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眾人開始為了過年做準備,炸年貨,做肉丸子,打年糕。
周大年家院子裡,幾個男人打糯米糕呢,展示力量的時候到了,一人一木杵的鑿著木桶里半蒸熟的糯米。
張曉晨:「我可喜歡看我哥鑿糯米了,又帥又有力量,哇。」
鄧卓凡:「哥也喜歡你在旁邊看我鑿糯米。」
新婚燕爾的兩個人就是黏糊,無論鄧卓凡做什麼,張曉晨都會在一旁誇讚,微笑且深情的看著他,如此親密比他們幾個黏糊多了,這幾個不甘示弱給在廚房忙活的老婆揪到院子裡來。
女同志:「幹什麼啊?」
男同志:「看我們打糯米。」
女同志:「這有什麼好看的,一點觀賞性都沒有。」
男同志:「嘿,如果這糯米是周建設打的你們看不看。」
女同志:「你們什麼意思啊?」
男同志:「你們也和曉晨似的,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哥,看著我們。」
女同志:「那好吧。」
真幼稚,老夫老妻的還要什麼含情脈脈,幾個女同志效仿張曉晨的含情脈脈給各自的老公眉目傳情,明送秋波,幾個男人瞬間打了雞血般來了力量。
女同志:「老公,你打糯米真厲害呢~」
男同志:「哎呀,來勁了…」
得了誇讚的男同志們手裡的木杵快掄碎了,幾個女同志覺得他們幼稚跑去廚房幹活了,吳德看了他們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急忙躲遠些。
吳德:「你們幼不幼稚啊…」
男同志:「你不懂,我們貪戀她們的溫柔鄉。」
吳德:「行吧,我的珠兒可溫柔,一點脾氣都沒有,我可喜歡了,我最喜歡我的珠兒拿她的手指溫柔的摸我的臉,同時眼神溫溫柔柔的看著我。」
男同志:「我們也要。」
聽了吳德的話,幾個男同志又把老婆從廚房拉出來,並且要求她們像露珠那種溫柔的對待他們。
男同志:「老婆,你溫溫柔柔的摸我的臉,在溫溫柔柔的看著我。」
女同志:「好吧…」
女同志們輕嘆口氣,冰涼的指尖摸到老公的臉,同時輕輕歪頭,溫柔的叫他們的名字。男人們瞬間上頭,抱著老婆不肯撒,這種感覺太好了,心情太蕩漾了。
女同志:「乖老公,快幹活吧~」
男同志:「哎呀,更來勁了。」
這幾位再拿起木杵的時候骨頭酥到脫手,嘴上說著來勁了,實際心痒痒的一點力氣打不出來。鄧卓凡看一眼他們這樣拿木杵,好像在糟蹋糯米呢。
鄧卓凡:「你們歇會吧,我來打吧。」
男同志:「我們有勁…」
吳德:「有什麼勁啊,骨頭都酥了,快去旁邊歇著吧,一會二爺回來了見了你們幾個這樣又挨罵了。」
男同志:「嘿嘿,那就歇會…」
男同志們坐到旁邊摸摸臉感受老婆們的溫柔和冰涼的觸感,嘿嘿傻笑,鄧卓凡和吳德打糯米,周大年從鎮上看完會回來,給他們拿來一兜小柿子來,招呼他們出來給柿子分了,他去屋裡整理一下筆記。
幾個男同志骨頭還酥著呢,沒空吃柿子,張曉晨拿了小木勺,一勺一勺餵給鄧卓凡吃柿子,給他擦嘴。
張曉晨:「哥,這柿子涼嗎?」
鄧卓凡:「不涼,你愛吃柿子籽,給你。」
鄧卓凡嘴對嘴餵給張曉晨一口柿子籽,張曉晨抿著嘴說好吃,而且不涼,這一幕他們幾個當然不甘示弱,一人拿著一個木勺去廚房把老婆揪出來。
吳德:「又來了…」
女同志有些煩了,她們正炸著麻花呢,洗手擦手多麻煩啊,男同志給她們揪到院子裡把柿子和勺子給她們。
女同志:「又幹什麼啊?」
男同志:「餵我吃柿子。」
女同志:「我們幹活呢。」
男同志撒嬌的說:「就餵我吃一個柿子嘛…」
女同志無奈的說:「好好好,餵你餵你,真拿你們沒辦法。」
