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高原反應

  進了藏,眾人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周大年趁還有力氣,趕快倒了熱水泡了紅景天和藏紅花,喝個沒完。

  周大年:「孩子們啊!咱們快到地方了 千萬不能睡過去啊!」

  胡軍:「蓉兒 蓉兒 醒醒。」

  吳德:「蓉兒,蓉兒。醒醒 聽見我說話嗎?蓉兒。」

  趙景泰:「嚴燕,嚴燕…」

  周深:「小淺…」

  上官淺:「嗯 我能醒過來,小燕,醒醒啊!」

  那梔子:「二爺,李秋也睡著呢,叫不醒。」

  李冬:「白陸啊!白陸…白陸叫不醒。」

  周大年:「其實沒事,進了藏,歇息幾天就好了,慢慢就緩過來了。」

  嚴燕:「小淺,別掐我啊!」

  上官淺:「醒了,小燕醒了,胡軍,你掐康蓉人中試試。」

  胡軍:「這…不行,還是讓蓉兒睡會吧!」

  吳德:「我把白陸掐醒吧!讓白陸喝點水 白陸 醒醒啊!」

  白陸:「哎呀 疼啊!你下死手。」

  吳德:「怕你睡死過去,快喝水,別睡太死啊!」

  白陸:「嗯…」

  那梔子:「李秋,醒醒啊!喝點水。」

  李秋:「嗯 你也喝點水。」

  康蓉:「胡軍…」

  胡軍:「蓉兒你醒了啊!快喝點水。」

  康蓉:「噁心…噦…」

  周大年:「能吐出來嘛?能吐出來吐出來。」

  康蓉:「吐不出來。」

  周大年:「這都是正常反應,快了快了,一會就下車了啊!沒事,到了地方好好休養休養就好了。」

  吳德:「還好在西寧緩了一天,不然一下子進藏,真的受不了呢!」

  嚴燕:「渾身軟,趙景泰 你抱著我。」

  趙景泰:「抱著呢,餓不餓啊!」

  嚴燕:「不餓…小淺,你怎麼樣。」

  上官淺:「困 睜不開眼睛。」

  那梔子:「咱們是不是就是困的啊!現在大半夜的我真困呢!」

  周大年:「我去找列車員說,明天一定提前給咱們叫醒,你們別睡太死啊!關注著伴侶一些,我也不舒服啊!」

  眾人:「好…哇啊!」

  進了藏渾身不舒服的感覺襲來了,頭暈噁心,昏昏欲睡,睡著了還好些,尤其是醒著的周大年和李冬,一直想吐吐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秋睡蒙了,夢裡那梔子拉著蘇盟的手 把他推走,李秋想抓 抓到了大大。那種觸覺好像真的。李秋急忙推開眼前的人,找尋那梔子的身影。

