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跟白家打成一團,無人注意孫淑梅的離開。🐨🍟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之前都是艷陽天,但這一天偏偏陰了,孫淑梅從劉家走出來,忽然覺得渾身發冷。
她並不知道自己黑氣纏身,只是從劉家往老顧家走的短短一點路,身體居然變得越來越沉,後背壓著大石頭一般沉重,大冬天的,竟是眼前一陣陣發黑,猛地朝前跌倒。
孫淑梅的身體昏昏沉沉,大腦卻分外的清醒,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朝下狠狠跌下。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拼命的想自救,四肢卻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這一下若是砸實了,只怕不死也得毀容。
就在孫淑梅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來臨時,一條手臂將她攔腰抱住。
顧明東也是在家久等表妹沒見著人,忽然之間劉家的黑霧有所異動,這才連忙出來看看。
誰知道遠遠的,他就看見孫淑梅渾身黑氣纏繞、雙目無神的往前走,還未近前就瞧見表妹直挺挺的往下倒,這才快步上前救人。
顧明東扶住表妹,黑色的霧氣就像是遇到了克星,飛快的退散開去,有機率纏繞不去的,愣是被異能暴躁的一一擊散。
「淑梅,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顧明東擔心的問道,他沒想到表妹去隔壁走了一趟,居然就沾惹上了白小花的執念。
難道白小花的執念,跟直接害死她的劉大柱和劉寡婦無關,反倒是跟孫淑梅有關。
顧明東想起自己之前的懷疑,白小花穿書之後選擇竊取的人生,正是孫淑梅的,是不是正因為這個,白小花死後的執念才會纏住孫淑梅。
這真是死性不改。
黑氣退散,孫淑梅整個人清醒過來,她眼底還帶著幾分驚恐「我,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忽然眼前就一陣陣發黑。」
一想起方才身體完全不受控的事情,孫淑梅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明明是大白天,她還穿著厚實的新棉襖,卻覺得心底一陣陣發涼,就像暗處有一雙眼睛嫉恨的盯著自己,一直到表哥出現,這種錯覺才消失。
顧明東心底清楚,只安慰道「是不是知道消息太傷心,悲傷過度所以才這樣」
他選擇了隱瞞真相,畢竟告訴了孫淑梅,除了讓她傷心難過之外,也不好解釋自己為什麼知道,畢竟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孫淑梅心有餘悸,總覺得不是這個,但又想不出別的原因「可能吧,雖然我跟小花已經好久不走動了,但畢竟是許多年的朋友了,沒想到她忽然就走了。」
顧明東拍了拍她的肩頭,驅散了最後一絲黑氣「生死有命,走吧,去家裡歇一會兒。」
若是孫淑梅知道白小花死了還不放過她,怕是真的要傷心了。
孫淑梅點了點頭,安慰自己就是這個原因,跟著去了老顧家。
安全的將孫淑梅帶回家中,顧明東才鬆了口氣,心底卻對那黑霧警惕起來。
這可不像鄭通說的那般無害,黑氣竟然能選擇性的攻擊孫淑梅,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這一次表妹福禍難料。
雖然不至於直接要命,但這黑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會帶來什麼壞處很難說。
糾纏著孫淑梅的黑氣被解決,她的臉色卻還有些恍惚不安,顧明東不放心她這麼回去,索性把人留下來多住一晚。
