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阿姝占有欲初顯,隱晦到極致的……

  「……」錢麗娜。

  「……」黎鴻焱。

  兩口子臉色紛紛變了,一個心虛,一個憋屈。

  多少年的老黃曆了,被謝瀾之給翻出來,錢麗娜滿臉無措,黎鴻焱的醋罈子也打翻了。

  秦姝走到謝瀾之的身邊,看到男人眼底的玩味,拉了拉他的胳膊。

  「表妹的藥方我都寫好了,你跟我上樓一趟,有事跟你說。」

  面對自家媳婦的要求,謝瀾之自然是沒有不應的。

  他站起身,聲調慵懶溫柔道:「好——」

  秦姝跟錢麗娜兩口子交代怎麼用藥,跟郭老太爺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

  樓上,臥室。

  秦姝剛走進房間,就被謝瀾之反手按在牆上,欺身而上,急切且貪婪的索吻。

  秦姝推搡著男人有力的手臂:「唔……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先等等……」

  「不等,親了再說!」

  強勢霸道的謝瀾之,把秦姝作亂的手禁錮,舉到頭頂按在牆上。

  秦姝的抗議被男人的凜冽氣息,淹沒在相印的唇間。

  空曠的臥室內,瀰漫著一股曖昧,讓人臉紅心跳的氛圍。

  過了許久,秦姝倚在牆上的身體,不受控制地下滑。

  謝瀾之單手摟住盈盈一握的細腰,把人往上提了提,悅耳笑聲響起:「怎麼還這麼嬌氣?」

  秦姝嬌媚臉頰染了一抹緋紅,媚眼如絲的眼眸,惱羞成怒地瞪男人一眼。

  她氣息不穩,聲音仿佛棉花糖,嬌聲抱怨:「還不是你太兇了。」

  謝瀾之被秦姝媚態橫生的眼眸一瞪,渾身的骨頭都差點酥了。

  他垂眸凝著秦姝,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弧度,眉宇間流動著溫柔繾綣。

  帶著槍繭的指腹,落在秦姝的唇角,拭去一抹水痕。

  謝瀾之嗓音低啞:「只怪阿姝太勾人了。」

  秦姝的臉頰越發紅了,密長眼睫輕垂,嘟囔道:「你怎麼總是這麼沒個正形。」

  謝瀾之眉梢微挑,鬆開懷中的纖細腰肢。

  下一秒,一陣天旋地轉,秦姝被騰空抱起。

  她下意識伸手圈住謝瀾之的脖子,受驚地抱怨:「你嚇到我了!」

  謝瀾之邁著沉穩優雅步伐往床邊走去,聲音帶有一絲戲謔:「身子越來越嬌氣,脾氣卻越來越大,也不知道是誰慣的。」

  秦姝張嘴就道:「你慣的!」

  謝瀾之眼底浮現出愉悅笑意光芒:「那我得把你慣得更無法無天一些,讓所有男人都對你退避三尺。」

  秦姝不禁揚眉,露出慵懶愜意的笑容,把臉靠在男人的肩頭。

  「有本事你萬事順著我,少欺負我。」

  謝瀾之把人放到床上,拿起一個手工繡花的靠枕放到床頭,讓秦姝倚在上面。

  他垂眸凝著秦姝閃動狡黠光芒的美眸,笑盈盈道:「還是那句話,上了床聽我的,下了床萬事謹遵你之命。」

  「……」秦姝漂亮的眼眸睜大。

  她想要討價還價的,就是床上那點事好吧!

  眼見商量無望,秦姝快速轉移話題:「你知道黎鴻焱為什麼會被家族放棄嗎?」

  在兩人氛圍正好時,突然提起其他男人,謝瀾之笑意眼眸閃過一抹晦暗。

  他握著秦姝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

  「黎鴻焱小時候被綁架過,綁他的那群綁匪很喜歡男仔,每次都會把人玩死,可黎鴻焱活著回來了,很多人都認為他受到了侵害,黎家恨不得他死在那群綁匪手中。

  當年麗娜看上他時,外公是不同意的,耐不住麗娜正是叛逆期,把人直接綁到家裡來,讓所有人知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

  「……」秦姝臉上的緋紅快速褪去。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之前黎鴻焱提到被綁架時,表情複雜讓人看不懂。

  也怪不得,黎鴻焱會留下那麼嚴重的心理陰影,影響到他如今有了功能障礙。

  黎鴻焱被綁架的事,秦姝前世沒聽說過,可見這件事被封鎖了。

  至於香江上流社會,應該都知道他的遭遇,也難怪會淪為黎家的棄子。

  秦姝表情複雜地問:「也就是說,當年麗娜哄騙黎鴻焱時,並不是在外面偷吃禁果,是把人帶到家裡來,還生怕你們不知道?」

  謝瀾之眉心緊擰,表情糾結道:「麗娜的性子有點……瘋瘋癲癲的。」

  秦姝接話:「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想一出是一出,看似驕縱任性,實則胸有溝壑。」

  謝瀾之抬手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子:「你也太抬舉她,麗娜是典型的享樂主義,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秦姝摸了摸鼻尖,如絲媚眼斜睨著男人:「不要動手動腳的。」

