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安拿起一封封信快速瀏覽著,眉頭越擰越緊。
那個叫玉蓮的女人在信中說她懷孕了,說她生了,是個男孩。
每一封信里她都苦苦哀求田大治離開他的主子,說他幹的是刀尖舔血的事情,
稍有不慎,就會禍及妻兒。
她說她不怕死,但是絕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發生一絲一毫的危險。
所以,她悄悄地將兒子送走了,今生今世不再相見。
秦俞安輕輕閉眼,努力回想著記憶中蓮姑姑那張臉。
他還記得她拼死護著他的樣子。
還記得她叫他:「安安。」
還記得她跟他說:「你的名字里有個安字,是因為你的媽媽希望你一生一世平平安安……」
秦俞安心頭又酸又澀,心頭的疑雲越來越重。
蓮姑姑真的是他的媽媽嗎?
田大治這個罪大惡極的假藥販子,真的是他的父親?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暫時接受不了!
此時,一雙溫熱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陳錦棠沖他眨眨眼:「老公,單憑一張照片和幾封信,什麼都證明不了。
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要瞎胡亂想。
不管你的父母是誰,都不影響你是個優秀的人。」
秦俞安緊緊握住了手心裡的小手。
無形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從那雙小手裡傳遞到他身上,讓他浮躁不安的心逐漸冷靜下來。
「錦棠,你說得對,不管我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不管他們出於何種目的拋棄了我,
都不影響我做我自己,更不會影響我愛你。」
陳錦棠:「秦俞安,我也愛你。
天不會塌,山不會崩,我也永遠都不會走。」
秦俞安心尖一顫,一把將陳錦棠拉進自己懷裡,緊緊抱著她。
何其有幸,上天竟派了個如此完美的小女子給她。
廉價動物勞動力眼巴巴等了半天,也不見財迷女主人來撿寶貝,個個等得不耐煩了。
一隻圓滾滾的小兔子蹦蹦跳跳跑過來咬陳錦棠的褲管。
別抱了,煩死了,快過來撿寶貝了!
一隻籃球螃蟹滴溜溜滾過來,毫不客氣地用鉗子戳秦俞安的腳踝。
別抱了,煩死了,快讓女主人來撿寶貝啦!
電子音也不耐煩地在腦海里嘶吼:「煩死了!抱啥抱!
鬱悶啥鬱悶!
誰跟你們說秦傻子是田大治和玉蓮的孩子?
我剛剛探測過,秦傻子和田大治根本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好吧?」
陳錦棠大喜過望,一把推開秦俞安:「秦俞安,你不是田大治的兒子!」
秦俞安:「媳婦,你怎麼知道?聽誰說的?」
「聽電子音說的,哎呀,我腦子裡有個聲音,我叫他電子音,電子音啥都知道……
電子音從來不會搞錯的!
我們每次去搶壞人的寶貝,都是電子音給的提示……
秦俞安,不知道我這麼說你能不能聽懂,但是請你相信,你一定必定以及肯定不是田大治和玉蓮的孩子!」
秦俞安眨眨眼。
他雖然不是很明白小媳婦嘴裡的「電子音」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他從來都是百分之百地相信小媳婦。
小媳婦說什麼都是對的!
她說自己不是田大治和玉蓮的兒子,那他肯定就不是。
秦俞安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抬手捏了捏陳錦棠的下巴:「好,聽我媳婦的,我不鬱悶了。」
「本來就沒啥好鬱悶的,走,撿錢去。」
兩人歡歡喜喜打開了剩下的五隻小箱子。
陳錦棠一臉嫌棄地想:田大治可比楊建國窮酸多了!
五隻小箱子裡都是一摞一摞的錢,沒有黃金,更沒有寶石原石。
秦俞安捏捏陳錦棠的下巴:「媳婦,也該知足了,白嫖的還嫌少?」
陳錦棠笑得一臉燦爛:「不嫌少不嫌少,五箱子錢,其實也不少了哈哈哈哈哈,購買好幾棟大宅子了哈哈哈哈!」
陳錦棠小手一揮,幾隻小箱子便進了隨身空間。
秦俞安命令動物勞動力將院子和地板回復原樣。
陳錦棠把一眾動物勞動力收回空間,拉著秦俞安飄然而去。
回到新宅子後,只見劉小鵬倒在某一間客房的大床上,睡得只流口水。
小白白歪在他腦袋邊上,一人一狼,睡得十分和諧。
秦俞安伸手在劉小鵬臉上拍了拍,把他拍醒了。
劉小鵬一睜開眼睛就問:「秦大哥,找到我大師兄沒有。」
秦俞安:「找到了,他已經死了。」
劉小鵬:「啊……」
他痛苦地跑了出去,直奔警察局。
陳錦棠和秦俞安閃身進入空間,直接去了別墅的地下室。
郭援朝一臉死寂,只剩下一口氣。
陳錦棠給他診了脈,忍不住直搖頭。
不知道這貨從哪兒搞來那麼烈性的毒性,即便她及時用金針封住了他的心脈,他一隻腳還是踏進了鬼門關。
陳錦棠見秦俞安眉頭又蹙在一起,伸手在他俊美無匹的臉上捏了一把,道:「放心,有我在,不會叫這貨死的。」
說著上了二樓,從專門存儲各種藥品的房間裡,找了幾顆解毒丸出來,讓秦俞安給郭援朝餵下。
秦俞安已經按照陳錦棠的意思,跑到外面舀了一杯靈泉水灌進了郭援朝的嘴巴里。
「行了,死不了啦,但是暫時也醒不來,我先把他弄出去再說。」
她小手一揮,把郭援朝移出了空間,暫且將人安置在新宅子的客房裡。
這麼寶貴的隨身空間,郭援朝那大惡人不配享用。
「咕咕咕……」
陳錦棠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秦俞安,我餓了。」
她順勢靠在秦俞安的懷裡,一切忙活完後,才發現自己已經累癱了,也要餓死了。
其實今天只吃了一頓早飯。
午飯和晚飯根本忙忘了。
秦俞安微一屈膝,索性將懷裡的小人兒抱了起來,一直將她抱進客廳。
「媳婦,你先在這兒躺一會兒,我放好熱水,抱你進去泡澡。」
陳錦棠陷進舒服柔軟的沙發里,迷迷糊糊點點頭。
秦俞安轉身進了主臥的衛生間,放好水後,出來打橫將陳錦棠抱了起來。
「水放好了,去泡澡吧。」
陳錦棠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腦袋貼在他的胸口:「我衣服還沒脫。」
秦俞安嗓子眼有點發乾,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了。
「要我幫你脫嗎?」
陳錦棠臉上一陣滾燙,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說:「秦俞安,你不是說玫瑰花已經全開了嗎?」
她其實更想說:永遠不要問是否需要幫我脫衣服。
直接動手就是了。
這種時候,真的沒必要如此紳士。
秦俞安心頭又是一顫:小媳婦這算是主動遞出邀請函了嗎?
哈哈,看來今晚他必須得赴約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