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往事。

  上官淺和周深談論她和嚴燕以前的往事,周深的關注點都在上官淺身上,根本不在乎嚴燕和趙景泰那點尷尬事,上官淺回憶從前,時不常感慨一番呢。

  上官淺:「小時候,放暑假我和嚴燕在我爺家的簡子樓里住,全簡子樓就我們兩個小女孩,又嬌滴滴的,沒男孩和我們玩,我倆就在屋背書,那幫男孩的大人聽見就出來把他們揪回去,還說要讓他們和我們學,我倆就在屋裡偷笑,誰讓他們不和我們玩。哼…」

  周深:「哈哈,你倆…哈哈哈哈…」

  上官淺:「還有更搞笑的呢!我倆15歲的那年暑假,趙景泰去她姥爺家住了,嚴燕還有點想他,我們就去了趙景泰家,偷了他一件外套出來,嚴燕就讓我穿上趙景泰的衣服,假裝我是趙景泰,在他後面跟著她,然後她回頭瞪我,趕我走,我就不走,哈哈,現在想起來好想笑。」

  周深:「哈哈哈,哈哈哈…」

  東屋的二人笑得大聲,吵鬧到西屋的嚴燕和趙景泰 嚴燕都要敲門來了,趙景泰抱著她,嚴燕氣的鑽進趙景泰懷抱里。

  嚴燕:「這倆人,真混蛋。」

  趙景泰:「等我說他倆,周深,你倆安靜會…」

  周深:「哈哈,趙景泰,雞蛋糕好吃不…哈哈哈…」

  趙景泰一愣,周深居然知道這麼多,看來上官淺沒少和他說他們小時候的事,嚴燕聽了這個雞蛋糕居然紅了耳朵,趙景泰發現了,遂問她。

  趙景泰:「那碗雞蛋糕是你給我做的對不對…」

  嚴燕點點頭,這個上官淺,什麼都和周深說,太討厭了。

  趙景泰:「那你騙我說是你保姆做的…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做的。」

  嚴燕:「你怎麼就知道是我做的。」

  趙景泰:「味道不一樣啊,你家保姆做菜偏甜口,你做的雞蛋糕是鹹的。」

  嚴燕:「啊!鹹的?我把鹽和糖搞混了,我以為是甜的呢,那得多難吃啊,你還吃那麼香。」

  趙景泰:「你給我拿來的雞蛋糕肯定香了,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嚴燕:「討厭了,才沒有…那時候你不是因為我挨打了嘛!我過意不去…」

  趙景泰:「所以你就親自下廚給我做了雞蛋糕…哎呀,我現在的心啊!你摸,跳的多快…」

  嚴燕:「討厭吧!」

  趙景泰:「我就知道,我家小燕肯定心裡有我…」

  嚴燕:「那時候,我好像真的習慣你在我身邊了,你去你姥爺家的時候我還很不習慣,幹什麼都提不起來興趣…」

  趙景泰:「我在我姥爺家我也想你,可想你了,想你想得都睡不著覺…」

  嚴燕:「那我和你說一個更讓你激動的事。」

  趙景泰:「什麼呢?」

  嚴燕:「你肯定不知道,你有一次在我家沙發上睡著了,我把上官淺打發走了,我越看你越想往上湊,我就偷偷親你一口,你趕蒼蠅似的忽閃一下,給我嚇得,面紅耳赤的,記得嗎?」

