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學院理事會
自從學院突然封閉，安南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鏡子穿梭里世界與現實的方法了。
安南以為學院崩潰了，這種奇妙的法術可能已經用不了，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最少，現在這個時候，他還能使用九霄教授所準備的鏡子，脫離里世界。
「這裡是什麼地方？」
安南跟隨著九霄教授的腳步，潛水一樣跳入了鏡子之中，幾秒之後，他就來到了現實，來到了一處看起來有些亂髒髒的辦公室模樣的房間裡。
「這個房間，怎麼感覺跟教授你在學院的辦公室差不多？」
「因為這裡也是我的辦公室，在現實中的呢。」
九霄教授擦去了頭上的虛汗。
沒有了學院力量的支持，想要繼續使用鏡子的穿梭方法，對他來說可是一項沉重的負擔，還好沒有失敗，沒有迷失在里世界之中。
他其實也不想冒險的，可是剛才那種狀況，他也沒有時間慢慢來了。
「安南，這裡，是學院在現實購買的其中一個資產，這裡是一間精神病院，表面上，我就是這裡的其中一位主治醫生。」
九霄教授轉頭看了一眼安靜地碎裂了開來的穿梭用的鏡子，然後就再也沒有理會，接著開始跟安南解釋這裡的情況。
「請跟我來，我有些東西想讓你看看，放心，這裡很安全的。」
安南點點頭，然後暗中準備好隨時拔槍。
這裡或者是安全的，但是，卻有某種異物在。
安南大約猜到這位教授想要自己看些什麼了，應該是沒有危險，不過先做好準備總沒有錯的。
九霄教授快步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來到了異常安靜的白色的走廊。
這個聽說規模不算大的精神病院，上上下下就只有三層，沒有地下室。
「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在東大陸的一個小鎮的郊外，這裡平常不會有人接近的，實質上也不會接收任何病人，住在這裡的，全都是學院的關係者。」
九霄教授穿過了長長的無人的走道，來到了盡頭的一個房間。
他暴力的一腳踢開了鋼鐵製的大門，然後踏入其中。
安南好奇地看著這間感覺有點簡陋的病房中央，病床上躺著的面色蒼白的病人。
這個雙目緊閉的病人，安南自然是不認識的。
不過，他認識這個病人身上的東西。
「學院理事會，現在就是附身在這個人的身上？」
「是的，如你所見。」
九霄還以為自己需要解釋一番的，不過現在看起來不需要了，安南不知怎的已經看穿了虛實。
「學院理事會是一個精神體，又或者是無數的記憶和無數的意識的集合，我不清楚學院理事會到底融合了多少人，沒有上千應該也有上百的，這種存在形式，某程度上也能算是一種永生。」
學院理事會很少會選擇加入新的成員的，因為這就等同於跟他們融為一體，成為新的一部分。
所以，就算要加入新成員，也必須要是千挑細選的。
「有些被學院理事會選上的人，都是認同了這種奇妙的方式永存下去，只是，他們在成為學院理事會之前，他們都不清楚這種所謂的永生，其實還是有缺陷的。」
「就算是記憶，也需要有一個實體來保存，大概是這種感覺？」
九霄點頭認同了安南這種猜測。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就是這樣了，學院理事會是一段龐大的記憶，僅憑一個人的身體和大腦，肯定是無法支持的，想要維持著這種思維集合體，最好還是寄宿在一些足夠堅實的容器之中，例如，先前的學院的命運，又或者是那一把烙印在里世界的記憶上的長劍。」
現在他們所在的這間精神病院，其實就是學院理事會的一處實驗場地。
實驗的目標，就是活體的多人的思維連結，研究出可以容納學院理事會的身體的技術。
簡單來說，就是各種非人道的人體實驗。
「學院理事會雖然已經擁有確實的容器，但是他們足夠謹慎而且很會未雨綢繆，他們也有考慮過被人徹底打敗的狀況……雖然，他們大概也想像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學院的準備是足夠的，如果用普通的方式想要攻陷學院，那是接近不可能的。
但是，學院的底牌是在根源上被不可抗力摧毀了，在他們沒有考慮過以及想像過的可能之中被毀滅了。
這可以說是非戰之罪，是完全不可能防備的意外中的意外。
「曾經接觸過第一階梯的守門人，可以說是半個超凡者，這種超凡脫俗的存在，這世上貌似就只有這麼一位，也就是說，守門人可以說是世界最強的，是真正的無人能敵，只是，到頭來擁有世上最強防護的學院，是被自己最強的手段給捨棄了……」
學院理事會完全沒有想像過自己會失敗得這麼徹底，但就算如此，他們依然很好的發動了一些秘密的保命手段，讓他們沒有就這麼消失在里世界。
「學院理事會發現我竟然能夠拒絕他們之後，他們就十分乾脆的離開了，不知道用了怎麼樣的方法就是了，反正，現在他們就在這裡，就在我這位……同類的身體之中。」
九霄努力地維持平靜的模樣，他現在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而影響了身邊的青年。
所謂的無限的可能性，是一種最耀眼的希望，但同時也是一種極致的絕望。
九霄不會去做選擇和決定，他知道自己沒有這份能力，他的選擇可能會是錯的。
所以，他想要將選擇交給可能性本身。
「安南，如果是由你動手，就算是沒有實體的意識的集合體，應該也能在根本上被消滅的，同樣的道理，如果你想讓他們繼續存在下去，也需要到你的力量……」
九霄輕吸了一口氣，把最後的而且也是最重要的重點說出來。
「或者更準確地說，讓學院理事會的意識和記憶，寄宿在你的身上，讓他們成為你的一部分，這樣一來，你就會獲得學院理事會所擁有的一切知識，那龐大的圖書館裡面的所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