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東心頭微跳,任由孫國棟拉著自己的手殷殷囑託,異能不著痕跡的順著兩人相握的手腕,蜿蜒而上。🐍👹 ➅9รн𝓤𝕩.cσΜ 🍭🐍Google搜索閱讀
他做得分外的小心,生怕異能太過激動,直接在孫國棟體內來一個大破壞。
上輩子,顧明東的異能是出了名的廢,除了超強感知之外並無他用,一直到這輩子異能一點點增強,顧明東才知道不是異能廢,是他這個主人太廢,沒給異能成長的空間。
在山林之中,他能夠操縱一切,山林的一切就如同他的身軀一般,如臂使指。
但直接驅使異能進入別人的身體,這還是第一次,顧明東不得不加倍小心。
一開始是艱難的,人類的身體超乎尋常的複雜,而顧明東為的是探測,而不是像操縱野豬一般「粗暴」,一旦發生意外的後果,可不是顧明東能夠承受的。
但是,很快一切變得順利起來。
平日裡很不著調,活潑的有些過分的異能,在人體之內居然如魚得水,它似乎天生就擁有這樣的魔力。
孫國棟對此一無所知,見大侄子願意聽自己說話,越發開心起來。
又有雙胞胎和顧芸三個孩子在跟前,孫國棟一個個摸著他們的小腦袋,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交給他們。
雙胞胎其實對這個姑丈沒啥印象,畢竟當時他們還太小,但顧亮星一點沒見外,很是自來熟的靠在孫國棟身上說話。
孫國棟下意識的想摟住他,才發現顧明東一直拉著自己的手沒放。
他剛要說話,就見顧明東從後撐住自己:「阿星,你太沉了,別全壓在姑丈身上。」
孫國棟忙道:「別說孩子,阿星就靠著姑丈吧,姑丈不累。」
轉眼把剛才的疑惑忘了,還對著孫強說:「你瞧瞧阿星阿晨多乖,你啊,多聽聽你媽的話好好找個對象,早點把婚結了,那我也放心了。」
孫強一聲哀嚎,轉過身不想說話。
無人可見的異能小葉片,卻滲透了肌膚,穿透了肌理,順著並不順暢的血液,到了一切的根節點。
顧明東臉色如常,心底卻越發覺得古怪,只因為自己這位姑父孫國棟的體內,居然有絲絲縷縷的能量殘留。
方才一瞬間,他還以為是異能的感應出了錯,誰知道一探測才知道是真的!
顧明東猛然想起孫淑梅的那顆玻璃珠,與其他的舍利子不同,那顆玻璃珠沒有封鎖能量的黑色外皮,能量一直在外溢。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那些能量已經微乎其微,散落在孫國棟身體各處,只有異能活躍在其中的時候,才能察覺到這種異常。
難道就是這些能量的存在,才導致孫國棟癱瘓?
