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把耳朵湊過去,於向陽俯耳說了幾句。
林也問:「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就不討厭我了?」
於向陽敷衍的點點頭。
林也說:「好,你等著!」
今晚,於向念準備回學校住。
從開學到現在半個多月了,她都沒好好上過課。
於向陽和小傑在醫院裡照顧程景默。
回學校這段路,是宋懷謙的司機開車送她回去的,宋懷謙和林韻怡也在車裡。
林韻怡高興的拉起於向念的手,「念念,謝謝你。我知道是你說服行之,他才肯聽我們解釋。」
於向念:「阿姨,不客氣。」
其實,是她很好奇他們當年為什麼要拋棄程景默,反而程景默對這件事看的很淡,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林韻怡說:「你能跟我們講講他以前的事?」
「他以前過的挺苦的。」於向念說,「我怕你們聽了難受。」
「是養父母對他不好還是怎麼?」林韻怡急切的說,「你快告訴我們。」
林韻怡是哭著聽完於向念講程景默的事的。
她拿著手帕擦著淚,「他怎麼會這麼苦呢?幸虧娶了你,你們一家人讓他感受了什麼才是家。」
坐在副駕駛位的宋懷謙聽完後,別過臉看著窗外,不想讓人看到他眼裡含著淚。
同時,他又很欣慰。
他的兒子在那樣艱難的環境下成長,並沒有變得性格扭曲,而是正直向上,出類拔萃。
「念念,等行之傷好了,我們接他回家,一家人住在一起。」林韻怡說。
於向念猛地搖頭,老實說,「阿姨,這件事我尊重程景默的意思。如果他不認你們,我也尊重他。」
林韻怡:「···」
宋懷謙緩了緩情緒說,「念念說得對,這件事我們應該尊重你們的意思。」
於向念覺得宋懷謙的教養是真的好,「叔叔,我能麻煩你件事嗎?」
「你說。」
於向念說:「小傑想跟我在北京,我想請叔叔幫個忙,給他找一個我們學校附近的小學。」
宋懷謙對於向念這個兒媳很滿意,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念念,這件事好辦,但我有一個建議。你懷著孩子還要帶一個小孩,實在不方便。如果你們願意,可以讓小傑跟我們住,大院裡就有小學,很方便。你平時住學校,上學也方便,周末的時候回家裡住。」
於向念心想,要是她不去宋家住,小傑一個人是不可能住那裡的。
可她要是住在宋家,不就是間接的要讓程景默認他們?
「那我先跟程景默商量一下。」她說。
第二天,於向念放學後,和林也坐著單車來到醫院。
林也和於向陽一見面,兩人就互相使眼色。
於向念沒注意,一心撲在程景默的身上。
於向陽說:「你來了就照顧一下,我出去透透氣。」
於向陽離開沒一會兒,林也也偷偷離開了病房。
於向念跟程景默講學校里發生的趣事,自己講的咯咯咯的笑。
程景默一臉寵溺的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勾起。
仍然是林韻怡送晚飯來吃。
宋懷謙看到於向陽不在,隨口問了一句,「向陽呢?」
「出去透氣了。」於向念回。
「小也也跟著去了?」宋懷謙又問。
「應該是吧。」
此時,林也和於向陽剛離開醫院。
林也一臉委屈的說:「我把他的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什麼玉佩!」
於向陽沒什麼語氣的說:「你要能找到,我才奇怪呢!」
他聽於向念說,程景默放在箱子裡的那塊玉佩不見了。
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是被宋少淳那狗賊拿走了!
他就讓林也偷偷去找,但沒找到。
於向陽和林也來到了郊外的一片樹林裡。
於向陽問:「你確定他會來?」
林也說:「放心吧!」
於向陽看著林也,甚是懷疑的說:「我怎麼很不放心呢?」
兩人從太陽還沒落山一直等到天黑,終於見到了那個身影。
宋少淳看到林也和於向陽的時候,先是怔了一下。
隨即冷笑一聲,「小也,這是幹什麼?」
於向陽挺身而出,將林也攔在身後,「在我面前就別裝了!今天把你叫來,就是揍你的!」
宋少淳輕蔑的笑,「憑你?」
「我他媽不給你扒掉一層皮,我就不姓於!」
宋少淳這幾天心裡也窩著火。
他接連上報了幾份關於程景默竊取情報、畏罪自殺、獄中脫逃的報告,都石沉大海。
他去找他們局長問原因,局長對他避而不見!
兩人各自都窩著火,話沒講上兩句就打了起來。
連於向陽心裡都不得不承認,宋少淳的身手挺好。
難怪能從程景默手裡脫逃,難怪在受傷的情況下,龔志軒都不是他的對手。
月上樹梢,樹林裡除了蟲鳴聲,就只有兩人打鬥的聲音,林也在一旁看的干著急。
兩人打了好一會兒,都挨了對方好幾下。
宋少淳左臂上的傷口又撕裂了,他逐漸處於下風。
他剛舉起拳頭準備出擊,突然怔了一下,接著就直挺挺的栽倒了地上。
於向陽這才看見,林也雙手抱著一根木棍站在他後面。
「誰讓你下黑手的?!」於向陽沒好氣的問。
他原本計劃正大光明的把宋少淳打趴下,哪知道林也會搞偷襲?
林也弱弱的說:「我怕你打不過他。」
於向陽真是服了她了,「我會打不過他?!我馬上就能把他打趴下!」
「反正他已經趴下了。」林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索,丟給於向陽,「你快點吧,天這麼黑了!」
於向陽將宋少淳綁起來,吊在樹上,往他的臉上潑了一杯水。
宋少淳慢慢睜開眼,驚恐的看著於向陽,「你要幹什麼?」
於向陽手裡拿著一根電棍,一按開關,電棍發出「次次次」的電流聲。
於向陽得意的笑起來,「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