男同志:「嘿嘿,我們要吃柿子籽。」
女同志:「好,餵給你們柿子籽。」
女同志們拿著木勺戳開柿子,從裡面挖出一口柿子籽餵給他們,這幾個抿著嘴裡的柿子籽壞笑的看著她們,正當幾人疑惑之際,吳德捂上了周桐的眼睛,這幾個摟著老婆餵了一口溫熱的柿子籽進去。撒開她們的時候,空氣中全是柿子的清甜,甜到她們幾個紅了臉。
那梔子:「呀,這招是李秋告訴你們的是不是,他這樣餵給我一口罐頭。」
男同志:「我們和鄧卓凡學的…這樣你們吃下去的柿子不涼。」
女同志:「討厭啦…」
女同志們有些紅臉給柿子給他們就跑到廚房繼續幹活。幾個男同志嚼著剩下的柿子傻樂。
周大年:「你們幾個怎麼不幹活啊,怎麼就讓卓凡和吳德干呢。」
男同志:「我們就干,馬上就干,嘿嘿,可來勁了…」
周大年:「卓凡和吳德歇會吧,讓他們幾個干。」
周大年嘬口煙去廚房視察,吳德給露珠拿幾個柿子去,放到炕上暖著。鄧卓凡坐在小板凳上歇會。張曉晨從廚房出來走到他身邊坐下。
張曉晨:「哥,她們不讓我幹活,非讓我出來和你帶著。」
鄧卓凡:「過來坐會,手背這怎麼了,怎麼有一個小口子。」
張曉晨:「可能是早上我拿柴火不小心被劃了一下,沒事的,就一個小口子。」
鄧卓凡:「哥給你上藥。」
幾個男同志抬頭看,鄧卓凡摸了一點口水到張曉晨手上,給她吹吹,張曉晨可高興了呢。
周深:「卓凡,你那叫什麼藥?」
鄧卓凡:「口水就是藥,傷口抹上口水會好的快。」
趙景泰:「也對哦,蚊子叮了被口水一摸就不癢了。」
張曉晨抱著鄧卓凡的胳膊可高興了呢,抿著嘴樂,又害羞又高興。
胡軍:「曉晨,怎麼這麼高興啊?」
張曉晨:「嘻嘻,我可喜歡我哥給我摸口水了,摸到身上可舒服了呢。」
男同志:「那我們可要試試。」
男同志又放下手裡的木杵去廚房給老婆揪了出來,鄧卓凡歇了一會去打糯米,看著這幾個準備好口水想往老婆身上摸的眾人樂。
男同志:「身上有沒有傷?」
女同志:「什麼?」
男同志:「你身上有沒有傷?」
女同志:「沒有啊,怎麼了?」
男同志:「我抹口水到你手上你試試舒服不舒服。」
女同志:「你們惡不噁心啊,我們炸年貨呢,摸上口水我們怎麼幹活。」
男同志:「試試…」
女同志:「試什麼試,走開…」
女同志們有些生氣,干點活他們一直搗亂,狠狠推了各自的老公一把去了廚房關了門,把他們杜絕在外。
男同志:「晚上我再試…」
鄧卓凡:「哈哈哈,你們太逗了,哈哈哈…」
男同志:「你們哥倆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招,教我們。」
鄧卓凡:「招?不都是你們教我的嘛?」
男同志:「我們就會這點…早都膩了,曉晨你別聽,你去給吳德叫過來你陪著露珠看孩子。」
張曉晨:「好吧…」
張曉晨跑去小屋子叫了吳德來,吳德一來他們給他和鄧卓凡圍起來,不問出什麼不罷休。
男同志:「現在人齊了,鄧卓凡你說,你別的招數。」
鄧卓凡:「我哪有別的招數,我都是和你們學的。」
男同志:「那不一樣,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從小養大的妹妹成了你老婆和我們不一樣。」
鄧卓凡:「我這…是不一樣,畢竟我從小看著曉晨長大的,但是我拿她當我老婆,也和你們一樣過日子呢。」
吳德:「他們是這個意思,你妹妹當你老婆的時候能不能給你別的感覺,不一樣的感覺,比如什麼動作什麼的…」
鄧卓凡:「特殊動作倒沒有,不過曉晨叫我哥和叫我老公的時候感覺就不一樣,她叫我老公我可開心了。」
男同志:「叫我哥和叫老公不一樣,我讓我老婆也叫我哥聽聽…」
