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戰友和情書

  秦俞安怎麼會讓他跑了?

  手腕一轉,一枚石子飛出,正中黑面男的腿彎。

  黑面男痛哼一聲,向前一撲,撲倒在地。

  秦俞安三兩步跨到跟前,一彎腰揪起他的後衣領,將人翻了過來。

  手一伸,扯下他的黑面。

  秦俞安不敢置信地說:「郭援朝,真的是你?」

  他心頭一陣抽痛,郭援朝是他在飛鷹大隊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親密的戰友!

  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郭援朝也是站在他背後不遠處的戰友之一。

  他想起自己還傻著時,被人從鷹嘴崖上推下去,難怪當時會覺得那股力道那般熟悉。

  原來幾次三番想要取他性命之人,竟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戰友!

  郭援朝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有驚恐,有疑惑,更有愧疚!

  「小安子,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可是我沒辦法啊……我真的沒辦法……」

  郭援朝捂著臉嗚嗚痛哭起來。

  秦俞安好像憑空被人抽了幾鞭子。

  他真的不能接受被曾經最親密的戰友背刺!

  躺在地上的郭援朝忽然身子一陣抽搐,劇烈地顫抖起來。

  陳錦棠:「不好,他服毒了!」

  原來郭援朝根本不是在哭,而是假借捂臉把藏在手指縫裡的毒藥塞進了嘴巴里。

  他的身份已經暴露,註定活不了啦.

  與其落入那人手中,被人掏空身子,把他所有的器官賣去黑市,不如自我了斷,至少能給自己一個全屍。

  郭援朝嘴角流出黑色的血,面頰鐵青難看至極,顯然中了烈性毒藥!

  陳錦棠:「想死,沒那麼容易!」

  她手起針落,用金針護住了郭援朝的心脈。

  郭援朝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忽然身後一道風聲快速襲來,秦俞安反手一擒,死死卡住了田大治的手腕。

  田大治知道自己不是秦俞安的對手,反手一根金針刺入自己的太陽穴中,兩眼一翻,死翹翹了。

  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田大治嘴角抽了抽,牽出一抹幸福的笑,喃喃道:「玉蓮,我死了,你就不用死了……」

  陳錦棠:「???」

  一個兩個都要自斷生路,莫非是腦子有問題?

  這個玉蓮又是何方神聖?竟能讓田大治以死護著她?

  陳錦棠蹲身在田大治身上摸了摸,從胸口處摸出一張一寸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眉眼彎彎,看上去溫柔而嫻靜。

  翻過來,照片背面寫著兩行小字。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玉蓮贈」

  陳錦棠把照片拿給鄭雲彩看:「鄭護士長,你認識照片上的人嗎?」

  鄭雲彩瞧了一眼,冷嗤一聲:「田大治這種沒心沒肺的東西,竟然也有情人?

  呵呵,真是可笑!

  錦棠,我從來沒見過照片上的女人,

  也從沒聽說過田大治有妻子或者相好的。」

  陳錦棠將照片揣進懷裡:「我知道了。」

  秦俞安神色陰沉,彎腰將郭援朝抗到自己肩頭。

  陳錦棠轉身去看鄭雲彩:「鄭護士長,走吧。」

  鄭雲彩搖搖頭:「我不回醫院了,那本帳冊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我把地址告訴你。」

  接著,說了一個地名。

  陳錦棠:「多謝了,鄭護士長,你好自為之吧。」

  末了,又道,「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警.察很快就來了。」

  鄭雲彩搖搖頭:「我再陪建國待一會兒,你們先走,不用管我。」

  陳錦棠不再勸她,跟在秦俞安身側離開了。

  巷子裡黑漆漆的,空無一人,陳錦棠立即將只剩一下一口氣的郭援朝收進空間裡,暫且將他安置在別墅里的地下室。

  接著,他跟秦俞安去了田大治的家。

  田大治住在城西的一套小院子裡。

  一走進田大治那古色古香的院子,電子音就在陳錦棠腦海中蹦躂個不停:「小主,又有細糠吃了!

  快點行動!

  快點行動!」

  陳錦棠用意識跟電子對話:「別激動!別激動!先告訴我寶貝都藏在哪裡?」

  「這還用問嗎?傻缺!

  當然都藏在地板下面了!」

  陳錦棠:「好叻,謝了!」

  陳錦棠吐槽:壞人為啥都熱衷把好東西藏在地板下面?

  地底下其實一點都不安全好嗎?

  主要是挖起來實在是太費勁了!

  幸好本姑娘我空間裡有免費勞動力。

  否則全靠人力動手挖,哪怕底下藏著一座金山,天天挖,也得煩!

  陳錦棠從空間裡放出一堆動物勞動力,秦俞安一聲令下,小動物們滿院子、滿屋子就是一通猛刨!

  陳錦棠和秦俞安則在田大治的房間裡仔細翻了翻。

  嘖嘖,這貨還真是謹慎。

  兩人幾乎將房子翻了個底朝天,竟絲毫沒找到田大治倒賣假藥的證據。

  陳錦棠小手一拍:「秦俞安,咱們白忙活了!

  算了,還是去看看小動物們有什麼收穫。」

  小動物們已經把整個院子和整座房子的地板全都挖開了。

  院子裡的桃樹底下埋著一隻小檀木箱子。

  打開箱蓋,只見裡面用油紙包著一沓東西。

  拆開一看,好傢夥,竟然全都是情書!

  每一封情書寫得都十分火辣、真摯。

  這麼多封情書居然出自同一女子之手。

  寫信人是玉蓮。

  陳錦棠:「嘖嘖!想不到田大治竟然還是個情種呢!」

  陳錦棠笑著把情書遞給秦俞安看,又從口袋裡摸出從田大治身上找出來的照片遞給秦俞安。

  「瞧瞧,田大治長了這個衰樣,他的情人竟然很漂亮,有幾分電影明星的氣質。」

  秦俞安接過照片,忽然好像觸電了似的,雙手微微顫抖。

  好像有一雙手撕開了歲月的迷霧,他看到了幼年的自己被六猴折磨得半死,是照片上的女人把他從六猴手裡救了出來。

  「蓮姑姑……真的是你嗎?」

  秦俞安雙目已經濕潤。

  陳錦棠驚疑不已:「秦俞安,你說照片上的女人是蓮姑姑?」

  秦俞安:「是的,我絕不會看錯!」

  陳錦棠大為震驚,快速翻找出其中兩封信,道:「秦俞安,你看!

  這封信中,玉蓮說她懷孕了,還說孩子是田大治的,你再看這封信上,玉蓮生了個男孩……

  男孩出生的時間是……是1952年8月……

  那個男孩今年應該已經二十三歲了!」

  秦俞安身子一顫!

  他今年整整二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