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豬有雞了

  周大年趕著牛車回來了,把牛車趕到一邊,一嗓子把午睡的知青叫起來,知青們打著瞌睡起來了,看見周大年嘿嘿的笑著,跑到牛車旁。

  「啊,豬,怎麼這么小,還有這麼多隻雞…」

  「哪小了,我挑的最大的,怎麼樣,二爺沒騙你們吧,好好養,過年就能過個肥年了。」

  「嘿嘿,我們快卸下來,豬圈我們都搭好了,二爺來看看。」

  周深在家也聽見了周大年在喊,跑到東屋,安慰了上官淺讓她不要出去了,就讓嚴燕陪著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上官淺有些要強,不願意在家待著,洗了一把臉 非要跟去。

  「小淺,就在家吧…」

  「不行,不能搞特殊,不然二爺會為難,會被人說袒護我…嚴燕,你扶著我,我沒事了。」

  「行吧,你就是要強,一會你靠在我身上,我扶著你。」

  「嗯。」

  周深在後面守住著上官淺,嚴燕扶著她,上官淺挺直了身子,不讓別人看出異樣。長沙四少到知青點的時候,周大年把拿回來的小雞和豬讓大家展示在院子裡, 大傢伙開心壞了 這回過年又有肉又有蛋吃了,太好了。

  「二爺,這豬舍你看怎麼樣,雞舍我們等你回來再搭,你說搭哪就在哪…」

  「哎呦呦,不錯不錯,沒想到你們這幾個娃娃還挺手巧的嘛,不錯不錯,真好,看來我真是沒白當這個隊長,以後有了你們,咱們村肯定是十里八莊最富的,哈哈哈」

  周大年看著豬圈高興啊,他當初偷個懶,沒想到這個懶讓這幾個小年輕給還上了,周大年有些另眼相看這幾個城裡來的嬌娃娃了。

  「這雞舍就搭在豬圈的上面,這樣幹活也方便,在蓋個板子在上面,省的下雨給澆了,還愣著幹啥 快動手啊…」

  周大年一聲令下,眾人拿木頭的拿木頭,拿稻草的拿稻草,就連吳德聽了周大年的誇獎也把活乾的漂亮,周大年不愧是隊長,干起活來真爽利,在他的帶領下,不出倆小時,雞舍就搭好了,雞可以放進去了,豬也撒進去了,還有好塊板子搭在上面,周大年拿了從農場拿回來的塑料布蓋在上面,晚上豬也不怕冷了,看起來更不怕下雨了,周大年回來時,本想噁心一下吳德找個藉口把豬安排在吳德屋子裡一晚上,可是看著吳德幹活也沒偷懶想想就算了,他周大年可不想在跟這個毛頭小子大喊大叫,破壞他在周深和上官淺心中的地位,上午被吳德一喊 他周大年臉上險些掛不住,還好有城裡來的孫媳婦說話硬氣給懟了回去 要不然以後可咋在這些毛頭小子面前立威。這次回來傳達上面的意思他周大年可不會被這群小子牽著鼻子走了,不說些狠的以後可沒人信服他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了。

  眾人圍著雞舍豬圈的傻笑,有了豬和雞,新的問題又來了,怎麼餵養呢,拿什麼餵養呢,地窖可沒有多餘食物餵養雞和豬了啊這又是個難題。白陸最先想到這個問題,顧不得大家高興,他提了出來。

  「可是,這豬和雞要吃飯的,我們哪有多餘的糧食餵它們啊,難道要咱們省下糧食給他們吃啊。」

  眾人剛沒高興一會 被白陸的問題當頭一喝,是啊,怎麼餵養呢,一旁的周大年剛點上煙,眾人齊刷刷看向他,周大年嘬了一口煙才回答。

  「這有啥難的,你們每天背著背簍,去山上打豬草還有撿些別人不要的白薯葉子都可以餵豬啊,收秋之後咱們還有麩子啥的,不會餓瘦的,至於這些雞,你們就把豬草剁碎,混合一點玉米面,也能養大。」

  一聽每天又多出來幾份工作,眾人有些懶散不滿意,白陸和吳德還想耍小聰明。吳德先開口說。

  「可我們分不清什麼是豬草什麼是麩子的 這怎麼辦,別把人家種的糧食給割錯了,不如,周深是這裡長大的,他最分的清了 以後這個活就分給周深一人包了。」

  白陸又在旁邊附和著,想把這個事落實。

  「我看行,周深辛苦你了。這樣一來麻煩肯定少了許多。」

  其餘人也看明白了,這倆人狼狽為奸總找各種理由躲活,耍花招,只不過他倆這回欺負錯了人,如果和胡軍說可能胡軍就答應了 但是他們現在欺負的對象可是周深,周深肯定不答應他倆這樣耍滑頭的。只見周深不緊不慢的盯著他倆說。