吳德:「唉唉唉,你們別去廚房了,快幹活,那點事晚上再說。」
男同志:「行,幹活,晚上再說,哈哈…」
吳德:「我真整不了你們幾個…一天到晚就會這點事…」
男同志:「我們哪能和上海第一公子哥比啊,我老婆那點柔勁都是和露珠嫂子學的,還沒學來百分之一就讓我們骨頭酥了,要是都學來我們得上天。」
吳德:「行了,快干吧,一個個的沒個正經。」
男同志:「哈哈…你臉紅什麼啊,哈哈,吳大公子臉紅什麼啊?」
吳德:「去你們的,再給你們十年你們也體會不到我的美妙,去去去,幹活幹活。」
男同志:「哈哈哈…」
吳德抿著嘴樂呢,在這方面誰也比不上他吳大公子,他自身條件比他們都好,露珠又會不少專屬於他的媚術,兩口子不用刻意指引就能達到一種極致的仙境中,露珠快出月子了,生完孩子的露珠更具風韻,一舉一動都讓吳德更加著迷,吳德盼望露珠出月子重新擁有她。
對露珠魂牽夢繞的還有路遙,盼海快滿月了,路遙炒了不少黑芝麻給露珠拿來,拉著張仲景來到周家村,路遙見他們都在院子裡幹活,在門口和他們打招呼。
路遙:「你們打年糕呢。」
男同志:「路遙來了,進來坐吧。」
張仲景:「我進去坐會吧。」
張仲景走進去坐會,想著一會能看見那梔子呢,路遙想看露珠,拿著手裡的黑芝麻和吳德說:「姐夫,我給我姐炒了黑芝麻拿來了,我來教你怎麼給她沖黑芝麻糊吧。」
吳德:「行,你小子有心了。」
吳德帶著路遙去小屋子,張曉晨趁機跑到院子裡黏著鄧卓凡,小屋子裡,路遙看見露珠可高興了。
路遙:「姐,你這幾天怎麼瘦了呢。」
露珠:「可能是這幾天盼海晚上鬧覺我哄他廢了些精神,你坐吧,吳德,給我從上海拿來的半生熟宣紙給路遙。」
路遙:「嘿嘿,姐你拿了半生熟的宣紙啊,太好了,半生熟的宣紙畫墨水畫最好了,謝謝姐,謝謝…」
吳德:「不用和你姐客氣了,這幾天你沒來你姐念叨你呢,還想讓我把這紙給你送去。」
路遙:「啊?我姐想我啊,那我以後天天來,天天看我姐來…」
吳德:「那倒不用,你偶爾來就行了,露珠你看,路遙給你炒的芝麻,拿擀麵杖擀了,這小子多有心。」
露珠:「謝謝你路遙,你來抱抱盼海。」
路遙:「好,抱抱我小外甥,真胖乎啊。」
吳德:「你們姐倆聊吧,我去幹活了…」
吳德關了門出去,路遙抱著盼海不自覺往露珠身邊靠了靠,露珠幫他整理一下帽子,她出來的時候,路夢知道她要來桂陽,特意拜託露珠如果看見路遙多幫著她照顧著點這個弟弟,露珠答應了,看路遙第一眼露珠就知道這是路夢的弟弟。現下屋子裡沒人,路遙想和露珠說說話。
路遙:「姐,你真好…」
露珠:「我答應你姐要照顧你,我這有雞蛋糕,你來吃一塊。」
路遙:「姐,我是回族,桂陽的雞蛋糕上抹了豬油,我不吃了,謝謝你…」
露珠:「那好,來吃一個柿子,現在不涼了,吃一個柿子吧。」
路遙:「好,謝謝姐。」
路遙接過露珠遞給他的柿子捏了捏咬了一口,清甜溫熱的柿子混著露珠手指的香氣和奶香融入進路遙心裡,路遙捨不得把這個柿子吃光,又捨不得不吃,三兩口吞下柿子之後抿著嘴感受余甜,路遙對上露珠關愛他的目光,有些害羞要紅臉。
露珠:「路遙,你的棉襖扣子怎麼丟一個啊,我給你縫一個吧。」
路遙:「我都沒發現衣服丟了扣子,謝謝姐了。」
露珠:「和姐不用客氣了,你這件棉襖怎麼大出一點呢,看著倒像是張仲景的似的。」
路遙:「張嬸給我們做棉襖的時候做順手了,給我的做大了點。」
露珠:「做大點也好,洗洗就縮水了,好了,穿上吧,別凍到了。」
路遙:「嗯,盼海真胖乎,又好動,好像福娃娃呢。」
露珠:「大家都這麼說呢,都說盼海像福娃娃,你看,盼海也很喜歡你,看著你笑呢。」
