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山將車穩穩的停在許知知的跟前,熄火下車,有些寵溺的看著她,「上車吧。閱讀��
許知知笑了笑,又跟陶婉溪打了個招呼,坐上了車。
男人在上車的時候,淡淡的看了一眼陶婉溪說道,「陶醫生,下次說話的時候麻煩撿重點。」
什麼意思?
那就是說她說話沒有重點了?
陶婉溪好生氣,但是陸景山不給她懟人的機會,麻利的上車,車穩穩噹噹的開在她的前面。
跟在後面的陶婉溪只能慢吞吞的跟著。
這對於喜歡開快車對她來說,有些窩火,但同時,作為心理醫生也懂的一件事情。
部隊裡傳言陸景山寵媳婦,是真的。
開的這麼慢,就是害怕把媳婦跟娃兒顛簸了吧。
好男人啊。
只是這好男人卻不屬於自己。
陶婉溪看了一眼車子上掛著的平安符,自嘲的一笑。
還被拒絕的不夠明顯嗎?
人生第一次做了逃兵的陶婉溪,清醒一些吧。
從深市逃到了京都,還忘不掉嗎?
都是姓陸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前面車上的許知知卻是不知道陶婉溪心裡的這些想法,車停下來,陸景山下車將懷裡睡著的陽陽抱了下來。
這會兒基地真是訓練的時候,住宿區這邊基本上沒人。
許知知跟著陸景山一路走到他的住處。
關上門,陸景山輕輕的將陽陽放在床上,脫掉外套讓孩子更舒服的睡著。
「景山……」
許知知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剛想要解釋自己為什麼來基地,就被陸景山抱在懷裡。
兩個人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抱了一會兒。
「我給你打了三次電話,你都沒在。」許知知小聲說道。
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
「對不起。」陸景山親了她額頭一下說道,「我昨晚訓練中午才回來。」
許知知這才發現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我就是想你了。」她將頭埋在他的懷裡。
只要一想到顧晴柔還活著,而且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想過要來找陸景山他們,許知知心裡就疼的要命。
「閻崇番回來了。」她悶悶的說道,「還帶了一個人。」
「嗯,我知道了。」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心疼了?」
「嗯。」許知知點了點頭。
陸景山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個傻丫頭。」
他都多大了,當年顧晴柔走的時候,他已經懂一些事情了,當時在那樣的情況下,顧晴柔不走,就是個死字。
走了,對她是一種解脫。
雖然,小時候的他在看到別人的孩子跟母親一起的時候,也有羨慕。
但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那個時候她走是最好的出路。
雖然,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為她是真的死了。
直到那天她的墳墓被雨水沖開,裡面是空的,她並沒有死的時候,陸景山心裡其實是慶幸的。
在經歷過太多生死之後,活著是一件多麼讓人高興的事情。
至少,她還活著。
「就為了這個來找我?」陸景山敲了敲她的額頭,「你男人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的。」
「心疼你嘛。」許知知踮起腳尖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鐵打的。」
陸景山胸口就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酸酸的又甜甜的。
「謝謝你,」男人笑著將她抱在懷裡,「讓我抱抱,抱一會兒就好了。」
兩個人在屋子裡膩歪了一陣兒,許知知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是不是還在忙啊?要不你去忙吧,我……跟孩子在這裡玩一下,下午我們就回去了。」
「不忙了,」他拉著她的手,一起躺下來,「陪我休息一會兒。」
床是因為知道他們隨時都可能會來,所以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加大了。
「可是……」
「知知,」陸景山沙啞著聲音說道,「我從昨天都沒睡,陪我一會兒,嗯?」
許知知心裡一軟,順勢躺了下來,抱著他健碩的腰眯著眼睛。
很快就聽到陸景山睡著的聲音。
等到陸景山醒來的手,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
屋子裡傳來飯菜的香味。
他起身走了出去,就見許知知已經在廚房裡做飯了。
看到他起來,女人笑著說道,「餓了吧?正好飯好了。」
又道,「我讓食堂給送了點菜過來。」
她自己又做了一些。
陸景山順手將地上玩兒的女兒抱在懷裡,用鬍子扎了她幾下,逗的陽陽咯咯的笑。
原本冷清的房間瞬間熱鬧了起來。
睡了一覺,再加上身邊又有妻女的陪伴,陸景山的精神狀態顯然要比上午的時候好很多。
「等明天我這邊搞完送你回去。」他一邊餵孩子吃飯一邊說道。
「你忙你的,」許知知說道,「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下午我就可以坐公交車回去。」
「再丟到半路上?」陸景山挑了挑眉,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個傻姑娘。」
總是那麼懂事的,讓他心疼。
「女兒還在看著呢。」許知知嗔了他一眼。
不過第二天到底是沒有讓陸景山送,卻也沒有坐公交車回去。
陶婉溪有事情要回一趟城裡,正好順路將她送回去。
車開了,陸景山還站在那裡看著,陶婉溪打趣許知知,「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陸隊是個望妻石呢。」
許知知臉紅了起來。
又聽她感慨的說道,「要是全天下姓陸的都能這麼專情就好了。」
許知知,「……」
所以,陶婉溪是被姓陸的傷過?
「想不想聽故事?」陶婉溪從後視鏡上看了許知知一眼,「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許知知,「……那好吧。」
說實話,她對這個傳說中的心理醫生還挺好奇的。
「怎麼說呢?」陶婉溪笑了笑,「你這樣八卦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是我在深市遇到的,也姓陸。「陶婉溪說道,「從我見他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有故事的人。」
「可明知道不能愛上這種男人,但還是要命的喜歡上了。」
「後來,我就跑到這邊來了。」陶婉溪笑著說道。
許知知,「……」
所以,這就完了嗎?
叫她怎麼說呢?
「或許,那個時候緣分沒到,說不定很快緣分就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