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亂戰,各顯神通。

  戰鬥一觸即發,一場空戰於此間上演。

  清衍先手,里雷霆擊碎長空,白日雷芒驚空而起。

  小白後手,手提菜刀,直撲千尋夢。

  初聞腎虛仔,千尋夢是茫然的,何為腎虛,不知,但是他清楚,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

  再見小白持刀殺來,眼中露出輕蔑和玩味。

  「區區元嬰,欲撼洞玄,不自量力。」

  迎面而上,戰做一團,刀光凌冽,一往無前。

  許輕舟出快劍,一招仙品劍訣疾風赫然發動,哀風咆哮,一晃即至。

  「動手。」

  雖然許輕舟三人發動襲殺,但是對方卻也非泛泛之輩,他們的神識時刻警惕著,在三人動手的一瞬間,便做出了應對之策。

  出手反制,畢竟幾人的境界雖然確實低於他們,但是不可否認,臨江城那一戰,無論是蒙眼少年也好,還是白髮少女也罷,所展現出的實力,已然遠超他們的境界所匹配的戰力。

  除了千尋夢,五人的境界並沒有占據壓倒性的優勢,故此,輕蔑歸輕蔑,嘲諷歸嘲諷,但是卻絕對不敢小瞧了四人,更不敢托大。

  畢竟對方手中有靈兵,很難保證沒有別的法寶不是。

  戰鬥方才爆發,他們就已經按照原定的計劃,以兩人為一組,與清衍和許輕舟糾纏在了一起。

  手中術法,法器,法陣瞬間釋放。

  「攔住他們。」

  「我去對付那丫頭。」

  其中一位元嬰境後期的道士,更是直奔無憂而來。

  「小丫頭,莫要怪我辣手摧花。」

  面對襲殺,無憂不慌不忙,腳下一點,身型急速後退,清澈的眼眸中寒光一閃,風灌長空,玉笛一橫。

  指尖一動。

  《破陣曲》赫然於此間奏響。

  曲聲急促,奏響之時,如金戈鐵馬踏關而來,眨眼間籠罩整個戰場。

  御風引發動,風化作無數披甲執銳的戰士,向來人發動衝鋒。

  道士面對凌冽的風仞和風中滔天的殺氣,心神一震,臉色發生了一連串細微變化。

  片刻驚訝後,轉為惶恐,迅速恢復鎮定,然後毫不猶豫的單手結印,一張黃色符籙於長空燃燒,形成一個屏障,擋在其身前。

  「道法·防字訣。」

  無憂見此,纖纖眉梢一壓,目中閃過一絲浩然氣,指尖舞動加速,曲聲如滔滔江海,翻滾。

  氣勢猛增十成。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快,剛,猛。

  無數長風開始在場中橫衝直撞。

  瞬間將那道符凝出的防護陣擊碎,連帶著那道士也被掀飛了出去。

  「該死,那笛子,有問題.......」

  不僅如此,清衍那邊,重劍四連斬,雷,風,火,震。

  一挑二,不落下風,順手還震傷一人,筆直砸落群山中,發出一聲轟鳴。

  「見鬼了,這小子的劍,也是神器。」

  靈兵,神器,仙器——這些東西,在黃州哪一個不是屈指可數的存在,可遇而不可求,可是今日,眼前的幾個年輕人,隨隨便便就是人手一把。

  並且,他們修煉的功法,也絕不尋常,給他們造成了很強的壓迫感。

  剛一交手,他們就知道,想在他們手中占到便宜是不可能的,能不能頂住都不好說。

  可是現在他們除了死頂,也沒別的辦法。

  只能拖住,等千尋夢解決了那白髮小女孩,然後支援他們。

  可是,此時與小白纏鬥的千尋夢,卻是邊打邊退,絲毫沒有拼命的意思。

  即便二者差距兩個大境,可是小白卻始終都在進攻,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故意而為。

  即便是小白也察覺到了,眼前這白面道士似乎有意讓著她一般,一直在躲避。

  這讓她懵逼的緊。

  小白一邊揮舞著菜刀,一邊罵道:

  「腎虛仔,你特麼到底打不打,就特麼知道跑。」

  千尋夢卻絲毫不受影響,依舊慢慢悠悠,輕鬆應對。

  始終含笑,玩味的盯著小白,不忘了調侃道:

  「太慢了,快一些,再快一些,呵呵——」

  小白氣的不輕,「可惡,有病。」

  許輕舟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他雖然與面前的二人纏鬥,可是有一半的神識籠罩在戰場中。

  整個戰鬥,都在自己的監測之下。

  解憂書更是時刻懸空於自己眼前。

  只要三人被威脅,他第一時間,就能喚出天道,抹殺幾人。

  可是戰鬥打響到現在,局勢似乎與他猜測中完全不符。

  清衍一打二,一個金丹境大圓滿,已經被一劍震廢了,剩下一人,雖然是元嬰大圓滿,可是面對清衍無鋒重劍的進攻,同樣落入下風。

  特別清衍循環動用天地九劍,當初劍仙江雲畔的立世劍訣,對方節節敗退,顯得不堪一擊。

  無憂那邊,面對的同樣也是一位元嬰大圓滿的存在,可是在無憂面前,卻是如同紙糊的老虎,一捅就破,正被浩然正氣凝聚成的風刃追的滿山遍野在跑。

  哪裡還有方才的桀驁不馴,有的只有狼狽不堪。

  至於自己眼前的兩人,一個元嬰大圓滿,一個元嬰初期。

  說實在的,根本不夠看,方才一劍疾風,已然重創一人,打他們,許輕舟尚且不需全力,更有精力兼顧戰場。

  所以總體來說,他們完虐對方,而唯一的變數本該是小白對戰的洞玄。

  可是問題是,那洞玄根本就沒有發力啊,完全跟玩一樣的,在溜小白,沒有絲毫拼殺的架勢,對於他落入下風的隊友,更是視若無睹,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這自然讓他心生困惑。

  「這小子到底在幹嘛?難道是........」

  許輕舟眉梢一壓,低沉自語。

  「這麼變態的嗎?同門死活都不管嗎?」

  他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這白面道士就是在等,他們殺了他這些同門,然後,自己在一個人殺了四人,將所有的東西,據為己有。

  「那便如你所願。」

  許輕舟有了猜測,將全部的精力凝聚在眼前二人身上。

  只見許輕舟一個縱身拉開距離,長劍握於身前。

  「得罪了。」

  指尖自下往上拂過劍身,猛然睜眼,劍氣滔天而起。

  「劍法·斷空。」

  「曾!」

  「嗷——」

  一劍盪出,眼前長空寸寸崩裂,滔天劍意吞噬一切,如同潮汐大浪,一波接一波的湧向前方,爆炸聲聲,咆哮陣陣。

  橫貫長空,足足十里之闊,百丈之高。

  面對滾滾而來的如此一劍,二人眼露驚恐,被嚇得呆愣長空,仰望。

  如浮游窺天。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