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泡完藥浴,吃完豐盛的早飯,很快恢復平日神清氣爽的模樣。
臥室內。
謝瀾之看著站在陽台前,沐浴在陽光下舒展腰身的秦姝,眸色暗了暗,心底的成就感大打折扣。
他走上前,攬著秦姝柔若無骨的腰肢,意有所指地說:「阿姝,今晚外公不回來住。」
溫聲細語的一句話,聽在秦姝耳中,嬌小的身軀僵住了。
什麼意思?
外公今晚不回來,謝瀾之還想要繼續折騰她不成?
秦姝嚇得連忙收回舉起的雙臂,回眸仰視著,唇角挽起愉悅弧度的男人。
秦姝語重心長地說:「謝瀾之,你好像有點重欲,這很不好,我給你開幾副清心寡欲的藥吧。」
謝瀾之的斯文面龐表情差點裂開,上揚的唇角微微抽搐,不確定地問:「清心寡欲的藥?」
確定不是羊尾藥?
秦姝轉過身來,視線微微下移,嫌棄道:「就是暫時讓你安分下來。」
「嘶——」
她話音剛落,紅唇吐露出呼痛聲。
禁錮在秦姝腰肢的手,力度收緊,似是要把她給折斷了。
謝瀾之幽暗眸光沉凝著她,溫和聲調透著幾分威脅。
「阿姝,我勸你不要有這樣危險的想法。」
秦姝黛眉輕蹙,揚高聲音,頗有底氣地喊道:「你敢不節制,我就敢給你餵藥!」
謝瀾之的陰沉臉色,忽然如冬雪消融般變得和顏悅色,低沉悅耳嗓音不疾不徐道:
「看來你是不了解,重欲兩個字的真正含義,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重、欲!」
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
謝瀾之掐在秦姝腰肢的手,往點綴著兩個小巧腰窩的後方移去。
下一瞬,他把面色詫異的秦姝騰空抱起,徑直往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床走去。
「謝瀾之,你要幹什麼?」
「青天白日的!你不要胡來,快放我下來!」
秦姝揪著謝瀾之的衣領,仿佛一條擱淺的魚,拼盡全力的掙扎。
謝瀾之唇角微揚,聲音低沉富有磁性,不容置喙道:「放心,我有分寸,不耽誤你下午的事。」
秦姝見謝瀾之動真格的,連忙停止掙扎,雙手圈著男人的後頸。
她聲音嬌媚地求饒:「瀾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嬌軟甜蜜的氣息,撲面而來,謝瀾之垂眸望著秦姝如同小貓一樣撒嬌,越發心神蕩漾。
他黑眸染了幾分溫柔,矜貴斯文的容顏綻放出,讓人難以抗拒的魅惑微笑。
「你沒錯,是我不好,沒讓你知道什麼是本能極限。」
極……極限?
這是奔著她的命來的!
秦姝染了一層水霧的眸子,折射出漂亮的琥珀色,扯了扯謝瀾之的衣袖,聲音越發輕柔而軟糯。
「瀾哥,我真錯了,以後再也不胡言亂語了……」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毫無憐惜地丟在,做工精緻柔軟的蠶絲被上。
謝瀾之欺身而去,第一時間把秦姝的手腳桎梏住。
「阿姝,晚了——」
說出來的話,哪還有收回去的機會。
謝瀾之高大挺拔,宛如山嶽般沉穩的身軀,把嬌小的秦姝籠罩在下。
秦姝美眸里泛起粼粼水光,被男人眼底涌動出濃烈危險,肆無忌憚的欲光嚇到。
「瀾哥,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我害怕——」
求生欲令她下意識地往後縮,被禁錮的四肢,卻紋絲不動。
謝瀾之不止冷冽的眼眸里溢滿掠奪,行動上更是強勢的讓人心驚膽顫。
他啞聲開口:「阿姝,不要亂動,否則我不介意粗魯一些。」
秦姝身形微僵,第一時間發現了,謝瀾之的詭異變化。
「嘶啦——!」
衣服被撕的聲響,清楚傳進秦姝的耳中,眼底的哀求被一抹惱怒覆蓋。
「謝瀾之!我要跟你離——」
她剛要喊出離婚兩個字,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捂住了嘴。
謝瀾之褪去溫柔的嗓音,裹挾著一絲危險氣息:「不要說離婚兩個字,不然你別說是下午,晚上都別想走出房間。」
「……」秦姝又長又密的羽睫輕眨,眸底閃過恐懼情緒。
見她乖了,謝瀾之移開手,低頭將秦姝微抿的唇,好生安撫了一番。
他低啞撩人嗓音,含糊不清道:「快樂是兩個人的事,什麼都不要想,交給我就好……」
許是謝瀾之眼底的溫柔與深情起了作用,又或許他吻技高超,秦姝渾身的僵硬瞬間被融化了,連帶那顆抗拒的心,也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被侵蝕。
過了不知多久。
室內的溫度,直線飆升。
秦姝靠在謝瀾之身上,氣息亂了,微啟的紅唇,發出貓崽似的撒嬌氣音。
「謝瀾之,好久了……」
略顯急促的微弱催促,清晰傳入倚在床頭的謝瀾之耳中。
他停下動作,垂眸去看咬著唇的秦姝。
謝瀾之禁慾斯文的面孔露出淺笑,柔聲問:「夠了嗎?」
嗓音理智清醒,沒有絲毫沉淪的跡象。
不看脖子以下,仿佛他在整個過程,都沒有動.情。
「嗯,夠了,你……趕緊的吧。」
秦姝抽了抽鼻子,把紅得滴血的臉頰,倚在謝瀾之赤倮結實的胸膛上。
就快中午了。
她怕一直溫吞緩慢的謝瀾之,真的會說到做到,讓她晚上都出不了門。
謝瀾之低頭看著乖巧又可愛,把所有情緒清清楚楚寫在臉上的秦姝,抬了抬,勁瘦有力的腰。
在秦姝微啟的紅唇,發出魅惑氣息,與一絲驚呼聲時。
謝瀾之喟嘆一聲,臉上遊刃有餘的從容,再也無法保持。
他湊近秦姝的耳邊,說了一句,讓對方臉紅心跳的葷話。
秦姝抬手去捂,謝瀾之什麼都敢往外說的嘴,啞聲求道:「你快別說話了。」
舒不舒服這種事,真不用在她耳邊說。
而且,秦姝不好意思說,謝瀾之頂著一張禁慾斯文的臉,用那種正經的口吻,說出讓人羞恥,臉紅心跳的粗魯葷話,實在是太犯規了,讓她身心都無法拒絕好麼!
