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陰陰涼涼

  李秋心心念念的那梔子此時已經到了郊區發電廠,那梔子的爸爸媽媽回了部隊,回部隊了那梔子把李秋的事和爸媽一說,那梔子想去桂陽找李秋,朱珠剛開始不同意,可是那梔子拿他們自由戀愛的例子出來說事,朱珠嘆口氣,和那正來去西單打聽李秋這個人,打聽之後發現大傢伙對李秋印象不錯,小伙精精神神的,模樣長的也帥,家裡雖然劃分了,可是人品擺在那,是個好小伙子,朱珠和那正來鬆口了,這種事那梔子自己做主就行,他們尊重那梔子的任何選擇,那梔子點點頭,拿著行李進了郊區發電廠,她叔叔那正中是發電廠技術部的部長,當天安排她住下,帶領她穿梭在各種設備中間,那正中還挺納悶,幾天不見得毛丫頭長大不少,會說話會來事了,哄的那正中飄飄然,那梔子把叔叔教的一字一句記在本子上,以後會派上大用途的。

  桂陽,周大年家裡,吃完飯知青們各回各家了,周建設也趕著牛車帶領杜雙袁芳一塊回農場,臨行前,上官淺拿了幾個保險套給她,告訴她用了就不會生寶寶的,袁芳眨著大眼睛問她,她和周深怎麼才能生寶寶,上官淺被問紅了臉,撂下一句去問小英嬸就跑了,袁芳此時在牛車上坐著,邱勇靠著牛車打盹,杜雙和高江和周建設在地上走,袁芳小心翼翼的問邱小英。

  袁芳:「老嬸,這個怎麼用啊!上官淺給我的…」

  邱小英:「哎呀,別被你老叔看見…」

  袁芳:「啊?怎麼了啊!」

  邱小英:「傻丫頭,你看著啊!你打開之後然後看著,這樣套進去…就不會有孩子了…」

  邱小英拿著樹枝給她演示,袁芳沒聽明白,邱小英羞紅了臉,也不知道咋說,邱小英看向前面的周建設,有了主意。

  邱小英:「周建設,你過來…」

  周建設:「嗯?」

  邱小英:「這丫頭沒大人教他,問我我不會說,你快去,你教一些杜雙,要不然晚上抓瞎…」

  周建設:「哈哈,好,高江,你來趕牛車,杜雙,我來告訴你點東西。」

  周建設捂著嘴大笑,摟過杜雙和他小聲的說話,袁芳低著腦袋,渾身發燙。

  周建設:「袁芳好像是不想要孩子,你會用那個不…」

  杜雙:「什麼啊!」

  周建設:「氣球似的那東西…」

  杜雙:「啊!這個周深告訴我有,不過…」

  周建設:「上官淺給袁芳了,你老嬸那也有,到農場就給你們…你會不會用…」

  杜雙:「不會…」

  周建設:「老叔教你啊……」

  周建設說了一套,杜雙聽得面紅耳赤,這就是老手和新手的區別,周深他們教一些理論,周建設教的全是實戰,也只有這樣的話,杜雙聽進去了。

  邱小英:「小芳,不用怕,過了今天就好了…」

  袁芳:「我們不脫褲子,我羞…」

  邱小英:「那可不行,一輩子也就這點好時光,你不好好珍惜不行的,老嬸告訴你,在這方面抓住男人就徹底抓住男人的心了,你看楊玲為什麼和朱文離婚啊!就是這方面不行才離得,你可不能走那步去啊!」

  袁芳:「啊!這麼重要嘛?」

  邱小英:「對啊!杜雙多老實一個孩子啊!又精神又有文化,還肯干,以後少不了你虧吃的,咱們這日子辛苦,你在不安慰安慰他,那他多苦啊!」

  袁芳:「是這樣啊!」

  邱小英:「是啊!杜雙給你多少彩禮錢啊!你收起來沒有…」

  袁芳:「給了我五百我存上了…」

  邱小英:「不少,存起來,以後蓋房或者有變動了花。」

  袁芳::「嗯…」

  邱小英心想,袁芳結婚才五百的彩禮,周建設娶她的時候是六百,可是全桂陽近幾年最高的彩禮呢,周建設憑一己之力拉動整個桂陽漲彩禮,邱小英美啊,即使是後來人也沒追上她。

  可算到了農場,這一路,杜雙心如打鼓,周建設讓他快和袁芳歇息,他們的屋子隔著宿舍遠,什麼也聽不見,杜雙拉著袁芳去他們的屋子,雖然裡面只有兩個單人床搭起來的床板,可袁芳很知足,因為紅雙喜的緞面褥子,還有花被子,窗戶上還貼了喜字,這都是邱小英給她準備的,邱小英心疼袁芳沒有媽幫忙準備,她和周建設結婚剩的窗紙還有楊翠紅給她的緞面褥子拿來給了袁芳,周建設很滿意邱小英這一做法,連連豎大拇指。