等晚上他解決了那東西,孫淑梅也就安全了。
孫淑梅是不想給表哥一家添麻煩的,但耐不住顧明東開了口,顧四妹也使勁的勸,又有雙胞胎抱著她的腿說話,到底是點頭答應了。
想起白天的時候,孫淑梅心底也有些後怕,總覺得待在表哥身邊更安心一些,雖然這是錯覺,但孫淑梅還是選擇留下來。
等到傍晚時分,顧三妹從鎮上回來了,手裡頭還提著兩個籃子。
進門就說「上頭也太小氣了,過年就給發這麼點東西。」
顧四妹探頭一看,回收站只發了一袋陳米,拎著頂多十斤,兩包番薯干,面積不小价值不大,確實是很簡陋,但還是安慰道「三姐,這都是白來的東西,也不錯了。♙♜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顧明南靠在椅子上也說「你好歹拿到了,我這一受傷,不知道年禮還會不會給我留著。」
顧三妹一想也是,這要是換到半年前,她都不敢想自己還能白拿東西,這麼一想,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也不羨慕別的福利號的工廠了。
正巧孫淑梅從屋裡頭出來,見狀也安慰道「這是因為你剛去上班,等轉正後福利就會好很多。」
不過廢品回收站的工作,福利再好也就那樣了,跟餅乾廠肯定是不能比的。
孫淑梅還是新人,進餅乾廠前後才多久,年禮就發了兩大盒餅乾和一桶油,雖然是自家工廠產的,但這東西不管是送人還是自己吃都是極好的。
這也是為什麼人人都想去好地方,類似餅乾廠、運輸隊這樣福利好的單位,逢年過節發的東西就夠別人眼紅的。
顧三妹只能安慰自己「哎,也是,好歹是白拿的。」
孫淑梅沒提自己的年禮,怕打擊表妹,反倒是說「垃圾站多閒啊,你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我們得干到年三十才有得休息。」
今天她能過來,還是特意找人換了班,明天就得起大早去上班。
顧三妹一聽也點頭「那倒是,總不能好處都讓我占了。」
抱怨完年禮,顧三妹往外看了一眼,拉著孫淑梅問「表姐,你去看過了嗎」
孫淑梅點了點頭,心情有些低落。
不提還好,一想起白小花死後青白的膚色,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就浮上心頭。
顧三妹伸手抱住她,安慰道「表姐,如果你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哭完了心裡就好受了。」
孫淑梅覺得心裡頭壓著事情,沉甸甸的,卻又哭不出來,最後只是搖頭「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忽然之間,好好的人就沒了。」
顧三妹也忍不住說了句「都說女人生孩子要進鬼門關,這聽著都讓人害怕。」
就連顧四妹也心有餘悸「大嫂那時候不就是因為生孩子落下了病根,一直沒好所以後來才」
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不該提起已經過世的人,連忙看向顧明東。
顧明東倒是無所謂,反倒是顧明南知道根底,心底不痛快的抬頭喊了一句「哪個女人不生孩子,那是她們自己倒霉。」
大嫂是生孩子落下病根,但這事兒跟他大哥可沒關係。
方才四妹這麼說,豈不是把他大哥跟隔壁劉大柱混為一談,這讓顧明南很是為大哥委屈。
顧四妹訥訥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四妹說著,心底很懊悔方才說話沒過腦子,倒像是譴責自家大哥似的。
顧老二老跟三妹吵架,但鮮少跟四妹起爭執,這會兒梗著脖子又要說她。
顧明東忽然伸手按了按他的後頸,顧老二一個激靈,一肚子氣被戳破了。
顧明東瞧著忿忿不平的弟弟,再看懊悔愧疚的妹妹,開口道「三個妹妹說的沒錯,女人生孩子太危險,一個鬧不好就得出人命。」