謝瀾之對秦姝一向是有求必應,既然不讓他說話……
就只剩,埋頭苦幹了。
*
牆上復古掛鍾,時針指向1的時候,錢麗娜帶著幾個穿著打扮富貴的公子哥,來到了郭家莊園。
此時,樓上臥室。
謝瀾之正在溫柔地給秦姝輕揉,吃得過於太飽的小肚子。
「乖寶,你是不僅貪吃,還十分好客。」
剛剛瀕臨窒.息,體會到死亡如此近的秦姝,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仿佛被冷泉浸過的眼眸,眼珠子微微動了一下,斜睨著明明吃飽喝足,還不離開溫鄉之地的謝瀾之。
送給謝瀾之一雙白眼,是秦姝最後的倔強。
根本就不是她好客!
是客不請自來,還賴著不走了。
謝瀾之輕撫秦姝鋪散在蠶絲被上,如瀑布般柔順有光澤的黑長秀髮。
他骨感分明的手,隨意撩起一縷髮絲,送到唇邊輕吻了一下,可惜道:「時間不夠了。」
「麗娜他們到了,否則說什麼也要讓你再辛苦一次,直接睡一覺好好休息。」
得知錢麗娜已經來了,秦姝的眼神又惱又怒,抬起顫顫巍巍的手,指著謝瀾之輪廓分明而立體的禁慾斯文臉龐。
她聲線啞得不成樣子:「你,出去!」
謝瀾之親昵地蹭了蹭秦姝的臉頰,也不嫌棄帶有餘溫的細密汗跡。
太暖了。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謝瀾之的雙手穿過秦姝的腋下,如同連體嬰兒一樣把人抱在懷中,柔聲道:「不著急,麗娜不敢上來,我先抱你去洗澡。」
*
過了好久,稍稍恢復些力氣的秦姝,倚在床頭的靠枕上。
她回想在浴室,因為沒有反抗能力,如同沒有靈魂的人偶,被謝瀾之這般那般的擺布一番。
秦姝盯著掌心泛紅的小手,總覺得還殘留著某種異樣的……觸感跟氣息。
她磨了磨牙,從床邊摸出一枚金針,顫著手拉開床頭櫃,露出裡面剩下的幾盒小雨傘。
以秦姝現在的身體情況,即便懷孕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之前不想這麼快再懷上孩子,就順從了謝瀾之的避孕措施。
只是……現在為了小命著想,還不如再懷一個孩子。
秦姝用金針把所有小雨傘扎破後,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傻。
她心道——憑什麼我要懷孕,不能給謝瀾之搞點羊尾藥吃!
秦姝看著滿抽屜的小雨傘,想要把它們都扔了時,浴室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謝瀾之邁著大長腿走出來,周身散發出難以言喻的成熟魅惑氣場,他的腳步聲仿佛踩在秦姝的心上,讓她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唇。
「臉怎麼這麼紅?」
穿戴整齊的謝瀾之走到床邊,摸了摸秦姝發熱的臉頰。
秦姝眼神閃躲,拉了拉衣領:「有點熱——」
謝瀾之發覺不對勁,眉梢微挑,視線在周圍掃視一遍。
看到泄露一條縫隙的抽屜,他漆黑眼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謝瀾之輕撫秦姝臉頰的手,微微下滑,摩挲著染了一片觸目心驚痕跡的鎖骨。
「別碰,癢!」
秦姝身子一陣瑟縮,側身避了避。
謝瀾之修長白皙手指追去,撓了撓秦姝的下巴,低啞嗓音撩人地問:「有這麼熱嗎?」
秦姝感覺自己就像是小貓小狗一樣,惱羞成怒地推了謝瀾之一把,嬌嗔道:「真的好熱!你不要鬧我了!」
謝瀾之微微朝前俯身,狹長深情眼眸微眯:「那我給你降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