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單渝微狼狽的樣子,全都哄堂大笑,還有女人咯咯猶如老母雞的叫聲混雜在一起。
沈浪只是皺了皺眉頭,那些人像是被人點了啞穴立刻噤聲,不敢再恥笑她。
單渝微不知道這些昂貴的烈酒一般都是勾兌以後在喝,只是阿毛心裡不爽,故意倒了一杯沒有勾兌的酒給她喝,所以她才會一時有些扛不住,全都噴出來,不過還是喝了一大口到肚子裡。
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腳底也跟著一陣軟綿,不行了,她要站不住,膝蓋一軟,眼見就要坐在地上,直接被人勾住,拉入懷中,穩穩的落在男人膝蓋上。
淡淡的掃了一眼旁邊的人,他們就像被解禁一般,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開心的喝著花酒。
誰也沒有看到阿毛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狠意,他怒氣可不是僅僅一杯沒有勾兌的烈酒,他還好心的在裡面加了一點料。
沒錯,他是在那杯酒里放了一把藥,就算單渝微只喝了一口,也足夠她受的了,要是全部喝進去,估計到第二天也快死了吧。
正常人可是受不了這樣的藥力,怎麼說他拿的藥都是極品,本來是想給今晚陪著自己的女人助助興,就當他發發善心好了。
單渝微知道自己酒量差,不過不至於這麼快就上頭,且不說這酒她只喝了一口氣,就算全部喝掉,她還是有把握不會喝醉。
自己的酒量多少她心裡還是有點數,可是喝了那一口氣酒後,她就覺得全身熱的不行,口乾舌燥,意識還很清醒,也不像醉酒的症狀。
難道是包廂里太悶了,所以有些喘不上氣,這麼多人,也不是沒有不可能。
可是真的好熱啊!
難道他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她都快要熱爆炸了好嗎?
單渝微開始無意識的扯著自己的衣領,還沒發現自己還貼在男人的身上,目光不自覺的落在沈浪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心裡總有一種衝動告訴她。
快貼過去,貼過去就舒服了。
沈浪也察覺出懷裡的女人有些不對勁,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還帶著一點意亂情迷,小臉帶著異樣的潮紅,他知道自己的長相如何,想要陪他的女人多不勝數,也沒有少投懷送抱。
可是從一開始面前的女人眼睛一直是乾淨的看著自己,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對,她這是被人下藥的症狀。
砰
一聲巨響下,厚重的包廂門被人踢開,一群人魚貫而進,打破了裡面低靡的氣氛,也驚醒了馬上快要貼到沈浪身上的單渝微。
她像是突然驚醒,發現竟然有一種想要觸摸親吻沈浪的衝動,嚇的她潮紅的臉色跟著白了幾分。
怎麼會這樣。
不過讓她更為震驚的是,門口站著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男人。
……陸澤承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忽然想到自己在衛生間發的信息,她以為唐亓冬會過來,沒想到陸澤承也一併過來。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唐亓冬看到單渝微軟軟的倒在沈浪的懷裡,陸澤承自然也是看到了,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一陣頭疼,小魚兒這不是添亂嗎?
在找找自己的女人,他差點也跟著氣的七竅生煙,自己的女人跟著一個男人腦袋都快要挨到一起了。
「於,思,思。」
「有!」于思思第一次聽到唐亓冬連名帶姓的叫自己,嚇的趕緊跳起來,在看到陸澤承臉上寒氣,瞬間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如果讓陸澤承知道是她帶著微微出來找人,還讓她處於這樣的境地,她應該會被大卸八塊吧。
想到好友,于思思的實現不自覺的往單渝微的放向看去,看一眼,她就後悔為什麼剛剛在衛生間沒有直接跳樓算了?
什麼時候微微竟然靠在沈浪的身上。
「微微,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中邪了吧。于思思像是火燒屁股一樣,硬是強迫自己當做沒有看到陸澤承那張死人臉,將單渝微從沈浪身上扯下來。
鼻子一聞,立刻皺眉捏著鼻子說道,「微微,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姑奶奶平時讓你喝不喝,這怎麼就突然喝上,簡直是要死人啊。
「我沒有喝多少,只有一口。」單渝微不敢看陸澤承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心虛愧疚的感覺,好像自己是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被丈夫抓到,沒臉見人。
可她真的沒有偷人啊!啊呸,她就算偷人了跟陸澤承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她要氣短三分。
「你這樣還叫喝了一口酒,哎,看你醉成這個樣,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于思思朝著單渝微使了一個眼神,企圖以自欺欺人的心裡,帶著單渝微明目張胆的朝著門口走去。
整個包廂里只有她們兩個女人的自導自演的聲音。
「沈大少,打擾了,人我們先帶走,下一次在跟你賠禮道歉。」唐亓冬一下子就抓住于思思的手,一臉和氣的對著沈浪說道。
于思思停了,單渝微正好就站在陸澤承的身邊,跟著他並肩站著,她不用轉頭也能感覺到那股源源不斷的冷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還真別說,硬是將單渝微心裡那股燥熱壓下去幾秒鐘,可是心底又燒起了一把火,一陣熱浪涌了上來,腳軟,腳軟,她絕對不能在陸澤承面前認慫。
沈浪沒有應聲,看著冷漠的陸澤承,不在意的揚了揚嘴角,「陸律師下次還是要看好迷路的小野貓,畢竟稀有物種少了,誰都想要。」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于思思八卦的心思又一次蠢蠢欲動,她想看看陸澤承是什麼表現,被男人一把抓了回來,這種時候還湊熱鬧,是不是不想好了。
等回去再收拾她。
于思思自知理虧,也不敢聲張,吐吐舌頭放手。
陸澤承面沉似水,誰也看不透那幽暗目光後隱藏這怎樣的暗涌,清冷的聲音如同的他的人一般,冷漠到了骨子裡,「誰都想要,也不是誰都能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