  李秋:「大大,怎麼是你,梔子呢!」

  那梔子:「李秋,你睡糊塗了啊!」

  那梔子搖晃著李秋,李秋說了半晚上胡話了,睜開眼看見那梔子在他面前,李秋瞬間抱住。

  李秋:「不行走…」

  那梔子:「我不走。」

  李秋:「嚇死我了,是夢,我剛才夢見你推開我,不行,不行推開我。」

  那梔子:「我不會推開你的…」

  李秋:「嗯…」

  李秋放下心,那梔子在他懷裡,直到這時,李秋才意識到,夢裡的大大也嫁人了。

  李秋:「梔子,大大也嫁人了,你知道嫁給誰了嘛?你應該認識。」

  那梔子:「誰啊!」

  李秋:「安寧的兒子,不過我沒見過。只知道是安寧的兒子。」

  那梔子:「董愛政啊!那小子還喜歡過我,和我姥爺討要過我呢!我可不喜歡他,不過他和大大好般配啊!很有夫妻相。」

  李秋:「咱倆比他倆更般配,呼,好險,是夢。」

  那梔子:「夢見你娶了大大,我嫁給董愛政了?」

  李秋:「不是,我不認識董愛政的,夢見你和蘇盟…」

  那梔子:「那更不可能了,別瞎想了,咱們已經領證了…」

  李秋:「對,我到這腦子都亂了,二爺 還有多久到站啊!二爺。」

  李秋喊了幾聲,周大年沒回話,李秋去看,周大年叫不醒了。

  李秋:「二爺,二爺,周深,周深,醒醒啊!」

  列車播報:「前方到站昌都站,請旅客拿好隨身物品。」

  那梔子:「上官姐姐,醒醒,燕姐,醒醒。」

  康蓉:「梔子,快到了嗎?」

  那梔子:「怎麼辦,都叫不醒啊!蓉兒姐,你能站起來嘛!」

  康蓉:「不能…」

  李秋:「李冬,吳德,胡軍,快醒醒啊!到站了啊!」

  吳德:「我能醒,哎呀,這個不舒服啊!」

  李冬:「哥,扶我一把。」

  那梔子:「趙景泰,你醒醒啊!胡軍,胡軍…」

  康蓉:「胡軍,醒醒…」

  胡軍:「蓉兒,怎麼了啊!」

  康蓉:「快到了…二爺都醒不過來呢!」

  李秋:「二爺,二爺…」

  那梔子:「這可怎麼辦啊!快到站了,好幾個都沒醒啊?」

  李秋:「拿水撒,周深,醒醒啊!」

  上官淺:「周深,快起來,不然我回長沙去了…」

  周深:「嗯?什麼?去哪?」

  趙景泰:「去長沙啊!小燕,你快醒醒 咱們回長沙。」

  嚴燕:「好啊,回家,回家。」

  胡軍:「去長沙,咱們不是去上海嘛!」

  吳德:「啊!到上海了啊!那不對啊!怎麼這麼冷啊!」

  那梔子:「我的媽呀,都亂套了…大家,咱們,咱們去西藏,昌都啊!」

  眾人:「啊!」

  李秋:「別啊了,二爺還不醒呢,二爺,二爺…」

  眾人圍在周大年身邊叫他,周大年醒了醒了 看見眾人圍著他,唯獨不見白陸,周大年好似到了彌留之際。找白陸呢!

  周大年:「白陸呢!」

  周深:「二爺 白陸沒醒呢,我背著他,你快起來。咱們到站了。」

  周大年才想起來,他是帶著這些孩子來昌都了 好像在夢裡的周大年走完了這一生,到了彌留之際孩子們都回來看他來了。

  周大年:「啊!睡蒙了啊!」

  周大年搖搖腦袋,李秋幫他點了煙 嘬了口煙的周大年才緩過來,這個渾身不舒服。

  終於火車停了,眾人互相攙扶著張著哇口往下走,康蓉一個不小心站不穩要暈,胡軍腿軟的同時急忙抱起她。

  胡軍:「蓉兒…」

  吳德:「白陸,你醒醒啊!」

  李秋:「哎呀,我腿越來越軟。」

  那梔子:「我…李秋…」

  李秋:「梔子,二爺,你背著白陸,梔子暈了啊!」

  周大年:「我…」

  周大年沒來得及伸手剛要倒 身後一個人扶著他,周大年回頭看。

  周大年:「巴郎啊!」

  巴郎:「周大菸袋…醒醒啊!」

  周大年看見巴郎一瞬間就軟了下去,巴郎把他拖到皮卡車上,又把這些孩子抱上去,一個一個,一個也不少,周大年數了數,看了巴郎一眼,放心睡過去。

  巴郎是昌都發電廠的負責人,也是二十幾年前周大年來這接待他的人,這麼多年還沒忘了他周大菸袋,周大年知道,巴郎人厚道又有文化,還曾經去過長沙出差去過桂陽看他,周大年拉著白陸的手,最不讓他放心的就是白陸。白陸搖搖晃晃的靠在李冬懷裡,叫也叫不醒。

  巴郎:「周大菸袋,你可有福!能得到龍管理的親自照顧!」

  周大年:「啥…」

  車上顛顛簸簸的,風又大,周大年搖搖晃晃的聽不見巴郎的話,只覺得風往嘴裡灌,菸袋也被巴郎撿起來了,放進他行李里。

  眾人只覺得搖搖晃晃來到一個地方,有著一排門房和高高的菸頭,不遠處還有不少氂牛,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巴郎給周大年聞了聞紅景天的精油,他才好些。