顧明東覺得哪裡不對勁,索性放任異能的葉片繼續摸索,卻強令禁止它吞噬那些星星點點,以免影響到孫國棟的身體。
很快,顧明東神色微微一變。
孫國棟見他面露異樣,還以為他煩了自己的嘮叨,笑著說道:「姑父年紀大了,說起話來沒完沒了,阿東,你別介意。」
顧明東卻抬頭問了句:「姑父,剛才聽表哥他們說,你現在每隔一段時間去針灸,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那醫生真的那麼厲害嗎?」
一提起這事兒,孫國棟連忙點頭:「可不是,不愧是省醫院的專家,就是有些費錢。」
又是去省城,又是吃住,還得看醫生,花的錢可實在是不少。
孫強在旁邊剝花生吃,聽見這話就說:「爸,只要你身體能好起來,花點錢算什麼。」
孫國棟欣慰兒子女兒都孝順,為他花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又愧疚自己拖累了兒女。
「姑父,既然這樣的話多針灸幾次,你是不是就能好了?」顧明東問道。
孫國棟卻連忙道:「現在這樣就不錯了,醫生也說了,針灸次數太多反倒是事倍功半。」
其實他心底是不捨得花錢的,覺得自己能坐起來就不錯了,手也能動,好歹能照顧自己,家裡頭錢要是花光了,他兒子怎麼娶媳婦,女兒又怎麼嫁人。🎁☟ ❻❾s𝕙υ𝕏.Ⓒ๏𝐌 ♟😾
孫國棟心底明白,要不是自己拖累著家裡,他家孫強也不能一直找不到對象。
顧明東看向孫強:「要是錢不湊手的話,我家還有一些。」
孫強連忙道:「夠了,不是錢的問題,醫生是這麼說的。」
「他還教了我們一套按摩操,說每天給爸按一按也能有點效果。」
顧明東心思一動,笑著說道:「那咱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姑父,不如我也學著給你按摩按摩?」
孫國棟搖頭道:「大過年的來做客,哪能讓你做這個。」
誰知道顧明東已經起身了:「姑,我給姑父按按,你同意不同意?」
顧秀秀在裡頭聽了,倒是笑:「行啊,這有啥不同意的,阿強你教著點,國棟,你也享一享外侄子的福氣,別人求都求不來。」
孫國棟無奈的笑起來,顧明東已經彎腰直接把人抱進去了,
孫國棟趴在床上,孫強先按起來,一看就知道他平時常常干,手勢很熟練:「就是這幾個地方,那醫生說經常按按能活絡氣血。」
顧明東看了一會兒,問道:「讓我試試。」
孫強就站在旁邊看。
顧明東記憶力特別好,按得半點不差,看得孫強嘖嘖稱奇:「你才看一遍就記住了,當時醫生教的時候,我學了好幾天才記住。」
「大概是我有這個天分。」
顧明東笑了笑,手順路到了腰部位置的穴道,一按下去,孫國棟就發出一聲驚呼聲。
「姑父,是不是重了?」顧明東低頭問道,在他手指底下,異能從皮膚底下冒出來,葉片上面沾惹了灰色,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
顧明東手掌飛快的抹過去,一下子將那些灰色捻成一顆小珠子,順手扔在了床腳的位置。
灰色物質一出來,顧明東先鬆了口氣,迅速的將異能回收,偏偏異能回來的時候還好夾帶私活,直接將其中幾個星星點點直接吞噬了。
顧明東眼神一變,生怕造成不好的影響,再看孫國棟臉色依舊紅潤,甚至比方才還好了一些,他才微微安心,心底卻暗道異能欠收拾。
孫國棟對此一無所知,緩了一下反倒是笑道:「沒,力氣剛剛好,還挺舒服的。」
孫強剛才也嚇了一跳,見孫國棟沒事才鬆了口氣:「阿東,看來你還真有天分,我按了那麼多次,我爸都說沒啥感覺。」
孫國棟樂呵呵的說:「你按得也舒服,但不知道怎麼的,剛才阿東按完那一下,我覺得渾身都舒坦了。」
「那我多給您按一會兒。」顧明東笑著說道。
一直停留在他體內的灰色物質被異能帶了出來,原本凝滯阻塞的氣血通暢了,孫國棟自然覺得舒服了許多。
顧明東甚至覺得,孫國棟之所以癱瘓就因為這東西的存在,如今身體痼疾已經去了大半,說不定真的能恢復如初。
當然,他此刻沒提這個,說了萬一沒成,孫國棟一家反倒是失望,不提等到時候恢復了,那就全都是驚喜。
這一按就到了中午時分,顧秀秀做完了飯,進屋一看倒是樂了:「怎麼還在按摩呢,快準備吃飯了。」
