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士釗是暈暈乎乎的站在了外面空曠的地上。【Google搜索】
因為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來的,就感覺人猛的一下被人從背後推了出去,他以為自己會摔個狗啃屎。
結果就被人拎住了後脖領子就這麼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你還真不行,以後得好好練一練,這樣萬一遇到歹人,總能自己保命吧。」
葡萄那天真無邪的話語,讓馮世釗瞬間就覺得羞愧難當。
自己和眼前這個小丫頭比起來,明明大三歲,卻偏偏眼前的小丫頭仿佛比自己大三歲。
這是一種深深的羞恥。
只好改變話題,
「葡萄現在怎麼辦?我們去哪兒?」
兩人四處望去,這才發覺這個柴房後面是跳出了這個小院兒。
而他們所處的個地方,他們根本不認識,周圍到處都是山林,而這個小院子和旁邊的幾間屋子相鄰。
應該是一個小小的村落。
這村子人少,怪不得對方不擔心官兵找到這裡,官兵就算找也需要時間。
葡萄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咱倆只能趕緊走,萬一被這些人發現,恐怕得把咱倆再抓回去。」
葡萄唯一能想到的是只有逃跑,對方明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把他們抓來。
跟著爹娘時間久了,她自然知道,顯然對方是有預謀的。
兩人拔腿就走,結果就聽到院兒里傳來了拍門聲音。
「老馬給我開門。」
應該是前面來了人。
葡萄嚇了一跳,急忙一隻手拉著馮世釗就往後山上跑。
也只能往這裡跑,她看到前院兒那是一馬平川,就照他們倆這速度從前面的大路往下跑,很容易被人家的馬車追上。
傻子才往那裡跑。
馮士釗嚇的心臟怦怦亂跳,跟著葡萄拼命的朝後山跑去。
「葡萄我們去哪兒?」
「先不管去哪兒,先離開這裡再說,跑到後山里,躲到樹林裡,他們找不到咱們。」
「你就別管了,跟著我走,反正找路我不一定能找到,但是躲起來,我還是本事挺厲害的。」
兩人快步朝山上跑去,這個時候就聽到身後的院子裡已經開始燈火通明。
兩人加快速度朝山上跑,同時身後傳來的聲音。
「點著火把追。這兩個小傢伙居然能跑了,肯定跑不遠。」
「不能讓他們倆跑了。」
「追!」
「記得留活口,千萬別弄死了。」
兩個人快速的跑上了山,馮世釗只覺得自己的腳像是灌了鉛一樣。
本來這兩天以為自己的身體好了,可是這會兒跑起來才發覺原來他根本不行。
跑在他旁邊的葡萄臉不紅心不跳氣,都沒有急促的喘氣。
人家跑的非常輕盈,速度很快,要不是葡萄用手拉著自己,估計馮世釗能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
「葡萄,我,我……不行了,我……跑不動。」
葡萄回過頭停下腳步一臉的不耐煩說道,
「馮世子,你怎麼平日裡就不鍛鍊一下身體?你這身子骨也太差了,這才跑了幾步遠。」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這話有點傷人,只好改了口。
「你這樣可真不行,等到咱們回去之後,我帶著你鍛鍊,我保證把你練的刀槍劍戟什麼都會,下一次再碰到這種小癟三,咱們兩個聯手把他們收拾了。
就不用跑了,現在帶著你,我投鼠忌器,根本不敢跟他們打。」
馮士釗有點兒抱歉的說道,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要不然你跑吧,你別管我。」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也太覺得我葡萄沒義氣。
咱倆是一塊兒被抓來的,再說你娘和我娘又算是好朋友,我娘千辛萬苦救了你一命,可不是讓你被這些人抓的。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可不是那種丟下朋友獨自逃生的人。」
拉著馮世釗鑽進了旁邊的灌木叢里。
「你既然跑不動,咱們想個其他法子往這邊兒走。」
馮士釗只感覺那些灌木叢里的樹葉劃在了自己的臉上,像是刀割一樣,可是即使疼,他也不敢叫出聲。
緊緊的抓著葡萄的手。
跟著葡萄的腳步往前走去。
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喊聲。
他只能拼命的跟著葡萄的腳步,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來不及想。
葡萄緊緊的攥著他的手,兩個人藏在灌木叢深處
看著幾束火把和人影在他們面前晃過。
馮世釗緊張的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這些人就是看不見他們。
兩個人像是石頭一樣。
那些人的聲音漸漸消失,身影也漸漸消失,周圍變得安靜下來。
馮世釗坐在草叢當中,抱著雙腿,身旁就是葡萄。
能夠聽到樹上的鳥叫聲,漆黑的夜裡,馮世釗居然沒感覺害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馮士釗睡著了,和葡萄兩個人肩並著肩靠在一起,依靠後面的大樹就藏在灌木叢當中。
等到天亮的時候,馮世釗睜開眼睛。
葡萄在他身邊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環顧四周。
馮世釗有點緊張的拉著葡萄,想把葡萄拉的蹲在灌木叢中。
「你別站起來呀,萬一那些人發現咱們怎麼辦?」
「你別傻了,他們沒有找到咱們昨天晚上就已經回去了。估計以為是咱們從另外一頭跑了。」
葡萄笑眯眯的說道,昨天晚上馮世釗睡著,她可沒睡著。
她一直觀察著四周,而且還悄悄的一個人潛伏出去。
親眼看到那些人從另外一頭回到了他們原來的那個村子裡。
從火光上能夠看出來,他們這個距離離的那個村子還挺遠。
要不然葡萄哪敢和馮世釗就這麼睡一晚上,那不是把自己小命交到別人手裡。
「真的?」
「當然是真的,啥也不說了咱們翻山吧!」
看四周不用說,那些人如果找不到他們,說不準會派人埋伏在官道那頭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想要從官道回去肯定是不可能。
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從這大山里翻山出去。
雖然不認識路,可是好歹也得找一條出路出去,她已經在村子周圍和路邊都留下了暗記。
可是並不確定自己爹什麼時候能找來。
爹爹和娘親肯定在到處找自己,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反正按照爹娘說的,在原地等死肯定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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