「所以淑梅、三妹、四妹,你們要記住,以後要麼不生孩子,但凡生孩子自己就得當心,別只想著孩子,多緊著自己的身體,該去大醫院就去大醫院,該開刀剖腹產就剖,不能因為幾個錢就丟了性命。」
時代的局限性決定了,這年頭大部分女人都是要生孩子的,不生別提婆家,她本身都不一定能接受。
顧明東沒想著超越時代背景,勸幾個妹妹都一輩子單身不育,但還是想讓她們把生產的危險性降到最低。
「孩子可以再生,命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顧明東說道。
這話讓三個姑娘都一愣,孫淑梅早就到了婚嫁的年齡,顧三妹也不算小了,顧四妹年齡小,但她早熟。
聽完大哥的話,她們心底滿是感動。
孫淑梅更是說道「表哥說得對,哎,我都不想嫁人了,要是嫁給隔壁那樣的人家,不把產婦的性命當命,那不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顧明東笑著說道「所以嫁人之前要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對方是人是鬼,要真遇上隔壁那樣的咱也不怕,現在新社會了,能離婚。」
「離婚」三個女孩又瞪圓了眼睛。
離婚兩個字,對於現在的人而言還是天方夜譚,除非是劃清界限的成分人家,否則都是打死不離婚。
顧明東卻說「遇上個人渣,不離婚豈不是被耽誤一輩子。」
孫淑梅若有所思,顧三妹卻說「真離婚了還不得被人指指點點。」
顧明東反問道「只要自己過得好,別人的指指點點算什麼」
見三個女孩陷入沉思,顧明東笑著說了句「你們也不小了,大哥不管你們找什麼對象,嫁什麼人家,但自己得想好,萬一受了委屈儘管回家告訴我,大哥幫你們撐腰。」
顧三妹露出燦爛的笑容,走過來抱住他胳膊,靠在他肩頭說「還是大哥對我們好。」
顧明南不樂意了「我哪兒對你不好了,有人欺負你,那我肯定也得打上門去。」
「哼,你個老封建,年紀不大,一點都不比大哥開明,滿腦子封建思想。」顧三妹吐槽道。
「我哪兒封建了」顧明南不認這話,他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好,就比大哥差一點。
顧明東笑了笑,站在妹妹這邊,還對二弟說「阿南也得記住,將來你娶了媳婦就得對人家好一輩子,要讓我知道你虧待自家老婆孩子,看我不揍死你。」
顧明南忙道「娶進門的媳婦那就是自家人了,我怎麼可能會虧待自家人。」
心底還想著,他要找媳婦的話,肯定得找溫柔賢惠還漂亮的,絕對不找顧老三這麼凶的。
這麼想著,顧明南心底忽然閃過錢曉茹嬌俏的模樣。
顧明南連忙打散這個想法,錢曉茹是錢師傅的女兒,那就是他妹子,想不得想不得。
被這麼一打岔,孫淑梅的心情也沒那麼低落了,吃完飯就早早的進了屋,跟兩個表妹說著悄悄話。
隔壁陸陸續續還傳來哭鬧的聲音,白家白天大鬧了一場,最後還是癟老劉逼不得已的出面,好歹是止住了他們吵鬧,沒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只是兩家是徹底的撕開了臉面,白家雖然留下來送女兒上山,卻再不肯跟劉家多說一句話,看一眼都嫌噁心。
劉寡婦劉大柱也做得出來,連白家幾個人的飯菜都不準備,弄得劉家的親戚都看不下去。
白家也是硬氣,轉身出門問生產隊其他人家買了點吃的,愣是把劉家的所作所為宣揚出去,如今整個生產隊都知道老劉家不捨得給媳婦花錢,結果白小花難產死了不說,人家娘家上門弔唁,竟是連口飯都不給吃。
這樣的人家,以後誰還敢再嫁。
劉寡婦氣得跳腳,卻也無可奈何,白家人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癟老劉是個要面子的,勸不動黑了心的劉大柱,最後到底是他掏了錢,好歹為白小花準備了一個薄皮棺材,至少沒讓她直接裹著蓆子上山。
