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當時還以為是要挖人。
陸祈川看她一眼:「他還沒追到。」
「啊?」
「那姑娘有些慢熱,兩人還在試探階段,這次出來也是,還沒在一起。」陸祈川淡淡解釋道。
「哦。」程槿禾輕輕點頭。
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其實路澤這人還不錯。
音樂震耳。
張靖遠在大家的吆喝下站到前面去唱歌。
唱歌前他還大聲許了個願,希望早日找到夢中女郎。
他們都在笑。
陸祈川最為愜意,低著腦袋在摸手上的對戒。
往她的手指上看去一眼。
程槿禾待在家裡長輩面前一般不會戴,這次也是出了門之後才戴上的。
他對此不太滿意。
眉眼低垂著,想事情。
......
這晚,他們依舊是一前一後回的家。
陸祈川到家時,程槿禾正在燒水。
桌對面坐著趙惜文和陸淵。
鐘錶上正正指著十一點。
「我去參加朋友喜宴了。」他淡淡道。
程槿禾手一抖,熱水差點灑出來。
他們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沒注意到。
趙惜文眉頭輕輕蹙了蹙:「你哪個朋友結婚?我不知道啊。」
「哦,一個普通朋友,不是結婚,是談女朋友了,請我們吃飯。」
「談女朋友也要請吃飯?」
陸祈川面不改色:「嗯,他和他那女朋友是青梅竹馬,父母都認識,從小以兄妹相稱,所以比較重視。」
「是嗎?」趙惜文反應不大。
陸祈川在沙發上坐下,離他們距離挺近,似乎有意多聊。
往常在家裡比較沉默的人今天話挺多。
「我有時候就在想,要是我也像他一樣有福氣就好了,能找個這樣青梅竹馬的女朋友。」
程槿禾:「......」
偏偏趙惜文還認真聽了,點頭道:「這樣的確好,雙方都知根知底,家裡人也放心。」
陸淵沒說話,在一邊沉思。
眼瞧著他走遠。
陸淵才沉沉開口:「惜文,你打聽一下,祈川是不是看上你哪個朋友的女兒了,我總覺得他是在暗示我們給他說媒。」
「我的朋友?」趙惜文認真思考起來。
程槿禾表面默不吭聲,心裡快暴雷了。
「是雲念還是小覃呢?」
想半會:「是小覃吧,咱們兩家以前不是總一塊吃飯嗎,他們還是一個高中的。」
「槿禾,你和小覃玩得好,他們倆的事情你知道嗎?」趙惜文突然問她。
程槿禾面上乾巴巴的笑:「不知道誒,不過應該不是吧?」
趙惜文面露難色:「我還是去問問阿瑗吧。」
阿瑗就是苗覃的媽媽。
陸淵在一邊附和:「他難得對一件事上心,還特意來和我們商量,惜文你也上心點,小覃那孩子我瞧著也覺得不錯,而且她和槿禾的關係好,以後這家庭關係不能差。」
程槿禾嘴角的笑已經掛不住了。
「......」
上樓去。
她推開陸祈川的房門鑽進去。
聲音很輕。
陸祈川剛洗完澡,頭髮還濕著,瞧見她,眉眼挑了一下。
剛想說真難得。
程槿禾就跑過來急沖沖地打了他一下:「你一天都發些什麼瘋?」
他光著膀子,這一巴掌還真有些疼。
「我怎麼了?」他揉了揉胸脯。
「你知道爸媽剛才怎麼說的嗎?」
「媽說我們倆這樣家裡人放心。」
「屁。」程槿禾道:「媽說你在暗示她去和苗家說媒。」
陸祈川扯了一下嘴:「早知道我再說直白一點。」
「你著急這事做什麼?」
陸祈川在沙發上坐下:「你說我為什麼?」
「古有潘金蓮負大郎,今有程槿禾負祈川。」
「可是我著急。」陸祈川側眸看她:「我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想光明正大。」
程槿禾有幾秒說不出話來。
陸祈川順勢往她肩上一靠:「給我吹頭髮。」
他的頭髮撓著她的脖頸,濕漉漉的。
程槿禾自知理虧,乖乖拿起吹風機給他吹。
吹到一半,陸祈川挪了身子離她更近了些,似乎是身子有些酸。
程槿禾摸摸他的頭髮,幹得差不多了。
於是拔了插電,把吹風機站到一旁,剛要起身。
陸祈川手一摟,身子壓過去,將她牢牢困在了身下。
雙手撐在她身側。
程槿禾一隻手去擋:「我還沒洗澡。」
陸祈川仿若沒聽見,吻上去,輕而纏綿。
過了將近的有一分鐘。
他才鬆開,慢慢從她身上退開。
程槿禾:「......」
他怎麼那麼像等待侍寢的妃子。
這天夜裡,陸祈川格外磨人在,怎麼樣也不肯結束。
程槿禾在他的身下,極為不舒服。
兩人身上都是汗。
他吻在她的耳畔道:「你得答應我,兩周之內必須公開。」
程槿禾一開始還咬著下嘴唇不願意鬆口,後來實在不行了,道:「我答應你。」
陸祈川又滿意地親在她臉頰處。
「那你叫我一聲老公。」
她腦子迷迷糊糊的,只想快點結束,這聲老公也叫了。
陸祈川這才變得爽快。
他滿足了。
可是恢復過來精神氣的程槿禾開始後悔了。
憑什麼每次認輸服軟的都是她,憑什麼她就得這麼順從。
她不服。
於是後面兩天都在想著要讓陸祈川在床上服她的事情。
第二天晚上就把房門給鎖了,陽台處的門也拿木棍抵住。
陸祈川今晚有別的事情,沒執著於進她的屋。
房間裡恢復了以往的閒適。
她和苗覃打視頻電話。
苗覃正窩在帳篷里寫稿子,時不時往屏幕上看一眼。
程槿禾坐在桌前撐著腦袋,眉頭緊緊鎖著。
她忍不住問:「怎麼了?」
程槿禾嘆了口氣,道:「你說要怎麼讓人服你呢?」
苗覃一時間沒太理解:「服你?」
「就是......讓他臣服於你,聽你的話,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特別是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讓他聽你的。」她說得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