  袁芳:「這緞面好滑…這綿面的被子…都是小英嬸替咱們準備的啊!」

  杜雙:「嗯,我給她錢她不要呢,說以後就讓咱們倆把日子過好,就是報答她。」

  袁芳:「真好…我點上紅蠟燭吧!」

  杜雙:「小芳,你今天臉和塗了胭脂一樣紅。」

  袁芳:「嘻嘻…」

  杜雙點上紅蠟燭,屋子裡透著紅光,袁芳的臉蛋被紅光一照,更加讓杜雙喜歡。

  袁芳:「杜雙,我…今天上午在河裡洗澡了…你洗了嗎?」

  杜雙:「洗了,我從鎮上回來在澡堂洗的。」

  袁芳:「嗯…我還以為你從鎮上回來了,我短時間看不見你了。」

  杜雙:「嘿嘿,我回來就求著邱叔他們帶我去給你下聘了…其實我一天都等不了,就想你趕快和我過日子來。」

  袁芳:「嗯,我也盼著你給我娶進門…」

  杜雙摟過袁芳,袁芳靠著他肩膀,兩個人盯著燭光沒說話。

  杜雙:「以後我要是能回去,就帶著你,帶著咱爸回去,我有手藝,會做工藝品,不種地也能養活得了你…」

  袁芳:「我想一輩子就這樣,就這樣就挺好…」

  杜雙:「行,一輩子這樣也挺好。」

  袁芳:「哎呀,別一直點著蠟燭了,太浪費了 快吹了。」

  一口吹滅蠟燭,屋子裡就陷入一片漆黑,農場四周寂靜的可怕,眾人也都睡覺了,晚上的農場有些冷,不蓋被子會凍感冒,杜雙脫下外套,渾身冒著熱氣。

  袁芳盯上杜雙結實的肌肉,戳了戳,這次杜雙沒有躲,還坐在了她身邊。

  杜雙:「拿出來吧!」

  袁芳:「什麼?」

  杜雙:「那個…」

  袁芳:「哦…不用這個。」

  杜雙:「怎麼呢?」

  袁芳:「你不是說要好多孩子嘛!不用,不用這個…」

  杜雙:「那…好吧…」

  袁芳閉上眼睛,杜雙咽了咽口水,解開她扣子,脫下她外套,一陣涼風吹進來,帶動一陣怪異的聲音,袁芳嚇得鑽進杜雙胸窩,杜雙本就緊張,這樣一來更緊張,兩個人好似發了高燒,胸膛都特別燙。

  袁芳:「我好緊張啊!」

  杜雙:「我…我也是…不…不行…」

  杜雙試了試,沒有勇氣解開袁芳的肚兜,低著頭喘氣。袁芳跪坐在他面前,杜雙抬起頭對上她的目光,袁芳突然搬過他的腦袋,一個起身搬過他,二人唇齒相依的同時杜雙不忘解下褲腰帶。

  周建設的方法好似起了作用,潤潤滑滑的時候能減輕痛苦,是真的,袁芳悶哼一聲,把頭埋進杜雙的胸膛,燙燙的胸膛快要把她臉燙熟。

  直到杜雙悶哼一聲,袁芳才得到解脫。

  袁芳:「呀,床單啊!哎呀我忘了上官淺告訴我別把床單弄髒了,這可怎麼辦,新的床單。」

  杜雙:「我明天洗,你別動,我抱抱你,你疼不疼。」

  袁芳:「還行吧!不怎麼疼…」

  杜雙:「嗯…」

  袁芳:「你臉還是很燙…」

  杜雙:「因為我害羞,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嫁給我…袁芳…我非常喜歡你…」

  袁芳:「嘻嘻,我也喜歡你…」

  杜雙:「呼…這樣你歡喜嘛?」

  袁芳:「嗯…嘻嘻…」

  杜雙把頭埋進袁芳的懷裡,袁芳長得像他媽,身上也有他媽身上的香味,抱著她有像當初他媽把他從爺奶家接走那種的安全感,杜雙對袁芳的迷戀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袁芳更是想動彈一下都動彈不得,杜雙緊緊抱著她呢。

