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禾和陸祈川剛結婚那會,兩人和婚前沒發生太大變化。
她喜歡畫畫,白天就泡在工作室里。
陸祈川還是愛折騰點小愛好。
為了和程槿禾多一點接觸。
他整遊戲更多。
一個公司副總,整天往工作室跑。
工作室新招的人對他也熟。
稱他為老闆的老公。
他自己對這個稱呼挺滿意,人叫了都會應一聲。
程槿禾反正是無語了,有時候忍不住了就瞪他一眼。
被陸祈川瞧見,他還道:「你沒事別老看我,好好工作。」
程槿禾:「......」
兩人晚上待在一起的時間會更多一些。
有聚會酒局什麼的,都是一塊去的。
共同好友挺多。
路澤一般是那個愛組局的人。
有一次,兩人和路澤約好晚上八點的酒吧局。
結果那晚阿喜突然發燒了,趙惜文和陸淵又去旅遊了還沒回來。
交給保姆她不放心,就只好說不去了,在家陪著阿喜,讓陸祈川一個人去。
陸祈川那天晚上頻頻看手機。
陸祈川喝了一口酒:「我打算回去了。」
「啊?這才晚上九點半啊。」
陸祈川一本正經道:「不行,時間長了程槿禾該想我了,她比較黏人。」
「我覺得你想太多了,人家啥時候說過想你啊?」路澤略微嫌棄地看著他。
陸祈川視若不見,低下頭去給程槿禾撥電話。
等待接通的間隙又喝了一大口酒。
那邊電話接通。
程槿禾「餵」了一聲。
他立刻道:「老婆,我好像有點喝醉了。」
聲音啞得挺快,跟喝了多少杯酒似的,其實也就一杯。
而且還沒喝完。
路澤眉頭快撇成三條直線了,手環在胸前看著他表演。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
程槿禾道:「那你回家啊。」
「我覺得有點難受。」
程槿禾「嗯」了一聲。
他又道:「還有一點想吐。」
「還頭暈。」
「那......你想怎麼樣?」程槿禾道。
陸祈川聲音低低的,似乎真是醉得不清:「你來接我行嗎?」
路澤驚異地看著他。
陸祈川在等程槿禾回話。
她那沒聲音。
他又道:「你放心我一個人回家嗎?我喝醉了誒,孤寡少男,一個人,你不會擔心嗎?」
程槿禾嘆了口氣,妥協了:「那你等著吧。」
「好。」他應得挺快。
電話一掛,路澤就沖他豎起大拇指。
「牛啊兄弟,真牛啊,超出我對你認識的上限。」
......
半個小時之後,程槿禾給他發消息讓他來門口。
陸祈川到的時候,看到門口停著程槿禾的車。
他上車,傾身朝程槿禾臉上親了一下:「謝謝老婆。」
又想伸手要抱,被程槿禾擋了一下:「系安全帶。」
「哦。」
挺利索。
車子上路,程槿禾看了他一眼:「我感覺你好像沒喝醉吧?」
陸祈川一手撐在車窗邊上,腦袋迎著風吹:「沒喝醉就不能讓老婆來接了?」
她噗嗤一聲笑。
「你知道你現在特像什麼嗎?」
他側腦袋看著她。
程槿禾道:「特像管大人要糖的小孩。」
「那你有糖嗎?」
「阿喜大方,你管她要的話,她應該不會拒絕的。」她開玩笑。
陸祈川嗤笑一聲,看朝窗外沒說話了。
晚風涼涼的,不刺,很舒服。
車廂里安靜,程槿禾開車沒他那麼猛,一路平緩,容易讓人的心也靜下來。
以前陸祈川對這樣平淡的生活不感興趣,但是身邊有了程槿禾之後,他發現他還挺依戀這樣的日子。
到了家,她喊他下車。
楊姨正巧端著東西從屋子裡出來,瞧見他們,停了下來。
陸祈川坐車都坐困了,打了聲哈欠,沒什麼精神。
程槿禾挺有精神氣:「楊姨。」
楊姨道:「回來了。」
「是啊,阿喜怎麼樣了?」
「那孩子退燒了,現在估計都睡熟了吧。」
程槿禾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楊姨想起件事情,又道:「對了槿禾,店裡把你訂的衣服送來了,你抽空試試,有不合適的退回去。」
她忙拉陸祈川的手:「我這幾天買了幾件特好看的衣服,你幫我看看。」
陸祈川隨意「嗯」了一聲,興致不高。
被程槿禾拉著上樓。
他們四樓的臥室被改裝了,中間那通牆被打掉,兩個房間合為一個。
臥室要比以前敞亮很多,多了間衣帽間,專門用來裝兩人的衣服。
程槿禾的衣服更多,占據了衣帽間的大半。
她有些衣服和包包還不能被壓,容易變形,所以都掛在了上面。
陸祈川的衣服怎麼樣都可以,被疊好放在下面那一層。
他倒是絲毫不在乎。
進了衣帽間,果然看見多了一排新衣服,吊牌還沒拆。
她興致勃勃,拿過其中一件就要試。
陸祈川腳垂在地上,躺在外面的大床上等著。
有些困,但是沒閉眼。
衣帽間裡都是程槿禾捯飭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她才終於出來,拍了拍陸祈川的腿:「你看這件好不好看?」
陸祈川坐起身子來,看向她。
程槿禾下身穿著白色的短款百褶裙,上身一個白色的小背心T,有設計,很修身,勾勒的前身凹凸有致,腰部纖細。
胸口有些低,總覺得彎身就能看到點什麼。
他眼眸發深:「你轉過來我看看。」
程槿禾聽話地轉過身去。
她背上就兩條細白線綁成了一個蝴蝶結的造型,一拉就能鬆開。
除此之外,背上沒什麼遮掩,細膩的皮膚,白又嫩。
那兩條線還增加了純欲的意味。
他臉上平靜:「你打算穿著這個去哪?」
程槿禾回道:「後天雲念有個party啊。」
「有誰去?」他又問。
程槿禾認真想了想:「人挺多吧,她說邀請了好多商業夥伴來著。」
陸祈川輕撇了眉:「所以你打算把這個穿出去?」
可給那些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