  「好啊,我剛好最會餵豬和餵雞的了,打豬草我知道一個地方一年三季都是豬草,我乾沒問題的,你倆把你倆的公分給我一半就行,我不貪多的,保證完成任務,把豬養的比你倆的屁股還肥,把雞養的比你倆臉皮還厚。」

  「哈哈,哈哈哈,周深,你也太逗了…」

  嚴燕聽見周深說的話放聲大笑,李秋李冬也在一旁看熱鬧,胡軍沒怎麼說話,白陸聽見周深的話而且這麼多人笑話他,他的臉紅到了腳後跟,吳德大聲說笑什麼笑,康蓉看著這局面不利於他表兄就又開口給吳德解圍。

  「剛才我表哥開玩笑的,周深別往心裡去,咱們還是正經點,把這個打豬草和餵養雞豬的事敲定了,要不然損失的可是大家。」

  還是康蓉會說話 會解圍,這個吳德,要是沒有康蓉跟在身邊還不知道多吃虧,周大年一桿煙也抽完了,見眾人笑得差不多就把責任劃分。

  「這個我看這樣,打豬草和挖野菜的活咱們就歸了咱們隊伍里的三個女同志,現在收拾出不少的麩子來了,就也夠餵幾天的,過幾天咱們從蓮花農場回來了就開始打豬草,打豬草的地點我老伴會帶你們去,現在有新的任務,蓮花農場來老師了,現在在教知青們種地技術,明天你們和我去學個兩天,記好筆記,回來會派上用場,上頭也說了,政策一時一變 說不定那天就有返城名額了,你們表現好交糧多的就可以回去一兩個了,不過也別著急開心,上頭也說了,要是有人不服管教,耍小聰明的,我有權利可以關他禁閉,都聽清楚了嗎?」

  周大年說關禁閉可是認真的,他真的有這個權利,十里八鄉誰不知道他周大年辦事最公正,最認死理的一個人,和這樣的人對著幹絕對沒好果子吃,這形式也明了,吳德也不屑和周大年較勁,他能偷點懶就行,什麼活不活的,他也不會幹,也干不好,不過周大年說的返城名額可能會是真的,畢竟政策真的是一天一個樣的,這下眾人心裡除了周深和胡軍都有了各自的小九九 都想早點離開這,回到城裡去。上官淺坐在凳子上,嚴燕抱著她,上官淺還是覺得不舒服,往後一躺,周深接住了她,周深一直在她身後,就怕她會有什麼不測。

  「小淺,不怕,咱們一會就回家。」

  「嗯,你累不累,坐會。」

  「沒事…二爺還有話…」

  「天快黑了,大家趕快生火做飯吧,明天一早和我去蓮花農場,不遠,就十里路,幾步就到,好嘞,大家歇著吧」

  又可以躲幾天活,白陸和吳德最開心了,李秋李冬生火做飯了,他們生火的灶台連著吳德睡覺的炕,猛火強攻的灶台晚上的炕不一定怎麼熱呢,此時的吳德還不知道,他只覺得中午的午睡很舒服,還以為晚上也可以這麼舒服,殊不知周大年這麼快讓他和白陸睡一間也是沒憋好心。

  周大年走後,知青都散了,回屋的回屋,做飯的做飯,剛到這,許多事也不熟悉,胡軍抓住周深問個不停。

  「周深,我們去哪洗衣服啊!還有晾衣服就這一條繩子,康蓉的衣服往哪裡晾啊!還有這個窗戶,康蓉的窗戶有些破洞,我想給她修修,有沒有紙什麼的。」

  「等等,你慢點說,先說晾衣服,這繩子你看那木頭上綁著呢,你給康蓉在屋裡栓一條繩子,還有修窗戶,二爺就有紙你可以去要,還有什麼洗衣服啊!我過幾天帶你們去河邊洗。你說的太快了,我都記不清你問得都是什麼了,還有嗎胡軍。」

  「沒了沒了,嘿嘿。」

  「不過你怎麼對康蓉那麼上心呢,這個…」

  「這個…這個…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有個表哥也不成事,我想多幫幫她,一會修窗戶,還請你幫我一起,要不然,別人會誤會。」