也幸虧癟老劉出了這份錢,不然白家要是知道劉大柱的打算,非得再打一場不可。
夜幕降臨,原本說著悄悄話的三姐妹也陷入了熟睡,雙胞胎已經睡得四仰八叉,咂摸著嘴巴回味著晚餐。
顧明東幫雙胞胎蓋好被子,確定隔壁的弟弟妹妹都睡熟了,這才起身穿好衣服。
悄無聲息的開門出去,寒冬的冷氣撲面而來,卻不及遠處的黑霧十分之一。
顧明東選了個極為隱蔽,卻最靠近劉家的小山坡,盤坐下來。
劉家還點著燈守夜,這年頭不興燒紙,只隱約聽見白母等人的啜泣聲音。
劉寡婦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在旁邊聽著也難受,好歹幫他們燒了點熱水,只可惜白家人壓根不領情。
「貓哭耗子假慈悲,做戲給誰看。」白母唾了一口。
劉寡婦眉頭一皺,卻沒當場發作,反倒是轉身進了屋。
卻見劉大柱居然就那麼大喇喇的躺在白小花死去的那張床上,甚至還嫌棄被掀去了墊子的床不夠暖和。
「媽,你去給我弄一床墊子過來,這麼躺著都膈人。」劉大柱理直氣壯的說。
劉寡婦伸手拍了他一下「你媳婦才剛走,你就算心裡頭不在意也得裝裝樣子,今天像什麼話,再這麼下去你的名聲可怎麼辦」
按照她的意思,既然白家知道了,那他們就好好的招待,左右人真的是大出血死的,就算到了醫院到了派出所也不怕。
可偏偏先打了一場,打完了之後劉寡婦冷靜下來,再伸出橄欖枝白家卻不接了。
劉大柱冷哼道「現在你說我有啥用,白天跟他們干架的不是你嗎」
劉寡婦一時語塞,她當時也不知怎麼昏了頭,偏偏說了那些話。
母子倆一時無語,劉寡婦看了看這張床,又覺得有些瘮人「要不今晚你去隔壁跟你弟弟妹妹擠一擠,這地方」
劉大柱卻渾不在意「人都死了怕什麼,難不成她還能回來找我不成。」
劉寡婦連忙捂住他的嘴「可不能這麼亂說話。」
劉大柱不耐煩的撥開她的手「咸吃蘿蔔淡操心,有這閒工夫趕緊給我找一床墊子。」
劉寡婦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他們家窮,哪裡還有多餘的墊子可用,如果不是白小花死時那一床沾滿了血液,劉寡婦也不會捨得放進棺材。
最後只得先把自己房間的抱過來,打算自己跟兩個孩子擠一擠。
窘迫的生活,讓劉寡婦心底的愧疚少了幾分,反倒是怪起死去的白小花和白家人來,心底越發覺得他們故意把有病的女兒嫁過來,才害得劉家這麼艱難。
白母悲痛欲絕,瞧見劉家母子竟跟沒事兒人似的,該吃吃,該睡睡,頓時更恨了。
「小花,你要是泉下有知,就睜大眼睛看看自己選了什麼貨色,你這一輩子就毀在這個畜生手裡,你要是能聽見就趕緊去閻王爺面前告狀,決不能放過這一家子畜生。」
這可是封建迷信的話,但白家人都沒攔著。
一牆之隔的山坡上,顧明東面露詫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鄭通不知道,他的那顆舍利子早就被消耗一空,只剩下橡皮泥似的黑泥。
顧明東走這一趟,仗著的依舊是異能,以防萬一還把黑泥都取出來帶上了。
坐下之後,異能一冒頭,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橫衝直撞,對著黑霧撕咬摔打。
那勁頭,那架勢,甚至超過了它遇見舍利子時的激動,一度讓顧明東懷疑,是不是這黑氣也對異能有什麼促進作用。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異能只是單純的厭惡這黑氣,抓住之後一陣搗鼓,一直到黑霧煙消雲散才肯消停一些。
眼看黑霧一點點消失,顧明東暗道不妙,他走這一趟可不是為了消滅黑霧,而是想從白小花留下的執念中獲得未來的信息。
心思一動,囂張的異能被遏制住,免得它繼續揮舞將黑霧完全驅散。
但黑霧看得見,摸不著,顧明東伸手想要觸碰,卻無一例外的穿透過去。
除了陰寒一涼,顧明東沒有其他的體感,黑霧傷害不了他,他卻也奈何不了黑霧。
這可如何是好
顧明東心思一轉,取出那些黑泥來。