孫強沒讓顧明東動手,自己抱了孫國棟出去。
顧明東出去的時候,拉著孫淑梅問了句:「淑梅,你送老二的那顆玻璃珠子,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撿到的嗎?」
孫淑梅有些奇怪他忽然問這個,但還是回答:「有些記不清了,好像,好像是我爸出事前沒多久。」
顧明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對玻璃珠的秘密一無所知:「你撿到的時候,那顆玻璃珠有什麼特別嗎?」
「沒什麼特別啊,就普通的彈珠。」孫淑梅想了一下,忽然說道。
「那顆玻璃珠是瑕疵品,一開始外頭有些黑乎乎的東西,差不多半顆珠子都沒遮住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掉了。😲🏆 ☝🐨」
就因為瑕疵的厲害,當時白小花還奇怪她為什麼要撿回家。
想起已經死去的白小花,孫淑梅的心情頓時有些低落。
顧明東挑眉問道:「怎麼掉了,你擦掉的?」
「我撿到後不久爸就出事了,當時忙裡忙外的哪裡顧得了這個,還是有一次洗衣服的時候才掏出來,那時候黑乎乎的東西已經掉了。」孫淑梅猜測道,「大概是洗衣服的時候用了肥皂,泡久了泡掉了吧。」
顧明東心底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吃飯是時候,孫國棟忍不住滿嘴夸道:「秀秀,阿東按起來比阿強強多了,按完之後我整個人都覺得舒坦。」
顧秀秀心底覺得好笑,認為孫國棟純屬是心情好,這都是心理作用。
但瞧著丈夫高興的模樣,她也不潑冷水,反倒是說:「你覺得舒坦就行,來,多吃點。」
顧明南在旁邊喊道:「姑父,等我這手好了,我也學著給你按按,肯定不比我哥差。」
「那我可等著了。」孫國棟笑著說:「感覺胃口也回來了,今天我能吃兩大碗。」
自從癱瘓在床,孫國棟一直沒什麼胃口,吃的少了,人也瘦弱了許多,一直到去省城看了好的醫生才勉強恢復了一些。
一聽這話,顧秀秀也忍不住高興起來:「那你多吃點,自家侄子家不怕你吃。」
顧明西也笑道:「是啊姑父,你多吃點,吃得越多我們越高興。」
倒是顧明東心思不在這兒,瞧著孫國棟的反應若有所思。
等吃完了飯,顧秀秀就趕著孩子們出去走走,說:「這大過年的,別一個個都待在家裡頭,你們也出門走走,多跟年輕人說說話。」
就連顧家姐妹都被趕了出來,顧四妹無奈道:「姑姑連碗筷都不讓我搭手。」
孫淑梅笑著拉住她:「算啦,我媽一腔母愛無處散發,摩拳擦掌一整年就等著今天回娘家,咱們要是幫忙她反倒是不高興,難得來一趟,你們索性陪我到處走走。」
顧明東跟孫強兩個遠遠的跟在弟弟妹妹後頭,孫強撞了一下身邊的表弟:「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顧明東沒說實話,只說:「大過年的被鬧了個不痛快,有點心煩。」
心底卻在琢磨孫淑梅撿到那顆玻璃珠,跟孫國棟受傷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孫強覺得自己要有這麼個舅舅,肯定也心煩的很,很同情的拍了拍表弟的肩頭:「別想了,反正他又做不了你的主。」
顧明東笑了一聲:「也是,不過阿南和小西大了,最近上門來說親的人越來越多。」
孫強聳了聳肩:「還不是見你們家起來了,這才有人說媒,這是好事兒。」
「那你呢?我姑沒給你介紹?」顧明東還記得顧秀秀整天念叨孫強不肯去相親。
孫強嘆了口氣:「哎,我就別提了,就沒遇上過合適的。」
「上次我媽介紹的那個,都不知道她從那個胳肢窩找來的,她自己是個臨時工,長得也不怎麼樣,還嫌棄我家拖累多,一開口就要求結婚後分開住,還讓我把工資上交。」
「那話說得別提多難聽了,還說我媽是個農村婦女,在城裡頭沒個工作,以後不能傳給兒孫,你聽聽這是人話嗎,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非得讓她橫著出去不可。」
「你說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他們是為了我好,還是想害死我。太不靠譜了。」