  「行,沒問題,我把小淺送回去就和趙景泰一起來幫你,你先去綁繩子,我去二爺家借漿糊和窗紙。」

  周深和胡軍的談話康蓉聽的一清二楚,康蓉在廁所里,由此可見胡軍是真的想追求康蓉了,也難怪,康蓉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難免不讓胡軍動心,康蓉心裡是這樣想的,只是現在的胡軍沒想那麼多,他確實很愛樂於助人,而且善良有擔當,和周深很像。長沙四少出門之後,康蓉從廁所出來,看見捋繩子的胡軍,康蓉走到他身後。

  「胡軍,你拿繩子幹什麼嘞…」

  「啊,你嚇我一跳,我….我給你屋子裡栓個繩子,然後你就可以在屋子裡晾衣服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我覺得你女孩子會有很多不方便,你的衣服不能和我們的摻和到一起…」

  「就這麼簡單嗎?你心裡只想這些…」

  「我…真的沒想別的…你不喜歡我不…」

  「不是,謝謝你…胡軍…」

  康蓉覺得眼前的胡軍有些魅力,有些吸引她,以前的康蓉可是看不上任何一個男人的,她也不知道怎麼的,胡軍不一樣,很不一樣。

  得到康蓉的允許,胡軍拿了繩子和生鏽的釘子來到康蓉的屋子,康蓉的屋子什麼都沒有,康蓉把行李放在了炕上,衣服和被子疊的整齊,一看就是乾淨人。

  「那個,你真乾淨,你這被子疊的真平整。」

  「嗯,謝謝你,想著我。」

  「不說謝…」

  胡軍三下五除二的釘好一條繩子,康蓉有了可以晾曬衣服的地方了,屋子這麼大,康蓉正在發愁怎麼洗衣服和晾衣服呢,沒想到,胡軍想在了他前面,幫她掛了晾衣繩。

  「胡軍,我和趙景泰拿窗紙來了,哪個地方需要修啊!」

  一說修窗戶,白陸吳德跑了出來,指著窗戶的一個小口子說

  「周深,把這個地方修上…這個地方晚上肯定漏風…」

  周深看著針眼一般大的口子,沒怎麼理他倆,徑直的走向康蓉的東屋,幫康蓉釘起來窗戶,胡軍在裡面給門做了門栓,這樣一來康蓉在裡面就可以鎖住門了。

  「好了,康蓉,你來看看…這個鎖怎麼樣…只要你在裡面鎖上…外面人打不開的。」

  「真的啊!昨天我都沒在意…謝謝你胡軍…」

  「不用客氣,你是這院子裡唯一的女孩子,萬事小心些…沒有壞處…」

  「嗯…我記住了…」

  胡軍幫著周深和趙景泰糊窗戶了,康蓉在包里拿了三個水果糖用來感謝他們。

  「謝謝你們三幫我修窗戶還有修門…這糖給你們…」

  康蓉放下糖就走了,吳德在遠處看的清楚,他死死盯著幹活最起勁的胡軍…

  「吳德,你看胡軍幹什麼…他那麼壯…哪有我好看…」

  「去你的,別和我說話…趕快給頭髮剪了…看著彆扭。」

  「不行,不能減,我留了很多年的…哼,不理你了…」

  「真是的,怎麼答應和你一屋啊!」

  吳德和白陸進屋之後,周深才敢說話。

  「幸虧這個吳德是康蓉的表哥,不然我都不放心讓吳德和康蓉住一個院子。」

  「哦?也對,吳德看起來更招女人喜歡…」

  「不是,哎呀,反正你日常多盯著他,胡軍,小心別被他占便宜了。」

  「我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便宜給他占的,哈哈,周深,你想的太多了,哈哈哈…」

  周深勸誡胡軍要提防吳德一些,胡軍沒往心上擱,說給康蓉幹活,周深還想拒絕來著,又不好糟蹋了胡軍的心意,只能拉著趙景泰一起來了,好在這兩天相處,周深覺得康蓉外冷內熱的一個人,不像是會說出那種話的女人,周深想了想,搖搖頭,別的女人愛啥樣啥樣,他心裡只能有上官淺一個,再也放不下二人了。

  「好了,胡軍,你把邊緣打磨一下就行了,我倆抓著有光亮,給周深家的窗戶也修上去。」

  「行…謝謝你倆…以後咱們是好哥們了…有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