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年,是眾知青在桂陽過的第一個小年,一大早吃完飯楊翠紅給他們一人一把掃把讓他們掃房打掃,眾人商量一下,一起打掃,一個屋子一個屋子掃,先從周深的屋子開始吧。
眾人來到周深和上官淺的屋子裡,看起來挺乾淨的沒什麼可以打掃的就要走。
趙景泰:「這多乾淨啊,不掃了,去我那屋。」
周深:「別啊,幫著我把柜子底下掃掃啊。」
周深和趙景泰把柜子挪開,一張白布裹著的油皮畫從柜子後掉了出來。
上官淺:「這是什麼?」
那梔子:「我看看…呀,是周深和一個女人的油皮畫。」
周深:「這哪是我啊,這是我爺,這是我奶。」
眾人:「哇,你奶年輕的時候好漂亮啊,還有簪子戴呢。」
周深:「那是,我奶肯定好看啊,我給我奶拿去。」
周深把這張油皮畫給她奶,原來這張油皮畫在柜子後面啊,周奶年輕的時候可真好看,氣質比上官淺不差什麼,仔細看看眉眼和上官淺還有些像呢。
周奶:「哈哈,老頭子快給掛牆上,我年輕的時候那容貌在湖北都能排上名號。」
周爺:「是…年輕的時候漂亮,老了也好看。」
周奶:「哈哈…」
周深他們繼續打掃屋子,希望發現點別的東西,老一輩遺留的東西總是讓人充滿驚喜。
李秋:「周深你奶的簪子首飾都哪去了?」
周深:「早沒了,興許戰亂的時候丟了吧。」
李秋:「要是留到現在就是古董了,這油皮畫留到以後也是古董了,你都留好了可千萬別扔。」
周深:「我知道,我們可沒什麼首飾古董的,我從小就種地,和二爺在地里泡大的,僕人沒見過,長工沒見過。」
李冬:「現在絲毫看不出來你是地主的孫子。」
周深:「我們早不是地主了,地早都分完了。」
女同志們在院子裡踢毽子,男同志們在屋裡打掃衛生幹活,張曉晨想幹活,女同志不讓她干呢,拉著她踢毽子。
打掃完周深屋打掃趙景泰屋,趙景泰屋更乾淨,一塵不染的,給柜子底下掃掃灰就行了,接下來打掃周深家廚房,打掃廚房的時候從他們腳邊跑出來一隻耗子,白陸一腳踩死了,嚇得白陸跳上李冬的背大叫。
白陸:「媽呀…」
胡軍:「就一隻耗子,你至於嗎,先扔院子裡。」
胡軍把耗子隨手一扔到院子裡,目光隨著耗子直愣愣的滾到女同志們的腳邊,嚇得她們大叫,胡軍比耗子落下來還快呢撿起她們腳邊的耗子拉著耗子尾巴給扔溝子裡去了,一回頭幾個女同志惡狠狠的和他大喊:「胡軍,你拿耗子嚇唬我們…」
胡軍:「沒有,你們在院子裡我給忘了,我忘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女同志:「哼,你們真髒,不理你們了。」
女同志甩甩手去知青點院子裡幫露珠收拾小屋子,男同志再廚房逮住好幾隻耗子,一腳一個送他們歸西,扔到溝子裡,周奶的小屋子不用他們打掃,已經掃完了,他們來到知青點幫胡軍康蓉打掃屋子,人家胡軍和康蓉的屋子可香了,莫名的一股香氣,挪開柜子也有香氣,眾人掃著屋子,白陸納悶呢:「胡軍,你給你那些東西都扔哪去了…」
胡軍:「和耗子一樣進了溝子了,早不用了。」
白陸:「我說的怎麼沒找到一個呢。」
李秋:「你要啊,我那還有幾個。」
白陸:「我才不要呢。」
輪到眾人收拾那梔子和李秋的屋子,那梔子給眾人不少驚喜,雖然屋子裡表面看起來乾淨,可是柜子底下掃出來不少零食,還有梔子的一個髒手絹,李秋捏著這個手絹想起來一件事。
李秋:「梔子說要鍛鍊自己洗衣服,先洗一個手絹試試,我還心疼她呢,事後她說手絹掛在院子裡被風吹走了,原來是沒洗藏這了。」
趙景泰:「哈哈,這個小丫頭,真俏皮。」
吳德:「這還有一堆碎毛衣呢,這什麼啊?織的什麼啊?」
李秋接過吳德從柜子的收拾出來的一些針織品,扭扭曲曲的看不出來織的是什麼。
李秋:「這可能是她說給我織襪子沒織好,嫌丟人扔這裡了。」
吳德:「哈哈,這個梔子太可愛了…」
白陸:「這些零食怎麼到這了呢…」
李秋:「凌霄給她的零食,我覺得扔了怪可惜的,就讓她給吃了,她說她吃了,沒想到她給扔這裡了。」
周深:「哈哈哈,這丫頭這心思太逗了…」
幾個男同志在李秋屋子裡哈哈大笑,笑得那梔子想起來不少的東西出來。
那梔子:「哎呀,不對,他們肯定發現了…」
康蓉:「發現什麼啊?」