  巴郎:「來,把這些個藥丸放在孩子們嘴裡。」

  周大年:「謝謝你巴郎啊!又要你照顧我了…」

  巴郎:「哈哈,你還沒忘了我,看來我沒老啊!。」

  周大年:「只要是跟著黨的方針政策走的人我周大年都忘不了。」

  巴郎:「哈哈,我一聽說桂陽來的孩子,就知道肯定是你周大年帶來。哪個是你兒子?」

  周大年:「這是我侄孫子,我兒子在桂陽呢!已經是桂陽副書記了…」

  巴郎:「哈哈,好…」

  巴郎一聲好,吼的眾人睜開了眼睛,嘴裡苦苦的,又往嘴裡灌風,那風好像是小刀子,一把一把割開人的嘴角,先給眾人一個下馬威。

  周深:「小淺,貓我懷裡…」

  上官淺:「我沒事,大家抱一起吧!這也太冷了…」

  巴郎:「敞篷車就是這樣的,不過咱們快到了,還好有龍管理,不然我還要拿氂牛拉你們來,搖搖晃晃你們會更難受。」

  那梔子:「李秋,你怎麼樣…」

  李秋:「我沒事…你可真壯實啊!這麼壯的身板…」

  巴郎:「哈哈,老了老了,我年輕的時候比這壯實多了。草原上誰摔跤也摔不過我。」

  趙景泰:「看出來了…小燕,醒醒。」

  周大年:「巴郎,你妻子娜莎怎麼沒來…」

  巴郎:「她又給我生了個兒子,在我們的老宿舍養著呢!哈哈,我有三個兒子了!」

  周大年:「都快五十歲了,你可真行啊!我包里有紅糖給娜莎補身子。」

  巴郎:「娜莎的身子比我還壯實呢!生產前還在牧場放氂牛,孩子生在牛背上的。」

  眾人:「啊?」

  巴郎:「在我們這不新鮮的,很正常的。」

  眾人:「媽呀…」

  周大年:「別說話了,省得往嘴裡灌風,白陸,白陸醒醒啊!」

  白陸:「我難受啊!」

  周大年:「哎呀,發燒了這小子,巴郎,讓前面人快些開,我們這個孩子發燒了。」

  巴郎:「就快到了,我聽說你們救了龍管理的小孫子是嗎?」

  周大年:「是啊!陰差陽錯做了件好事。」

  巴郎:「哈哈,我們可沾你們光了,龍管理送來了不少牛羊瓜果蔬菜呢,這些日子可給我們幾個守在這的人苦壞了呢,正好沾光了。」

  周大年:「都是龍領導安排的好 不過我們住在新宿舍,太鋪張了,不如我們還是住在舊宿舍或者搭帳篷吧!」

  巴郎:「這可不行,現在發電廠十里之內不讓牧民來了,怕危險,你們也要穿上絕緣鞋和衣服帽子的,再有外面還有狼啊!你看看,我們的獵槍,你還會用嘛!」

  周大年:「我看看,霍,厲害啊!會用,孩子們聽見了嗎,這邊真的有狼啊!不能嚇跑啊!」

  眾人:「知道了…」

  巴郎:「發電廠有醫務室,會給他拿藥的,有食堂,到時間我們去食堂吃飯,洗澡有澡堂,雪山下還有溫泉。」

  周大年:「我包里有藥呢!巴郎,你們這麼多年沒白髮展啊!真不錯啊!我來之前還和他們說都是帳篷,露天廁所呢!」

  巴郎:「可不,聽你的話,跟隨黨走,能打勝仗!哈哈哈…」

  周大年:「對,孩子們快看,那個就是狼啊!」

  眾人順著周大年手一指看去,草原的狼都很敏捷,而且面黃肌瘦的,爪子看著就凜冽。大白天面露綠光。眾人看了一眼就抱進懷裡的伴侶,這地方處處透露著危險。

  終於進了大煙囪的地方,門口還有拿著槍站崗放哨的人,眾人互相攙扶著前往新的宿舍,和簡子樓似的一排房,隔著一個擺設似的花壇,旁邊是一排排矮房,這四處荒無人煙的,幾個煙囪處還傳來怪聲,到處都是身材強壯的人,眾人看了不免得害怕。

  巴郎帶大家來到簡子樓一樓,樓上是遠道而來的技術員的住所,他和他老婆娜莎在那排矮房子裡住,周大年連連道謝,巴郎說讓他們先歇歇,還有人沒到齊呢,還要兩天人才能到齊。眾人巴不得歇歇呢!這一路的顛簸啊!眾人誰也提不起來精神。

  周大年:「白陸啊!好點沒啊!你吃了這個藥就好了,快吃了。」

  白陸:「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周大年:「別胡說啊!沒事啊!大家都在啊!」

  周深:「我們都沒事了,怎麼就你發燒了。」

  白陸:「李冬給我嚇得。」

  李冬:「我照顧你,我賠罪行了吧!來喝水。」

  白陸:「康蓉,你都沒事啊!」

  康蓉:「我暈了來著,不過沒發燒。現在有力氣了…」

  白陸:「行吧,哎呀…這嗓子咽水和咽刀子似的。」

  嚴燕:「白陸,這個咽喉片你泡在嘴裡啊!」

  白陸:「嗯…」

  眾人圍著白陸呢,白陸高興不起來,身上實在太難受了,別人都沒事,就他不舒服呢。

  周深:「剛才那個人太壯了,臉上的褶子都是肌肉吧!」

  胡軍:「我看了他我才知道我這一身不算什麼。」

  趙景泰:「他太有精神了,這種環境還能這麼有精神啊!」

  周大年:「可能是習慣了吧!我二十幾年前來的時候他老婆娜莎就懷孕了,現在再來就又給他生兒子了…」

  李秋:「都五十歲了,真捨得啊!不知道疼媳婦的。」

  周大年:「也不能這麼說,好了,大家先歇會,我去看看食堂在哪,再去看看洗澡和廁所。一會我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