黑泥能包裹住舍利子,一定有他自己的奇妙作用,顧明東覺得自己還未開發出來,既然對舍利子有用,說不定對黑霧也有作用。
他一邊驅使異能追趕著黑霧,一邊將黑泥攤開,薄薄的一層看著很像是黑色的塑膠袋。
等黑霧被驅趕到一起後,顧明東試探著用黑色的薄膜包裹起來,沒料到竟真的成功了。
顧明東心頭一喜,再接再厲,異能第一次派上了大用場,他就像是趕魚的網,不停的驅趕著無處可逃的黑色霧氣。
半晌,除了幾條游離的黑霧之外,其餘的黑霧都被薄膜包裹住。
薄膜依舊只有指甲蓋大笑,只是變成了一個圓球,除了顏色暗沉了一些,居然跟當初的舍利子有些相似。
顧明東顛了顛重量,輕若鴻毛,幾乎感受不到重量。
說起來容易,做完這一切,顧明東卻第一次有了異能使用過度的感覺。
顯然異能看似囂張,實則驅趕和包圍黑霧也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氣,這會兒委屈巴巴的回到顧明東體內,如果它能說話,估計正在大喘氣。
顧明東握住黑石,冰涼的感覺一陣陣穿透出來,就像是握住了一塊冰塊。
他抬頭朝著劉家的方向看去,驚訝的發現方才散落的幾縷黑霧居然慢慢凝結在一起,只是畏懼的離他遠遠的。
顧明東眯了眯眼睛,正打算一網打盡,卻見黑霧咻的一下消失了,他暗道不好,連忙驅趕正在偷懶的異能去追。
下一刻,顧明東卻露出古怪的神色來。
原來僅存的那一點點黑霧並未逃離,反倒是鑽入了劉家,直接纏繞在了劉大柱身上。
劉大柱躺在床上睡著,對此一無所知,只是突如其來的寒冷讓他瑟縮了一下,使勁勒緊了被子。
也不知他怎麼就這麼冷漠薄情,日夜恩愛的妻子剛死,就死在這張床上,當天晚上他就能毫無負擔的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如果他清醒著,怕還要罵一句白小花死得不夠乾脆,浪費了他一床褥子。
顧明東猶疑不定,暫時沒有動作。
黑霧卻像是知道這是自己的唯一機會,飛快的往劉大柱的七竅五臟鑽。
白小花臨死之前的怨恨和嫉妒,後者是孫淑梅,前者卻全在劉大柱身上,而這一刻,黑霧的執念瘋狂起來。
顧明東猶豫那幾秒,黑霧便與劉大柱融為一體,不可分割,這可比孫淑梅受到的糾纏刻骨多了。
看著無知無覺的劉大柱,顧明東想起這人的貪婪和無恥,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收回了異能。
沒有了異能的逼迫和威脅,黑霧愈發深入劉大柱的身體,蠶食著他的精氣,一直到根深蒂固無法分割。
山坡上,顧明東收回視線,確保沒有另外的黑霧殘留之後,便轉身回到家中。
此時顧明東還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意外的救下了千里之外的人。
他正定睛看向手中的黑石,陣陣冷氣滲透出來,要是夏天的話簡直能當冰箱用。
不過一想到這是白小花殘留的執念,顧明東就趕緊打消這個念頭。
只是黑霧被收集起來了,可他要怎麼樣得到白小花的記憶
用異能不行,異能一陣揮舞,這些黑霧還不得直接就被驅散了,壓根達不到目的。
顧明東瞧著這黑色的石頭,一時有些苦惱,想了想索性揣在兜裡頭,打算明天再去問問鄭通。
回到房間,雙胞胎還在呼呼大睡,一點沒察覺他們爸爸離開房間幹了件大事。
顧明東笑了笑,確定黑霧被裹的嚴嚴實實,這才安心的躺在了倆孩子旁邊。
誰知剛閉上眼入睡,顧明東確實心頭一跳。
熟悉而陌生的畫面,像一幅畫卷般映入他的眼帘。
作者有話要說收到了大家的建議,本文還是以種田為主,靈異部分是為了推動異能升級,不會占據大片篇幅
我又又又又又被居家了
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想上班,想喝咖啡,想曬太陽,不想家裡蹲,還要早上六點半被叫起來做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