那梔子:「不好的東西…」
那梔子從露珠炕上下來連跑帶顛的跑去西屋,李秋拿著這些東西壞笑看著她。
那梔子:「哎呀,你們幹嘛掃柜子底下呀…」
眾人:「零食不掃出來不招耗子嘛。」
那梔子捏著手指軟綿綿的望著壞笑的李秋,羞愧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秋:「小壞丫頭心思這麼多呢,快去院子裡玩吧…」
那梔子:「你不生氣?」
李秋:「生什麼氣?」
那梔子:「我又撒謊了…手絹我沒洗,零食我沒吃…」
李秋:「我都習慣了,快玩去吧…」
那梔子:「嘻嘻,好耶…」
李秋搖搖頭,這丫頭,且長不大呢,女同志在院子裡玩,露珠的屋子她們已經給收拾的很乾淨了,他們收拾知青點的廚房去,知青點的廚房好久沒做飯了,不算髒,眾人搬開大缸看見一堆耗子糞。
白陸:「哪來這麼多耗子糞啊,這裡面哪有耗子窩啊?」
周深:「不好,咱們有一小兜乾糧扔在這了,快看看…」
周深打開柜子一看,乾糧袋子裡都是耗子糞,順著耗子糞找到耗子窩,還沒等他們說話,從耗子窩裡竄出一群大耗子小耗子,滿廚房亂竄,嚇得白陸跑出來,一隻耗子隨他跑出來,白陸往李慧身邊跑,耗子追著白陸跑。
白陸:「都是耗子啊…」
女同志:「啊,大耗子啊…」
女同志看見耗子嚇得捂上眼睛,白陸鑽進李慧懷裡,只有張曉晨一腳送耗子去西天,不過她也不敢摸。
張曉晨:「沒事了,就一隻小耗子,已經死了…血糊糊的,我不敢摸。」
女同志:「白陸你快給耗子拿走啊…」
白陸:「我不敢…」
上官淺:「周深,這有一隻耗子快拿走…」
女同志閉著眼跺腳,周深從廚房跑出來手裡還拿著三個耗子呢,撿起腳邊的耗子扔去了溝子裡,片刻後,從廚房裡出的男人手裡都拿著一兩隻耗子扔去了溝子裡。
女同志:「你們真是太髒啦。」
男同志:「耗子在廚房打窩不怪我們啊。」
女同志:「哼,不理你們了。」
女同志們去周大年家月台坐這,男同志們洗完手收拾周大年家,東屋西屋周大年家已經收拾乾淨了,就差廚房了,女同志在門口看著,看還有沒有耗子了,周大年家廚房人來人往的應該沒有耗子,眾人剛要鬆口氣,從水缸底往女人腳邊跑過來一隻特別大的耗子,嚇得她們亂竄,周深他們跑出來圍堵一番才打死這隻耗子,打死耗子之後女同志們指著廚房大叫。
女同志:「啊啊啊,都是耗子,哪裡都是耗子…」
男同志:「沒了,一隻都沒有了…」
周大年:「農村過日子有個耗子不稀奇。」
女同志:「農場就沒有耗子,家裡再有耗子我們去農場住。」
男同志:「你們是為這耗子還是為這建設叔去農場住啊。」
周大年:「別瞎說,我去老廖家給你們抱只貓來,貓抓耗子呢。」
女同志:「好,我們也去,抱貓去。」
男同志:「我們找耗子,要不老婆跑農場去了。」
男同志在家貓腰找耗子,女同志們隨著周大年去老廖家抱貓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體態柔弱容貌中等的姑娘,周大年請她進屋裡暖和會,眾人隨她進屋子。
周大年:「霍敏啊,你好久不來你老姨家了,還認識你二奶不?」
霍敏:「認識,二奶還這麼漂亮。」
楊翠紅:「哈哈,你坐,我給你倒點茶去。」
霍敏和他們打招呼,點頭微笑,眾人和她微笑,周大年向大家介紹霍敏:「這是楊妞她外甥女叫霍敏,快過年了,從老家常州來看楊妞來了。」
霍敏:「你們好。」
眾人:「你好。」
霍敏目光落入楊翠紅家的縫紉機喜笑顏開的和周大年說:「二爺家過的真富,長沙解放牌的縫紉機可不便宜…」
周大年:「哈哈,霍敏真會說話,縫紉機是這些孩子一湊錢給你二奶買的。」
霍敏:「真好呢,二爺可真有福氣。」
霍敏好會說話啊,眾人都這麼想,楊翠紅端來茶來,霍敏喝了一口誇讚楊翠紅端來的茶比別人的香。
霍敏:「二奶端來的茶好喝呢,留人,我都不想走了。」
楊翠紅:「哈哈,這孩子還是這麼會說話,霍敏啊,嫁人了嗎?」
霍敏:「我現在是單身。」
楊翠紅:「呦,你和建設一般大吧,你得抓點緊了,你看建設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霍敏震驚的說:「這是周建設的兒子?」
楊翠紅:「對啊,周桐,來叫姐姐。」
