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第286章 跟我回去

  單渝微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在剎那間褪去,望著陸澤承的眸光卻無比平靜,平靜的讓她那顆滿目瘡痍的心在填上了一個新的刀痕。

  「陸澤承,我如果是骯髒的女人,你又是什麼,免費的牛郎?」

  陸澤承如閃電一般伸手,粗暴的掐住她的下巴,冷冽的氣息隨之貼近,燈光下的黑色投影,將她整個人全都覆蓋住,那雙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黑眸死死的盯著她看。

  仿佛要在她美麗不可方物的小臉上燒出兩個窟窿,「單渝微,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何謹言給了你多大的勇氣,嗯?」

  「是又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單渝微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的手在漸漸收緊,顎骨處傳來收縮的疼意,儘管如此,她還是不願意在男人面前低頭。

  她不知道應該逃到哪裡才能夠跟面前冷血無情的男人老死不相往來,明明她已經如同一隻喪家之犬,遠走他鄉,為什麼還會碰到。

  為什麼還要面對這樣難堪跟侮辱。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不是超人,也不是木頭,她的心也會疼。

  陸澤承壓近了鼻息,清冷的聲音沉的讓人心裡發緊,「你以為何謹言為什麼會回國。」

  一瞬間,單渝微看著陸澤承的眼眸不斷的放大,眼裡寫滿了難以相信跟不可理喻,原來謹言離開前的欲言又止不是沒有原因,都是因為陸澤承在國內搞鬼,所以他才不得不回去。

  可是又不願意讓她自責為難,所以才什麼話也沒有說,還安慰著她讓她一切放心。

  最可氣的是她還心安理得的承受他的好。

  單渝微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陸澤承,你卑鄙。」

  陸澤承看著單渝微憤怒的目光卻是為了另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心裡的冷意不斷加深,「呵,單渝微是不是太小瞧我了一些,這僅僅是可開始。」

  他的手段多了,多到足夠摧毀十個何謹言,十個何家,就看她怎麼選擇。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謹言他是無辜的,你有什麼火可以衝著我發。」單渝微怕了,她真的怕了,如果謹言因此出事,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單渝微的示弱跟害怕並未讓陸澤承的心情轉好,心裡的鬱氣更濃烈了一些,她就這麼在意那個何謹言,為了那個野男人,願意屈服。

  「跟我回去。」

  他發現這段時間,他就是太過好說話,讓她誤以為他是一個沒有脾氣的病貓。

  給她空間,她既然不懂得審時度勢,那麼他也沒必要那麼好心,就以他想要的模式將她困在身邊又何妨。

  「不,我不回去,陸澤承我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跟謹,不,是何謹言見面了,真的,我可以完全消失。」單渝微所有的傲氣被陸澤承打散,胳膊擰不過大腿,何況她連胳膊都不算。

  但明天睿睿就要進手術室了,她絕對不能在這裡被陸澤承困住,她必須走,必須逃離面前的魔鬼。

  陸澤承看著一下子變得慌亂緊張的單渝微,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依照何謹言的背景,留在國內才是最好的選擇,為什麼會突然帶著單渝微跑出國。

  冷靜下來以後,他發現,單渝微的所作所為疑點重重,腦子裡忽然一絲暗光,他突然記起來,單渝微身上一直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因為六耳的出現,打亂了他的思緒,單渝微這次出國實際上可能跟何謹言無關,而是跟她心裡的秘密有關。

  「單渝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沒有。」單渝微回答的太快,果然看到陸澤承眼中浮現的不信任跟懷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又不能表現的太過異常,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靜了靜心,壓著嗓子半真半假的將心裡的話說出來,「陸澤承,我不是木頭,我也會傷心會難過,既然你已經跟景詩在一起了,為什麼不放過我。」

  最後一句話,她是嘶吼著說出來,「你明不明白,我不想給你當情人,我也不想當小三,我只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

  她是真的累了,累的再也愛不動,傷不起,她身上背負的太多,已經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單渝微的淚好像不是落在他的手背上,而是落在了他的心上,灼傷了一片,陸澤承不自覺的眉頭緊蹙,「你是在意我跟她在一起。」

  「你覺得作為一個女人喜歡別的女人跟分享自己的男人。」單渝微心裡苦笑了一聲,陸澤承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不懂。

  正常那個女人會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其他女人出雙入對,又不是腦殼有病,心大也不是這樣的大法吧。

  陸澤承沒有立刻接話,看了單渝微許久,低沉的嗓音淡淡說道,「我可以不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這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因為在陸澤承的心裡,景詩根本不是他的女人,只是任務中必不可少的環節,作為他的女人就必須理解。

  可他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應該讀懂他的心思。

  單渝微聽著陸澤承仿佛施捨的口氣,一顆心更是擰著的疼,在他心裡自己果然就是一個炮友,他以為只要跟跟其他女人沒有發生肉體關係,她就應該感恩戴德嗎。

  她如星空璀璨的水眸,目不轉睛盯著面前冷漠孤傲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一字一頓的吐納清晰的對他說道,「陸澤承,我要的不止這些,我要的你做不到,給你不起。」

  不,她要的不僅僅是這些,而且她也看透了面前的男人。

  他其實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愛,就算是對景詩也應該不過如此吧。

  單渝微不知道是同情別人,還是笑話自己,跟一個不懂什麼叫愛的男人,談什麼愛,那不是對牛彈琴嗎?

  可這咸腥的淚,為什麼要往肚子裡流,澀的她心尖發疼。

  陸澤承很不喜歡單渝微臉上此刻的笑意,這讓他心裡極其不舒服,好像所有的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不喜歡掌握不了的感覺,「你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