路遙看著盼海和他笑,路遙摸著盼海的臉說:「這要是你給我生的兒子多好?」
露珠詫異一下,覺得自己聽錯了:「路遙你說什麼呢?」
路遙看著盼海低著頭說:「姐,我心裡有你…我後悔沒和我姐去上海…如果我也去了上海我認識了你…盼海就是我兒子了…」
露珠:「路遙,緣分的事誰也說不好,我拿你當弟弟的。」
路遙:「我知道,我不敢有什麼奢望,我能看見你,聽見你聲音,給你畫幾張像我就知足了。」
露珠:「嗯,咱們做姐弟,我很喜歡你,是對弟弟的那種喜歡,盼海是你小外甥,他長大了會叫你舅舅。」
路遙:「好,我是盼海的舅舅。」
露珠:「嗯…」
路遙真誠的眼睛讓露珠放下心來,懷裡的盼海餓了哭了幾聲,路遙識趣的和露珠告別出門了,拉著沒看見那梔子一眼的張仲景回家去了。
女同志們隨著楊翠紅在廚房裡忙碌一天有了成果,炸貨出了一大鍋,晚上眾人飯都不吃了,吃麻花吃糖糕就能吃飽,圍在西屋吃的美。
那梔子吃著糖糕笑得眼睛都沒了,這可是她第一次做糖糕,意義非凡呢:「哈哈,我親自炸的糖糕真好吃呢,我也會炸糖糕了…」
李秋十分欣慰那梔子的成長,對梔子連連誇讚:「真好吃啊,沾著梔子花香的糖糕真好吃。」
周深手裡的麻花倍感珍惜,拿著和大家炫耀:「這可是我老婆第一次給我炸麻花吃,太好吃了…」
上官淺:「我在長沙給你炸過麻花,你忘了嗎?」
周深:「啊?那麻花是你炸的啊,我以為我丈母娘炸的呢,我的好老婆,那時候就給我炸麻花吃。」
嚴燕:「就一個麻花而已,看給周深高興的,趙景泰麻花好吃嗎?」
趙景泰:「好吃啊,好吃到我說不出來話,你手沒被油鍋燙到吧?」
嚴燕:「我沒有,康蓉手被燙到一點。」
胡軍立馬放下糖糕拿起康蓉的手看:「啊?燙到哪了,我看看,我看看。」
康蓉:「沒事,就手背一小點,沒事了啦。」
胡軍端起康蓉的手心疼的說:「都燙紅了,疼不疼啊…吹吹。」
白陸看一眼白了一眼胡軍的小心心疼:「用不用送康蓉去衛生院啊,快送衛生院看看去吧,就這針尖大小的燙傷看給胡軍心疼的。」
康蓉:「白陸看你這個幸災樂禍的樣子吧,你還真不如我家胡軍心疼我心疼李慧,李慧手指甲都劈了呢,你都沒發現吧。」
聞言白陸放下麻花立馬抓著李慧的手來看:「什麼?老婆我看看,哪個指甲劈了,我看看。」
李慧:「沒事,一點事沒有。」
白陸:「天吶,小拇指指甲劈了,沒撅到手指吧,老婆,怎麼指甲劈了還幹活呢…」
李慧:「指甲劈了一點事沒有,不耽誤炸麻花,你別大驚小怪的了,快吃吧,晚上不用吃飯了。」
李冬:「婷婷,你沒燙到吧?我看看。」
程婷:「我沒有被燙到,沒事啦…」
周大年:「哈哈,看你們一個個心疼媳婦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女同志:「二奶手指頭被燙了。」
周大年:「啊?老婆子,我快看看,用不用抹點藥。」
楊翠紅:「行了,你可真夠大驚小怪的,年年炸貨年年被燙,今年也不例外。」
周大年:「明年我們炸年貨,不讓你們幹了。」
男同志:「對,不讓你們幹了。」
女同志:「給你們燙了我更心疼,快吃吧,別說話了啊,乖~」
男同志:「哎呀,真夠來勁的。」
果然溫柔最好用,男同志們紛紛傻笑,吃飽之後抱著老婆回家盡興,沉浸在老婆溫柔鄉的男人們,盡興起來都不一樣,配合女人臉上嫵媚的紅暈,男人們不約而同在她們耳邊問起來一句話:「我棒嗎?」
女人們在這種時刻是覺得他們最棒的,整齊劃一的說:「你真棒,真厲害。」
男人們:「哎呀,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