周桐:「霍敏姐姐好。」
霍敏:「你好,小傢伙你媽媽是誰?」
周桐:「我媽媽是蓮花農場的邱小英。」
霍敏:「哦,仔細看你真像你爸爸,不像你媽媽呢。」
周桐:「你認識我媽媽嗎?」
霍敏:「認識,你媽媽上初中的時候喜歡來找你爸爸寫作業。」
楊翠紅:「哈哈,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和小英來找建設都喜歡在院子裡嘰嘰喳喳的說話,作業沒寫幾個字,建設都是等你們走了自己挑著油燈寫的。」
霍敏:「沒想到周建設和邱小英結婚了,兒子都這麼大了。」
周桐:「我爸爸非常喜歡我媽媽。」
楊翠紅:「哈哈,這個毛小子什麼都知道,霍敏你有工作了嗎?」
霍敏:「有了,在我家附近的玻璃廠上班。」
楊翠紅:「這挺好,咋還不找個對象啊。」
霍敏:「不想再找了,二奶,周建設現在幹什麼呢?有工作了嗎?」
楊翠紅:「哈哈,建設現在可是咱們桂陽的副書記,在鎮上上班呢。」
霍敏:「副書記?這麼大官啊,邱小英真有福氣…」
楊翠紅:「可不,兩口子在農場那邊過日子呢,農場離鎮上近,不經常回來。」
霍敏:「哦,他們就周桐一個孩子嗎?」
楊翠紅:「現在就這周桐這一個,要著二胎呢,興許哪天就有了吧。」
霍敏:「挺好的,我回去幫老姨掃房了,二奶留步。」
霍敏笑笑就走了,屬於女人專屬的敏感激發出來了,霍敏一走,幾個女同志齊說:「她喜歡建設叔。」
楊翠紅:「哪能呢,兩孩子從小就認識,多打聽幾句。」
上官淺:「周深你也認識她吧,她怎麼不打聽你。」
周深:「她從沒搭理過我,來桂陽就泡在二奶家,和建設叔吟詩作賦。」
女同志:「我們說對了。」
周大年:「哪那麼多對啊,你們幾個也注意點,別給你建設叔帶來麻煩,免得你老嬸和他吵架。」
女同志:「我們和小英嬸說過我們喜歡建設叔。」
楊翠紅:「啊?你老嬸沒生氣?」
女同志:「沒有啊,還和我們笑著說建設叔是全桂陽女人的夢中情人,我們有喜歡他的權利。」
男同志:「什麼?夢中情人?你們乾脆去農場住去吧。」
女同志:「你們以為我們不想去啊,這不是沒活嘛,開春種地我們就去。」
男同志:「你們…」
女同志:「我們怎麼了,我們還不能有個偶像了嘛,我們想離偶像近一點怎麼了,怎麼了。」
女同志們真心齊對抗男同志們,楊翠紅和周大年在炕上看戲,周深攬過上官淺說:「老婆,那可是咱倆的老叔…」
上官淺:「是老叔怎麼了,我拿他當偶像的,你們幾個想哪去了。」
趙景泰:「你要我們怎麼想,嚴燕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嫁人當嫁周建設。」
嚴燕:「我這輩子已經嫁給你了,下輩子我再嫁給周建設。」
胡軍:「你們沒機會了,小英嬸給建設叔看的可緊了,晚一點下班就去鎮上找去。」
康蓉:「我們不要和他結婚的機會,能和他說話,和他在一塊吃飯我們就知足。」
那梔子:「至少和別人比我們離得建設叔更近,他還摸過我臉呢。」
李秋:「梔子,你要在這樣我生氣了…」
那梔子:「那你就生氣好了,你把我氣哭了,我找建設叔給我擦眼淚。」
李慧:「建設叔不僅會給咱們擦眼淚,說話溫溫柔柔的,臉蛋也很細膩白淨呢。」
白陸:「你現在摸摸我,我臉蛋白,皮膚細…你摸,你只許摸我。」
李冬:「婷婷,你還說我是知青點最帥的小伙,你現在心裡有別人了…」
程婷:「胡說什麼呢,我心裡只有你。」
李冬:「那就好,心裡沒他就好,兄弟們放心吧,咱們老婆心裡沒有建設叔。」
女同志:「你們真小心眼,建設叔具備了所有男人的優點,是我們可遇不可求的男人。」
男同志:「我們也有很多優點。」
女同志:「你們也有很多缺點,建設叔就沒有缺點。」
周大年:「誰說沒有建設沒有缺點,建設撅著呢,認準了就不改了。」
女同志:「這是我們最欣賞建設叔的一點,為了小英嬸不去上大學,這股倔勁他們就沒有。」
男同志:「我們怎麼沒有?我也有倔勁認準你不撒手了…」
女同志:「你們就是沒有,快別說話了。」
周桐:「嫂子們 ,我有倔勁嗎?」
女同志:「有,你可比你爸倔多了。」
周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