一提起自己那幾次奇葩的相親,孫強只覺得腦門疼,他也不是不想娶妻生子,實在是沒找到合適的。
就上頭那樣的,他回家都不敢實話實說,生怕父母聽了心裡頭難受。
拖得時間越久,孫強越覺得沒勁,明明別人介紹的時候一五一十說起過他們家的情況,他是家裡頭唯一的兒子,不可能放著爹媽不管,偏偏見了面說什麼的都有。
就好像他爸癱瘓在床上,連帶著他也出門就低人一等似的。
這次輪到顧明東安慰他了:「其實你也就二十出頭,不著急。」
孫強也說:「我是不急,你瞧我媽急得跟什麼似的,恨不得我今天結婚,明天就生一對雙胞胎,三年抱倆給她生滿十個。」
顧明東忍不住笑起來。
孫強沒好氣的瞪著他:「笑什麼,那也是你姑,你看著吧,等過兩年操心完我的,她又得開始操心你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忽然,孫強停了臉上的笑意,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嚴海給我寫信了,信上說,他有了新的喜歡的姑娘。」
這話倒是讓顧明東奇怪了一下:「真的?」
「反正他是這麼寫的,也沒多寫,只說那個姑娘什麼都好,就是身體有些不好,不太適應下鄉的生活。」
孫強跟嚴海十多年的朋友,心底也為他高興:「他能想開也挺好的,以前老惦記著白小花,當初走的時候還讓我看著一些……」
「誰想到他才走了不到一年,白小花就去世了。」
「至今我都想不明白,你說白小花到底嫌棄嚴海哪裡,怎麼就看中那個劉大柱了?」
顧明東只說了句:「有緣無分吧。」
孫強嘆氣:「可不就是有緣無分……我現在也沒告訴嚴海這個消息,怕說了他不管不顧的要趕回來。」
顧明東卻說:「他都有新的對象了,肯定不至於。」
「你不懂,阿海他對白小花那叫……叫真愛。」孫強如此說道。
說完之後,忽然又覺得哪裡不對,如果白小花是真愛,那現在的這個對象算什麼?
孫強拍了一下腦袋,沒再多話。
老顧家一群人慢慢走,男的高大挺拔,女的嬌小可愛,有一個算一個都長得分外出色,頓時吸引了生產隊不少人的視線。
知青所里,吳夢婷伺候著錢知一吃完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錢知一的腿得好好養著,他回來之後就直接躺著完全不下床,吃喝拉撒都靠吳夢婷伺候著。
一開始,吳夢婷為著心底的主意,倒也做得心甘情願,錢知一也表現得溫柔體貼,兩個人還算融洽。
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錢知一在床上躺的時間長了,脾氣也跟著一塊兒漲了起來,對吳夢婷越來越不耐煩。
不是嫌棄她做的飯難吃,就是挑剔她伺候的時候不夠細心,弄疼了自己。
吳夢婷好歹也是千嬌百寵的長大,就算以前是她暗地裡討好錢知一,明面上錢知一對她也十分不錯的,她哪裡受得了這個。
更別提錢知一覺得自己受了傷要好好養養,拿出錢來大吃大喝,錢三叔送過來的錢財迅速的消耗著。
到了年底,錢知一兩人已經捉襟見肘。
這倆人都是沒吃過苦頭的,在順境之中自然恩恩愛愛,遇到了困難,難免生出齟齬來。
矛盾頓時更為激發,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到現在都沒完全和好。
吳夢婷倒是也沒徹底放下錢知一不管,但直接把碗筷往桌上一扔,愛吃吃,不吃她轉身就收走,不再縱容著錢知一挑剔。
她這麼一冷,錢知一反倒是收斂了一些,畢竟現在除了吳夢婷,別的人他也靠不住,年前發出去的信也一直沒回音,也不知道家裡頭怎麼樣了。
,這天,兩個人吃完了一頓無滋無味的飯菜,吳夢婷勉強收了碗筷就往外走。
「夢婷。」錢知一終於底下高傲的透露,「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不得不說,錢知一擺出深情款款的模樣來,還是挺能騙女孩子的,吳夢婷瞧著也臉色一緩,停住了腳步。
