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生平所經歷之事,溫陌也認識到或許他們的人生不是誰拖累了誰。而是,他們任人宰割,無法反抗,歸根到底,皆是我為魚肉,他為刀俎的命運。
心酸委屈一點點湧上心頭,他紅了眼眶,手上的拳頭越握越緊,掛著血跡的唇角露出不甘。
「溫陌,對不起……」林初棠仍是自責,他眼中淚光閃爍,愧疚注視溫陌。
「你二人莫再悲天憫人,若是想要為你們的親人復仇,為你們自己出頭,如今不是愧疚問責之時。」洛青鳶提醒道,她接著又對林初棠說道,「棠兒,孩時,你說善世而不伐,如今,你可知曉如何做,和平與安寧必是經歷過戰爭的,即使普通百姓,皆是如此。」
林初棠回眸望向洛青鳶,他淚眼婆娑點點頭,這些時日的大起大落,讓他明白惟有自強自立,勇敢面對才能拯救與保護身邊的人。
洛青鳶替溫陌療愈了傷口,然後,將他和他母親尋了一處隱秘位置安頓。
在林初棠和洛青鳶的陪伴下,溫陌逐漸走出失去親人的悲痛。洛青鳶的點化和幫助,溫陌也換下面目,加入到林初棠這方勢力。
林初墨那幫人四處搜尋不到林初棠和洛青鳶的蹤跡,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此事必須要有一個了結,否則,還會有更多無辜之人受到傷害。
洛青鳶將林初棠,葉玉婷還有溫陌,林岑汐齊聚在一起,如今只有他們知曉各自身份,所以,接下來的計劃不能讓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露出馬腳。
洛青鳶將他們帶到安頓溫陌的地方,她將溫陌的母親打發出去,這個老人不知曉這些最好,否則,恐怕會無故擔心。
她設下結界,保證沒有一個人能從此處聽到任何於他們不利的情況。
除了葉玉婷,這些人都不陌生,大家沒有說過多的客套話,大家圍坐在一起。
「洛姑娘,你將我們帶到這個地方,是想商量何事?」林岑汐率先問出來,她不明白洛青鳶的用意。
洛青鳶將心中所想說出來,眼下要讓林初墨這些人不要在城中胡作非為。他們打著名聲是為了搜尋妖邪,有些官匪以其名為非作歹,搜刮民官脂民膏,無惡不作。
「如今該如何讓他們停止搜捕?」葉玉婷疑惑問道。
「自然是讓他們師出無名……」洛青鳶微微仰一點頭,「既然,他們四處尋找我與棠兒,我們便現身與他們對峙。」
林岑汐面目一驚,「不可,如今洛姑娘與棠兒皆是被人陷害,就算洛姑娘本事再厲害,也抵不過官府勢力。也堵不住百姓悠悠之口,若是,你們沒有自證清白的證據,無疑是自尋死路。」
「就是,前……洛姐姐,」葉玉婷一向叫慣洛青鳶前輩,一時改不過來,她也站出來阻止,「我知曉洛姐姐本事了得,可是,你如何堵住悠悠之口,又不可能將城中百姓和那些官府的人全給殺了,若是我們幾個去作證,也是人微言輕……」
洛青鳶唇角微微一揚,「若不自尋死路,又怎能讓他人放下戒備。」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疑惑,洛青鳶不慌不忙解釋道,「如今,林初墨沒有懷疑到林小姐這邊,是因為顧及侍郎大人。他的勢力畢竟是當朝皇子,我們扮作遠房親戚住在你家。若是再尋不到我們的蹤跡,他也免不了會懷疑到林小姐的身上……」
林岑汐手上絹巾緊一下,她憂慮看向林初棠,她的府上也是錯綜複雜,如今只是暫時護佑自己這個弟弟。不知往後日子,自己又會有什麼變故,她心中不免酸楚,她伸出一隻手摸摸林初棠的後腦勺,心中更不是滋味。
「各位可聽過金蟬脫殼?」洛青鳶胸有成竹說道。
「洛姑娘是何意?」林岑汐問道。
「既然,他們的目的是想捉拿我們,只有讓他們認為將我與棠兒徹底剷除。才能讓他們放鬆警惕,我等才能休養生息,坐等時機,將他們逐一攻破。」洛青鳶說出心中策劃。
「洛姑娘的意思……」
「假死,如此,他們就不會費盡心機再來尋我與棠兒……」洛青鳶直接說出最終計劃。
幾人面面相覷,葉玉婷滿腦子疑問,「如何假死?」
洛青鳶嘴角微微一揚,她神秘一笑,「此事自有章法……」
如此來,她與幾人商議布局,便著手安排接下來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