  趙景泰:「我說那天你怎麼把我趕走了,還不讓我來你家了,原來你趁我睡覺占我便宜,我的初吻啊!」

  嚴燕:「什麼初吻三吻的,我也是初吻,趙景泰,你個笨蛋。」

  趙景泰:「還有嗎,還有什麼嗎?我不知道的事。」

  嚴燕:「還有就是你給別人寫情書,上官淺讓我打你,我表面裝作無所謂,其實我背地裡掉眼淚了…」

  趙景泰:「你怎麼不和我說啊!我那是故意氣你的,哎呀你要是和我說,我給你寫一堆情書 寫夠一萬字。」

  嚴燕:「還寫什麼情書,都是你老婆了。」

  趙景泰:「就是,都已經是我老婆了,我最開心的那一天是你和我領結婚證那天,好像升天的感覺,雖然你不讓我碰你,我還是可開心了。」

  嚴燕:「我那天也開心了,回家拿著結婚證親…」

  趙景泰:「你心思太深沉了吧,你怎麼不早和我說,讓我焦心這麼多年,每天都擔心怕你嫁給別人…」

  嚴燕:「你忒煩人…又偏執,我怕告訴你,你肯定不讓我去舞會玩,再有…你家太酸腐…我不喜歡那種生活氛圍。」

  趙景泰:「那你也不能和李明軒處對象啊!你知道我當時多傷心嘛!氣的就差吃人了。我氣的給我家裡東西都砸了。」

  嚴燕:「是你先給別人寫情書的,恰好李明軒的情書送到我手上了,我也是為了氣氣你,又不是真的喜歡他…我打過他好幾個嘴巴了,對你我一下不捨得打。」

  趙景泰:「打是親罵是愛…」

  嚴燕:「那你打我,你使勁打我,你打我多疼你就多愛我,你打你打…」

  趙景泰:「我怎麼捨得啊!打我自己也捨不得打你…」

  嚴燕:「這不就得了,我也捨不得打你,都是你太煩人了,煩的我急躁。」

  趙景泰:「我認定你就一輩子了,一輩子煩你。」

  嚴燕:「笨蛋…」

  趙景泰:「我真笨笨笨,我早就該知道,早知道我就該早把你拉到沙發上,早點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利,像現在這樣…」

  嚴燕:「討厭啦!」

  趙景泰心裡這個美啊!原來嚴燕早就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怪自己追求太甚嚇到嚴燕了,好在現在的二人在一起笑得正開心。

  知青點,吳德抱著露珠,聞她的發香,露珠撫摸吳德日漸粗糙的雙手。

  露珠:「誰能想到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吳大公子在這受苦。」

  吳德:「有你的地方就不苦,你沒來的那倆月我可是真苦,幹啥啥不順…」

  露珠:「吳德,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為什麼會拽我回家的。」

  吳德:「哪有女人了…」

  露珠:「怎麼沒有,你身邊的舞伴一天換一個,還有你最愛去那對小姐妹的花店買花,就連去圖書館都愛去女人堆里扎,那時候我家露沁看見你就說,這是個花心大蘿蔔,千萬不能搭理。」

  吳德:「我那不是…那不是需要交際嘛!平日裡在家無所事事的,我爸媽又不在家管我,我去花店買花想裝飾家裡,又不是看上那倆姐妹了,花心大蘿蔔不也是被你收復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處男呢…」

  露珠:「真的嗎?」

  吳德:「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露珠:「我不信,你那天脫我衣服特別熟練,就像你經常這樣做似的。」

  吳德:「這熟練也是因為咱們家服裝廠的塑料模特我經常給他們脫衣服穿衣服的,你那天穿的是旗袍,就幾個扣子,一拽就開了,我以為是做夢呢,真以為是做夢,我那幾天做夢全是那種事,你送上門來,我肯定忍受不住。」

  露珠:「明明是你拽著我去你家的…」

  吳德:「我那天喝多了,搖搖晃晃的,你在我面前問我需不需要送你回家,我就聞到你身上是一股我特別追求的香氣。」

  露珠:「追求的香氣?」

  吳德:「對啊,我愛去圖書館是因為我偶爾在圖書館聞過這股香氣,我聞遍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人是這種香氣的,那天你出現在我面前我腦子裡就一個聲音,要占有你。就像現在這樣,我抱著你,聞你身上的香氣。沁人心脾。」

  露珠:「哈哈,癢…」

  吳德:「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愛去小姐妹花店,你家和我家隔了兩條街,絕對碰不到的,你不愛去我家那邊的,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

  露珠:「不是,不是了啦…」

  吳德:「那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天我去舞會,你也跟去了,不然咱們絕對碰不到,露珠…你隱瞞了我多少事。」

  露珠:「沒有了啦…」

  吳德:「你欺騙我感情,我一顆心都給了你,你居然對我有所隱瞞…」

  露珠:「哪欺騙你感情了啦,我這不在你身邊了嘛!」

  吳德:「不對,你是家裡的乖乖女,跟蹤我的事難不成是露沁乾的?到底怎麼一回事…」

  露珠:「哎呀…露沁才不喜歡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吳德:「我更不喜歡她,成天嘰嘰喳喳的,沒個女人樣,你快說,為什麼跟蹤我…你不說我不抱你了…」