  周家村的夜晚,上官淺躺在炕上,周深給她扇扇子,時不時會咯吱她,上官淺會輕輕的咬住周深的肩膀。

  周深:「嘶,疼…」

  上官淺:「討厭…」

  上官淺幫周深揉肩膀,周深手不老實,隔壁嚴燕屋好像把什麼東西弄掉地上了,二人齊問。

  上官淺/周深:「什麼掉了…」

  嚴燕/趙景泰:「沒事…」

  嚴燕正面色緋紅,趙景泰和她一樣,二人互說衷腸,周深和他們不一樣,周深很愛惜上官淺,這不一手揉著上官淺的肚子,一手扇扇子。一晚上呢,周深不著急。

  上官淺:「哈哈,我肚子癢了,別揉了。」

  周深:「小淺…」

  上官淺:「嗯?」

  周深:「上回你在農場吐了,我真以為你有了呢…」

  上官淺:「沒有,被菸葉子熏的。」

  周深:「我知道是菸葉子熏的…不過你喜歡男孩女孩啊!」

  上官淺:「這個問題你好像問過吧!」

  周深:「是嗎?你在告訴我一遍。」

  上官淺:「好吧,我喜歡女孩,不過男孩也喜歡。」

  周深:「女孩像你,男孩像我…」

  上官淺:「都像你 像你一樣好看…」

  周深:「小淺…」

  情到濃時自然醒人,這樣的日子可能持續不了太久了,周深格外的珍惜。

  事後,上官淺扇扇子,周深平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上官淺在他懷裡輕聲說話,吹出來的氣剛好拂到周深熱乎乎的胸膛。

  上官淺:「老公…」

  周深:「嗯?怎麼了老婆…」

  上官淺:「我是說如果,如果咱們沒有孩子呢!」

  周深:「一輩子沒孩子嘛?」

  上官淺:「嗯…如果…」

  周深:「那就咱們倆過一輩子。我對你好一輩子。」

  上官淺:「嗯…不過咱們會有孩子的,我媽給我算過命,我會有兩個孩子,嚴燕會有一個。」

  周深:「這麼准嗎?算命的算到你和我來桂陽了嗎?」

  上官淺:「嗯 算到了,算命的說,我的丈夫離我很近又很遠,一旦見了面,就不會分開了。」

  周深:「這麼說來是挺神奇的,不過我不信命,要是我的命說不讓我娶你,我就逆天而行。誓必把天捅個窟窿。」

  上官淺:「油嘴…嚴燕剛開始也不信,算命的說她和她丈夫是連理枝轉世,從小沒有分開過,這不就和趙景泰從小就認識,真的沒分開過。」

  周深:「趙景泰為嚴燕做了那麼多,我是個女的都要感動了。」

  上官淺:「那怎麼能一樣,嚴燕也做了很多,嚴燕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也為趙景泰做了很多。」

  周深:「嚴燕做什麼了?我怎麼就看見她打罵趙景泰了…」

  上官淺:「什麼就天天打罵他了,趙景泰以前可煩人了,天天跟在我們後面,趕都趕不走,嚴燕家後門的小門上,趙景泰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鎖給換了 就他有鑰匙只有他能進,我們短時間沒發現,後來被嚴燕家的保姆發現了,嚴燕爸媽就去找趙景泰家裡了,趙景泰就挨了打,他還嘴硬呢,說就算打死他也要娶嚴燕,你知道當時他多大嗎,12,才12歲啊,這多瘋狂啊!可給我們嚇壞了。」

  周深:「這不還是趙景泰追求嚴燕嘛,還挨了打,多執著啊,換作我,我當時就嫁了。」

  上官淺:「你去你去,你快去和他結婚,快去…」

  周深:「哈哈,我這不是你老公了嗎,我才不去呢!你接著說,嚴燕為他做什麼了。」

  上官淺:「當然做了很多,嚴燕家那時候就禁止趙景泰接近我們了,我爸媽也說,這樣的情種怕壞事,不讓我們和趙景泰出去,沒想到趙景泰居然生病了,說是傷風,好幾天沒來上學,嚴燕就親自做了雞蛋糕,她這輩子第一次做雞蛋糕就是為趙景泰做的,她可是有保姆伺候的,居然為了趙景泰洗手做湯羹。」

  周深:「雞蛋糕…你還沒給我做過雞蛋糕,我也要吃你做的雞蛋糕…」

  上官淺:「你到底想不想聽了…哼,不說了…」

  周深:「別別別,我抱著你,你小聲和我說。後來呢!」

  上官淺:「後來趙景泰就好了唄,嚴燕和我去看的他,他還假裝要死了,拉著嚴燕的手交代遺言,嚴燕擰他一把,他立馬生龍活虎的,吃了雞蛋糕更生龍活虎的,只不過他以為是嚴燕保姆做的,沒想到是嚴燕做的。」

  周深:「他肯定知道是嚴燕做的。」

  上官淺:「你怎麼知道的。」

  周深:「男人的直覺,心愛的女人做的飯,一口就能吃出來。」

  上官淺:「是嗎?我明天和嚴燕一起給你做菜,你試試能不能嘗出來那個是我做的。」

  周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