修線條凌厲下頜,沒了睡意:「你都不問問那個女人嗎,一點都不關心老婆的社交。」
陸簡修溫聲道:「問除了老婆以外的其他女人,不是婚姻大忌嗎?」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盛歡對他的回答很滿意,長睫顫了顫,然後輕輕合上:「她是我大學舍友,相貌普通,所以在我跟蔣小西面前有些自卑。」
「直到她跟一個之前跟我告白過的男孩在一起後,便變了很多。」
每次都用高人一等的得意眼神看著她。
弄得她跟蔣小西很無語。
「畢業後也沒有聯繫了,今天恰好碰到,邀請我參加同學會。」
盛歡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聽說是我們系系花炫耀豪門老公的聚會。」
「豪門老公,誰?」陸簡修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大概明白為什麼盛歡在外面維護他的顏值,應該是那個女同學說了什麼自己比不上系花老公的話吧。
不過對於盛歡的維護,陸簡修很是受用。
頭一次被人這麼維護,還是他最喜歡的人。陸簡修面上平靜淡漠,心裡十分愉悅。
盛歡閉著眼睛,話語仿佛從嗓子眼飄出來的:「什麼東島酒店的隋少。」
東島酒店?
陸簡修從一側拿過薄薄的手機,給陸母發了條信息。
東島酒店也算陵城數一數二的五星級,可以去試個菜看看。
揉著盛歡白玉似的小耳垂,陸簡修在她耳邊低低的問道:「老婆,同學聚會什麼時候?」
「大概後天,記不清楚,反正我不去。」盛歡翻了個身,之前面對陸簡修的膝蓋,這一翻身,直接對上陸簡修家的大兄弟。
溫熱的呼吸一下下的噴在大兄弟身上。
本來還靜悄悄的安眠的大兄弟,立刻精神振奮起來。
陸簡修強撐著最後一點理智,給陸母確定了試菜時間,這才將她的小臉換了個方向。
看著她背對著自己,陸簡修長吁一口氣,差點,就沒忍住在車裡要了她。
陸簡修狠狠壓抑內心的狂躁,額際青筋不斷浮現,想要服用奧爾斯給自己的壓製藥片,耳邊卻出現陸言珩讓他停藥的話。
拳頭緊緊握起。
一個讓他停藥,一個讓他吃藥壓制。
同樣是頂級的心理醫生,陸簡修胸口不斷的起伏,向來很有主見的男人,突然心亂了。
長指捏著藥片,幾乎要被他的指腹磨成粉末。
最後,陸簡修還是沒有吃下去。
後仰靠在椅背,陸簡修利用意志力,想要強行壓下。
之前太過依賴藥物,導致他一被盛歡撩,就有發病的趨勢,如果不做,就會發狂,如果做,就會把盛歡做的奄奄一息。
現在為了盛歡,他不排斥吃藥壓制。
偏偏,陸言珩又說他越用藥,越會讓自己的躁狂症嚴重下去。這種心理疾病,藥物只是輔助,而最需要的是他想要治好的意志力。
就在陸簡修熱火焚身之時,盛歡又偏過了頭,這次,紅潤的小嘴直接懟到了大兄弟身上。
陸簡修後脊瞬間布滿冷汗。
手背浮現的青筋再也按不住車座,掌心瞬間貼向盛歡的後頸,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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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一按,讓盛小歡的小臉負距離接觸大兄弟。
盛小歡有沒有咬下去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今晚十點準時相約第三更,依舊前88個幸運鵝可以領到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