錢知一伸手拉住她:「對不起,我腿受傷了,這幾日一直隱隱作痛,這才忍不住對你發了脾氣,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唯一喜歡的女孩子就是你,要不是……我怎麼捨得你辛苦。」
吳夢婷徹底軟了下來,反握住他的手:「知一哥哥,我知道的。」
「那天我也有不對,是我沒能讓你好好養傷,怪我從小也沒學過做飯這些,如今讓你吃都吃不好。」
錢知一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卻還是安慰道:「你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哪裡需要會這些。」
「夢婷,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補償你的。」
以前他最喜歡吳夢婷嬌嬌弱弱,什麼都不會的模樣,看著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全心全意依賴自己的,可是現在,錢知一隻恨不得吳夢婷十項全能,讓自己好少吃一些苦頭。
吳夢婷不知道他的心思,總算露出個笑容來,又問道:「知一哥哥,我相信你。」
「但是你這傷還不知道要養多久,也不知道你要找的東西,會不會被別人發現?」
「不可能!」錢知一瞬間有些失態。
迎著吳夢婷的目光,錢知一勉強笑道:「夢婷,你放心吧,那個地方除了我意外,誰都不可能找到。」
自從那一日受了傷,一切都衝著不順利的方向走,錢知一眼皮子每天都在跳,總覺得時時刻刻有不好的事情在發生。
幸虧知青所安安靜靜,除了他們兩人沒有其他,這才讓錢知一好受了許多。
吳夢婷將信將疑,卻也不敢繼續試探,暗罵錢知一說的好聽,實際上卻沒有那麼信任自己,要不然為什麼不直接把地圖給他。
兩人之間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裂痕,卻不約而同的選擇掩飾。
吳夢婷從知青所走出來,想到這麼冷的天氣,她卻還得去洗刷碗筷,心底頓時更不得勁。
就在這時候,她瞧見老顧家一群男男女女從大路上走過,顧家三位姑娘手挽著手,笑盈盈的說著話。
顧明西和顧明北甚至都穿上了新衣服!
一想到自己得辛辛苦苦照顧錢知一,卻還要挨罵,大冬天的還得用冰冷的河水洗碗塊洗衣服,而老顧家的女兒卻能吃飽了到處亂跑,完全不用幹活。
吳夢婷只覺得心底長出了一隻名為嫉妒的蟲子,在不斷的啃噬著她的心。
驀然,吳夢婷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曾經被錢知一誇讚過的纖纖玉手指如蔥根,現在卻發紅髮腫,如破了皮的饅頭。
吳夢婷只覺得一陣陣揪心,一切都跟父親的承諾不一樣,錢知一也像是變了個人,那她呢,她真的要堅持下去嗎?
另一頭,孫強忽然撞了一下顧明東:「阿東,你看那邊。」
顧明東回頭掃了一眼,就瞧見知青所門口,吳夢婷正出神的看著他們一行人。
孫強壓低聲音道:「那邊的小姑娘一直盯著你,你倆認識?」
顧明東卻已經淡定的回頭:「城裡來的知青,不太熟。」
孫強也只是隨口一提,沒再說話。
顧家姐妹正跟孫淑梅說話,一會兒,孫淑梅回頭問:「大哥,表哥,我想去看看劉愛花,你們要一起去嗎?」
顧明南就說:「我們去幹什麼,去了他們還不自在,阿強哥,要不咱們去三叔家轉轉?」
孫強一聽立刻答應下來,他也懶得再碰跟白小花有關的事情。
倒是顧明東說:「你們把阿星阿晨也帶過去,我陪他們去那邊看看。」
顧明南也不覺得奇怪,拉上雙胞胎走了。
孫淑梅之所以想去看看劉愛花,還是想問一問白小花生前的事情。
顧明東目送兩個妹妹進了屋子,就拉著顧芸去了另一頭。
鄭通冒出頭來,瞧見他們過來就笑了:「早聽見你們的聲音了,給,這是最後五個字。」
顧明東微微挑眉,接過那張紙,心底難得有些激動,那封藏在寶箱之中的信終於可以翻譯出來了。
那封信裡頭,到底寫了什麼?
顧明東心有預感,也許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能在那張紙上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