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不知道,可是那些人都是打著他的旗號行事。
所以,他也並不無辜。
他樂善好施是真,發不義之財也是真。
更何況奪嫡中期他全力支持老八,而到了後期又是數萬兩的給老十四送。
那些錢又是怎麼來的?!
想到這兒,雪梨心中瞬間戾氣橫生。
雪梨:敢耽誤老娘做功德,老娘不介意剁了他的小雞餵狗!
雪梨面上笑得卻是越發甜膩,眼波流轉,看得胤禟莫名有些慾火焚身。
雪梨睨了他一眼進了寢殿。
胤禟火急火燎沐浴去了。
他急急忙忙回來的時候,雪梨在看府里的帳本。
胤禟頓了頓,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半靠在軟榻上了。
「小爺瘦了,看到沒?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腹肌,腰纏萬貫才好!」
胤禟瞥了一眼松松垮垮的衣衫,不甘不願的嘟囔著。
「爺,你不知道嗎?」
雪梨挑著胤禟的下巴,打量他輪廓日益清晰的眉眼。
「什麼呀?」胤禟一臉疑惑。
「因為,小肚——雞長啊!」雪梨一本正經得說著。
胤禟猶疑半晌突然反應過來了。
瞳孔驟縮,臉頰酡紅。
「你,你,你——」胤禟想說什麼說不出來,有些張口結舌。
雪梨樂壞了,坐在他的的腿上扭來扭去。
胤禟不說話了,仰頭看天,姿態慵懶,腦門上寫著四個字「隨你處置!」
雪梨笑得溫軟。
春暖百花叢
魚水和同
兩情濃
高挑繡履鳳頭紅
……
鳥宿池島
汗透繡床更急
雙腕漸悚庸
……
胤禟仿佛被榨乾了一般氣喘吁吁,雪梨歇了歇開始正式提問。
「八哥跟你要銀子?」
「……嗯,八哥母家不顯,缺銀子!」
「你確定?」雪梨覺得他純純有大病,辛者庫怎麼就沒錢了?
「……咳,怎麼了?」胤禟許是想到了什麼,有點莫名心虛。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他還過嗎?」雪梨自己都佩服她自己,她會引導人了。
「……還沒,八哥手頭緊。」胤禟想到了什麼,還是找補一句。
「怎麼,你是他的錢袋子還是他爹,沒錢就嚯嚯你?」雪梨有點控制不住手癢了了,她想抽他。
「……不是,多大點事兒啊,你至於嗎?」胤禟對現在這個氣氛不滿意,也不喜歡旁人對他的指手畫腳。
「不至於,妾身只是覺得,爺被誆得不輕?八哥是救過你的命嗎?」雪梨是這麼說著的,心裡不住提醒自己,不能家暴不能家暴……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胤禟有些不服氣。
「你跟誰不是一起長大的?或者說?那老十怎麼沒跟你要過銀子?」雪梨看他這個忠心的模樣,跟被老八下了蠱似的。
「老十不缺!」
「老十是把你當兄弟,才不會舔著臉跟你要銀子呢。再說了,皇阿瑪給大家的安置費都一樣,怎麼就他不夠用了?是因為他用錢做什麼?拉攏朝臣嗎?」
「福晉,話不能亂說!」胤禟臉色不好看。
雪梨放下就氣笑了,講道理講不明白了是嗎?
「胤禟,你記好了,我不管你以往如何!你記好了一點,府里的帳本跟銀子對不上,我會直接上報皇阿瑪,讓兄弟們看看,不爭不搶的八哥用那麼多銀子到底是要做什麼?!」
胤禟臉色一陣難看。
「那是爺掙的——」
「你跟我分你我?!」雪梨拉起他的衣領,眼睛裡都是冷意。
胤禟半躺著,被迫昂著臉,莫名有點害怕,但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爺沒跟你分,但是爺們兒的事兒你不要管!」
「好啊!」雪梨說著,把胤禟的雙手綁了起來。
胤禟躺在床上一臉驚恐。
雪梨笑得溫柔如水。
「妾身,只需要伺候好爺就好了…」
說著,用紅色的綢緞給自己的「禮盒」上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然後雪梨吹了一盞燭火,穿著透明的袍子開始跳舞。
背著光,胤禟很明顯能看到薄紗下的起伏,他知道那裡有多美妙……
胤禟一瞬間鼻血都出來了。
雪梨視若無睹得繼續跳。
胤禟過了半晌有些難耐得開口:「瑤翎,別跳了好不好,過來呀!」
「不要,妾身準備了許久,爺喜歡嗎?」
「喜歡,喜歡得緊,你要不把小爺放開也行!」
「好吧,妾不會像爺一樣,不懂好賴!」
雪梨說著,一步步走了過來,取了她精心調和研製的花露,馥郁的香氣一點點蔓延在胤禟的胸腹。
雪梨神態未變得替他擦拭鼻血,然後輕輕按摩,素菜白的指尖像是撥弄琴弦一般,胤禟快哭了。
「瑤翎,你把那個蝴蝶結解開好不好?」
「……」
「瑤翎,你把小爺的手解開好不好?」
「……」
「瑤翎,爺好難受,你聽話……」胤禟已經哭出來了。
雪梨冷眼看著,笑得溫柔繾綣。
「不要,夫唱婦隨,妾要學著主子爺,就跟對方對著幹!」
胤禟有些驚怒得看著她,想說什麼被雪梨的赤色鴛鴦肚兜堵上了嘴。
雪梨吹燈就寢。
胤禟喉間都是委屈的哼唧,然後自己辛辛苦苦得緩解。
雪梨早就陷入了夢鄉。
次日,胤禟早就離開了。
之後一連五日也沒見到人,也沒見他回府。
聽說何玉柱回來了,雪梨宣了他來。
何玉柱一看府里的女主子宣召,急急趕來。
「這一趟收益如何?」
何玉柱微微抬眼瞧了瞧雪梨,頓了頓:「還好!」
「呵~」雪梨認真打量著這個太監。
何玉柱微弓著背,姿態恭順。
「欺凌弱小,恃強凌弱,何玉柱,有一點這樣的消息傳到我這兒。你家主子爺也護不住你!」
雪梨在他身上放了一張傀儡符。
他只要動了歪心思,便會心絞痛。
若是動了殺意,便會心悸而亡!
想到這兒,雪梨又想到了歷史上府里的管事,秦道然。
這會兒他還在無錫呢!
「奴才哪敢啊,奴才聽主子爺的吩咐,掙得都是乾淨的銀子!」何玉柱一臉的諂媚。
「行了,帳簿呢?」雪梨靜靜得盯著他,何玉柱臉色有點僵硬得從懷裡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