  露珠:「我…我…我上學的時候就覺得你帥帥的,身上透著一股痞氣…時不時的愛瞄你一眼,你一點沒注意到我。」

  吳德:「上學的時候我坐在你後面的,你怎麼瞄我,不對,不是實話…」

  露珠:「下課的時候,你不是愛去黑板那又唱又跳的嘛!我就拿著書擋上我臉,偷偷瞄你,你那時候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我還會心裡不舒服。」

  吳德:「原來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啊!你怎麼不和我表白呢!讓我注意到你啊!上學的時候你不愛說話,又瘦又小的,我真沒怎麼注意到你。」

  露珠:「怎麼表白啊!我都進不到你身,咱們班上還有你的流言,什麼每天晚上摟著舞女回家睡覺的話…我怎麼敢招惹你。」

  吳德:「那是那幾個胡說的,我不也說別人夜夜笙歌去嘛!我可守身如玉的,從來沒碰過舞女啊!」

  露珠:「我知道…我喜歡跟在你後面看你…也不是總跟你去的,就偶爾好奇,偶爾看你去幹什麼我不知道那是喜歡你…那天你去舞會,我心裡就不舒服,跺跺腳我就進去了,你和那幾個又喝酒又跳舞,我氣的也喝了幾杯,後來你喝了那麼多酒,還搖搖晃晃的,我想給你送回去的,沒想到你獸性大發。」

  吳德:「我就說嘛!我喝多了從來沒人管過我…你把我扶回家…原來是早就看上我了啊!那就不是我給你睡了,是你給我睡了啊!」

  露珠:「哎呀呀,你壞你壞…你都弄疼我了,我的手腕都是紅的…你肯定不喜歡我,不然不會不愛惜我。」

  吳德:「哈哈…好老婆,我非常喜歡你,我醒了看見你在我身邊哭就可喜歡你了,我心裡有些慶幸你在我身邊,所以我那天就下聘去了,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下去…」

  露珠:「我也是…」

  吳德:「你能來桂陽…我很心疼…」

  露珠:「不說這樣的話,沒有你,再好的地方也不好…」

  吳德:「嗯…以後我們要是能回去,家裡可能會破敗了…可能不能天天跳舞…住不了高樓別墅。」

  露珠:「沒關係的…只要咱們在一起,再苦的日子它都會有滋味。」

  吳德心疼的抱住露珠,倆個自認為絕對走不到一起的人成了彼此此時生命中唯一的慰籍,緣分就是這樣奇妙,妙不可言。

  李秋:「妙不可言…」

  李冬:「哥,你最近怎麼這麼愛自言自語了。」

  李秋:「想你嫂子呢!」

  李冬:「那梔子啊!你就這麼確定他會成為我嫂子啊!」

  李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李冬:「當初看見人家還說什麼人家蠻橫刁鑽,你一點都不喜歡人家,還想趕她走…」

  李秋:「別沒話做話了,白陸都睡著了。」

  李冬:「他是白天被傻妞追累的,我真佩服人家白陸,不管男孩子女孩子都喜歡他,都愛和他玩。」

  李秋:「不說白陸,你和小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人家袁芳和杜雙就結婚了。」

  李冬:「我早就想好了,我去發電廠當工人,然後也讓二爺帶著我去下聘,去提親。婚後小小想住哪就住哪,我隨她高興。」

  李秋:「她想住木頭場你就倒插門當女婿?」

  李冬:「那又怎麼了,倒插門和娶媳婦不都是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嘛!二爺的話,想開點,一輩子很短的,儘量要想開點。」

  李秋:「行吧,我和那梔子…肯定能走到一起。」

  李冬:「我祝福你們,那梔子長得漂亮,你們倆在一起非常般配。」

  李秋:「是吧,我也覺得她漂亮,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眨一眨的,眨到了我心裡。」

  白陸:「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李冬/李秋:「你沒睡覺啊?」

  白陸:「那屋有動靜 我睡不著。」

  東屋是有動靜,每天晚上都有不小的動靜 李秋李冬都習慣了,白陸不習慣,同樣是相愛的兩個人,他們可以在東屋光明正大的製造動靜,白陸和高江卻不行,白陸貓進被子裡,緊緊捏住被子,這種彆扭的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今天晚上的桂陽整體都很安靜,明天就不安靜了,因為發電廠要招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