  謝瀾之目光玩味地凝著她,眉眼間透著一股慵懶恣意的愉悅享受。

  秦姝視線偏移,總覺得男人在打什麼主意,又問:「郭家在香江這麼大的家業,有幾個繼承人?」

  謝瀾之淡淡道:「我是第一順位繼承者。」

  秦姝回想前世郭家滅門慘案,追問:「麗娜呢?如果外公跟你出事,誰會是下一任繼承者?」

  謝瀾之立刻明白她想問什麼,言語清晰地說:「如果外公跟我都出了意外,郭家產業會由從國外請來的機構接手,每年的盈利會平均分給,和我媽是同父異母的幾個妹妹手中,還有一部分分到麗娜四個表妹的手上,確保她們接下來的一生,什麼都不干也能衣食無憂。」

  秦姝巴掌大的精緻臉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樣說來,就怪不得前世那些綁匪,會把郭家所有人都殺了。

  郭家人全都死絕了,富可敵城的家產,才能合力被貪婪的豺狼吞噬。

  只是不知道前世撕票的綁匪是誰,哪怕時隔四十年,郭家滅門慘案都沒有找到兇手。

  謝瀾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掐了一下秦姝的臉蛋:「阿姝在想什麼?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啪——!」

  秦姝下意識去拍打男人的手,眉心緊蹙,語氣懊惱道:「不要打擾我!」

  她正在回想前世的蛛絲馬跡,試圖找出綁架郭家人並撕票的兇手。

  謝瀾之盯著快速泛紅的手背,溫和臉龐浮現出淡淡的無奈。

  秦姝忽然想起來,前世黎鴻焱接受採訪時說:「我和我太太年少時相識,年少情誼絲毫不敢忘,有朝一日,必會為她沉冤昭雪。」

  那次採訪後沒多久,黎鴻焱就病危死於香江豪宅中。

  這其中又是否有什麼聯繫?

  秦姝眉心緊擰,忽然握住謝瀾之的手:「郭家在香江有沒有什麼本地的仇家?不死不休的那種?」

  「沒有。」謝瀾之搖頭,追問:「為什麼這麼問?」

  秦姝看了他一眼,擔憂地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要出事。」

  謝瀾之從來不會無視她的話,甚至非常在意,臉色驟變,溫聲問:「有沒有什麼方向?」

  秦姝紅唇輕抿:「如果,我說如果,哪天郭家慘遭滅門,香江的巨賈豪紳誰會得利?」

  謝瀾之幾乎沒有猶豫地說:「本地巨賈豪紳不會得利,反而會處處受限,要知道現在的香江外資很多,他們急需吞併當地的勢力打下根基。」

  也就是說,前世令郭家慘遭滅門的人,不是什麼求財的綁匪,而是外來勢力所為?

  秦姝攥著男人的手力度加重,緊張地舔了舔唇,不知道該如何傳達她的意思。

  謝瀾之卻與她早已有了默契,通過三言兩語,就能聯想到什麼。

  他的手覆在秦姝的手背上,聲音繾綣溫柔:「我會讓人盯著點,查一查誰想要打郭家的主意,放寬心,不會出事的。」

  秦姝聞言心底鬆了口氣,「那就好——」

  謝瀾之傾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今年的形勢大好,對我們很有利,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那也不要放鬆警惕,香江太亂了,萬一出門遇到綁匪就不好了。」

  「都聽你的,我回頭就跟外公說一聲,讓他們少出門,出門也多點人跟著。」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

  謝瀾之把秦姝攬入溫暖的懷中,在沒人看到的角度,眼底溫柔被冷意覆蓋,清雋斯文的臉色一片陰鷙。

  慘遭滅門,綁匪?

  兩者聯繫到一起,讓他無法不重視起來。

  秦姝對於未知危險的預測,十有八九都會被驗證。

  想到外公家被人惦記,甚至會慘遭滅門,謝瀾之胸腔里的憤怒如火焰般燃燒。

  秦姝前胸抵在男人的心口,清楚感受到謝瀾之心跳逐漸加速。

  她抬起纖細的胳膊,撫摸著男人有些扎手的頭髮,聲音溫溫柔柔地問:

  「謝瀾之,如果有一天,我比你早走,你會跟其他女人好嗎?」

  秦姝話問完,突然感應不到男人的心跳了。

  她柔軟的嬌小身軀,被謝瀾之緊緊摟著,用力到仿佛把她融入骨血中。

  謝瀾之低頭咬住她的耳垂,稍稍用了些力度,聲音低又啞:「阿姝,不要說這種話,沒有如果,我們會長命百歲,白頭到老的。」

  秦姝揚眉,不依不饒:「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會還是不會?」

  她打心底知道自己有點利己的自私,眼底容不得任何沙子。

  換做是兩人沒發生關係之前,謝瀾之如果出軌了,秦姝冷眼相看不發表任何意見,甚至會將其物盡其用。

  兩人現在孩子都生了,謝瀾之就是她的人。

  如果謝瀾之跟其他女人曖昧,她不帶任何猶豫的,直接把人踢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