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匆匆跑到藥房,沒看到吉利,只有傅小強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吉利說想到處走走,散散心。」傅小強這麼說。
白玉表示理解。
她把傅小強叫到一邊,有點興奮地把縣裡的決定說了。
因為吉利和呂秀琴都沒有領結婚證,但是吉利是根據他們民族傳統舉辦了最正式的婚禮的。
現在為了保護少數民族的文化過渡,他們的所有老傳統包括婚俗都是被尊重的。
所以……
「吉利和王馬,才是合法夫妻。」白玉笑道。
不遠處,趙青青一邊撿藥,大眼睛一邊滴流滴流轉。
傅小強聽了,感覺有點複雜。
「那個爛人啊……」
他覺得有什麼好爭的……
「話不是這麼說」,白玉道,「吉利有他的財產繼承權。」
雖然這能把呂秀琴母女倆活活氣死……
但傅小強還是興致缺缺:「吉利不在乎這個。」
「可是,吉利不是有個孩子嗎?可以馬上上城鎮戶口啊。」
傅小強這才看了過來,猶豫了一下:「真的?王馬不是犯罪了嗎?」
「特事特辦,而且咱們是新時代了,又不講連坐那一套。」白玉笑道。
能上城鎮戶口,讓傅小強有點心動。
他道:「我們大隊只有我一個讀書的。當時還是為了增加和同胞的交流,才把我送出來的。」
白玉也猜到了,這位虎頭大隊的大隊長,是個有遠見的老人家。
「如果可以把爾登送出來,我想吉利會高興的。」傅小強又道。
爾登就是吉利的小孩。
就傅小強說,當初老族長意識到時代已經變遷了,就想讓大隊的居民儘量與外界接觸。
但不出意料,山里大多數人都拒絕了。
他們不拒絕外人進入,也願意與人交流,但是,拒絕離開故土。
老族長知道這可能是要花費幾十年才能完成的一種文化過渡,所以就選擇把大隊的孩子送出去學習。
傅小強就是當時被選中的孩子之一。
「我本名叫富察疙瘩芝。」
白玉:「啊?哈?」
傅小強莫名其妙:「怎麼了?疙瘩芝是瘦小的意思,我小時候比較瘦弱。」
白玉:「哦……」
傅小強又道:「吉利是很優秀的女孩,能騎能射,比大隊很多男人都強。沒想到嫁了這樣的人。」
白玉有點奇怪:「他每年只過去一次,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傅小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他一年過來三次,最長的時候住一個月。他說他在外面工作,等安排好了帶吉利母子倆過去。」
白玉就不言語了。
王力的事情會被大起底,這幾年他到底幹了什麼好事,都會被查出來。
……
吉利是跑出去透透氣了。
本來是想在秦家屯的大集上轉轉的,結果就遇到了秦小果。
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幫小果賣上茶湯了。
起初是秦小果露發現她在那到處亂轉,好像迷路了的樣子,就把她叫過來給她茶湯喝。
後來她看小果生意忙,就主動幫忙打茶湯。
一來二去就幫著賣了半天了……
語言不通也阻止她倆玩得開心。
趙映紅找過來的時候,秦小果還依依不捨地拉著她的衣擺呢。
「要來玩啊!回頭去我家!我請你吃飯!」
吉利聽不懂,但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表示惜別。
秦小果有些陶醉,還跟曾大寶說:「除了我媽,她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曾大寶有些茫然:「她啊?」
沒看出來哪裡好看了。
主要是吉利又黑又高,並不是現在流行的那種美人,屬于美人在骨不在皮的類型。
而且看秦含秀就知道了,曾大寶喜歡的是小家碧玉的類型。
所以他也搞不懂秦小果為啥這麼開心,只是私心裡覺得那婦女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
當天吉利和傅小強就押送著大量草藥回虎頭崗去了。
也恰好是這時候,縣城打電話過來說是廖所長醒了。
其實他早就醒了,但因為身體太虛弱了,說不出囫圇話來。
今天狀態好了些,立刻就給這邊打來了電話。
「挺爭氣,一說你就明白了。」他在電話那頭道。
白玉給他匯報了一下:「這次行動得到了當地村民的支持,其中虎頭崗做了先鋒。」
廖所長就道:「那邊的同志大多數都很好。大山說多久能收網了嗎?」
「應該明天就能先回來一批了。」
這是一次突擊行動,但是後續還有很多爛攤子要收拾。
比如,把大尾崗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帶回來。
再比如,找出所有的受害者,並且把他們平安護送回來。
再再比如,要安撫好周圍的村民,和協商好後續。
第一批收隊的應該明天會回來。
「去年災難之後,拐賣婦女兒童的情況就非常猖獗,我手頭上有一份關於打擊這類犯罪的文件,本來應該這兩天下發的。」
「這麼巧?」白玉驚訝了。
廖所長虛弱地笑道:「是啊,大山搶先立大功了。等他回來,你得幫他慶功了。」
白玉開心地道:「好。」
……
又過了幾天,秦大山親自押送了數十名拐子進城,進行交接之後,就先回家了。
那天是「大大」先回來了。
本來威風凜凜一隻大隼,回來的時候非常狼狽,一身羽毛都很髒,像起團似的。
它一回來就衝到了它的窩附近,然後沖「小小」叫了兩聲,就蜷縮在窩旁邊,要睡覺了。
「小小」剛下了蛋,正在孵蛋,不能離窩,就用喙一點一點地幫它梳毛。
白玉瞧見了,跑過去看了一眼:「它怎麼把自己搞得那麼髒!」
結果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似曾相識的大鬍子……
白玉看著他,就一愣一愣的。
他比「大大」還髒……
白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秦大山的眼角抽了抽,心想,這麼無情的嗎?
「我回來了。」他說了一句。
白玉又後退了一步:「受傷了嗎?」
「沒有。就是有點髒,有點臭。」
他每說一句,他媳婦就後退一步,他就前進一步。
無形的壓迫感。
他故意道:「而且我出去這麼久只洗了一次澡……」
白玉「嗷」地一聲扭頭就跑。
秦大山也料到了,立刻追了上去:「你給我站住!」
「不要!你也不要過來!」
她的小短腿怎麼跑得過秦大山,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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