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不去關心蘇淮南這些人,反正那個貨櫃放在那裡。【Google搜索】
大不了最後的結局就是這個貨櫃永遠不會被打開。
她現在開始考慮那三扇門後面可能會遇到的問題。
那個屏幕上的葡萄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如果背後是完全不同的世界需要完成的任務。
似乎有點簡單,自己有碼頭傍身,基本上不需要考慮,會有任何風險。
可是真的就這麼簡單?
喬婉覺得絕對不可能。
不過讓她心安的是現在有顧聿安在身邊。
如果說開始她還對未來充滿了擔憂,畢竟她沒有經受過任何特殊訓練。
如果失去了港口的儀仗,可能背後的世界是自己無法面對的。
可是現在開始顧聿安已經順利取代自己,成為頂樑柱。
兩個人進入,總能有一個人完成任務,葡萄起碼多了百分之五十希望。
不知道顧聿安用了什麼手段,反正等顧聿安再一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成功地拿到了需要的證據。
一家三口開車來到高牆面前。
剛看到那座巍峨的高牆的時候,喬婉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錯愕。
顧聿安察覺到不對。
「怎麼了?」
「牆上的三扇門不見了。」
顧聿安踩下剎車,一家三口跳下車。
站在這堵高牆之前。
果然喬婉和葡萄都清醒地意識到牆上原本三扇潔白,簡單的金屬門不見了。
喬婉跑的牆跟前,用手敲擊牆面。
「怎麼可能突然不見呢?」
據說只有通過這三扇門才能得到延續生命的時空之石。
如果沒有門,自己怎麼去幫女兒呢?
顧聿安拉住喬婉,「你不要過分著急,也許這中間有什麼原因你不是說過。那個屏幕上的影像葡萄她已經昏睡過去,萬一是因為她的昏睡這三扇門才不見的呢?」
顧聿安相對來說更加冷靜。
喬婉抬起頭看了一眼。
曾經突兀出現的大屏幕,大屏幕死一般的沉靜。
黑乎乎上面沒有任何光芒的顯示。
顧聿安認真地檢查了整面牆壁,甚至沿著牆壁走出去很遠。
葡萄好奇地盯著屏幕,她也希望看到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偏偏不懷好意的葡萄。
她就是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充滿了惡意。
「牆壁上沒有任何開關,也沒有延伸出任何東西,你所說的門我沒有找到。只能等屏幕上的葡萄甦醒。」
顧聿安回來之後認真地訴說,自己的發現。
看樣子這些東西遠遠超越了他們高科技的認知。
兩口子焦慮也沒有辦法,顯然屏幕上的葡萄遵循的時間規律應該是空間裡的時間規律,說七天就是七天。
按照空間裡的時間,葡萄也才剛剛醒過來。
至少還有四天到五天左右,屏幕上的葡萄才能甦醒。
通過這件事,喬婉和顧聿安都暗自心驚,兩個人私下裡商討。
如果這三扇門只能由屏幕上的葡萄控制,那麼這一次尋找生命之時的旅程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他們想回來,對方不把門拿出來,他們恐怕回都回不來。
如果對方這是一個陷阱呢?
顧聿安慎重地開始考慮這件事,他所接受的這件事全是從妻子這裡全盤接受。
可是面對這種新的狀況,兩人心裡隱隱都感覺到不安。
就像喬婉所說,屏幕上的那個葡萄看起來可不像是對他們非常友好。
可是無論如何他們也必須出去,在這裡待得越久並沒有什麼好處。
喬婉帶著顧聿安,葡萄出現在了別墅客廳里。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和他們離開之前並沒有任何區別,輝煌的燈光。
空無一人的大廳。
三個人站在大廳里,顧聿安拿起客廳里的電話,撥通了外面和小五老班他們聯繫方式。
一個小時之後,老班和小五帶著人才算趕到,主要是別墅里的保鏢被他們清理了。
但是在別墅外圍的那些手下還需要他們進行清理。
老班帶著大批人馬。看到外面花園裡那巨大的貨櫃,不知道所以然,不過等到拿到那實質性的錄影資料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感嘆。
他也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會以這種結果結束。
蘇淮南會是投羅網,而且會全盤交代清楚自己所犯的罪行。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同時警察從樓上的房間把馨兒母女也救了出來。
李家人接到消息,馨兒母女和喬婉母女獲救的時候簡直是欣喜若狂。
主要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機會。
誰也沒有預防,有喪心病狂的暴徒,居然會狂妄到這個程度,冒充警察直接入室擄人。
安撫了李家夫妻,喬婉和顧聿安帶著葡萄被剛到邊境的警察直接送過了邊境。
一家三口直接坐飛機被送到了上京。
飛機落地走出機場的那一刻,看到顧聿飛就站在機場外面。
顧聿飛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
這一段日子,他的日子過得生不如死。洪水爆發之後,嫂子和小侄女兒失去了下落。
等到洪水散去,他們從山上撤離下來。
無論花了多少力氣,都沒有找到嫂子和小侄女。
這一晃就過去了一個多月,找不到人莫名失蹤。
顧聿飛想死的心都有。
辜負了三哥的囑託,嫂子和小侄女下落不明。
他根本就沒有回到上京,一直都守在那個縣城附近,希望能有下落。
要不是接到三哥的電話,他簡直無法相信嫂子和小侄女居然會出現在港島。
這洪水還連著海洋嗎?
無論他覺得多麼不可思議,可是三哥的電話肯定是真的。
這才馬不停蹄趕到了上京。
在機場外面看到葡萄和喬婉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顧聿飛眼眶真的紅了。
「葡萄快來讓小叔叔抱抱。」
小葡萄立刻撒歡一般邁開了小短腿朝著叔叔撲了過去。
葡萄是很喜歡小叔叔的。
顧聿飛抱著小葡萄,猶如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不敢問嫂子和葡萄是怎麼到的港島,但是想必他們也吃了很多苦。
(想多了!)
他腦補了嫂子和葡萄吃了千辛萬苦在港島,誤打誤撞遇到了三哥。
反正是一臉的愧疚。
「嫂子,三哥咱們趕緊回家吧,爺爺奶奶聽說你們回來了,全家人都在等著。」
嫂子和葡萄下落不明的時候,爺爺奶奶都快瘋了。
用爺爺奶奶的話,這幾年家裡就沒有太平過。
好在現在也算是一切圓滿。
喬婉拍了拍顧聿飛的肩膀。
「小飛,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和葡萄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顧聿飛紅了眼角。
「嫂子,別這麼說。沒能保護好你和葡萄,我自己愧疚得恨不得扇我自己兩巴掌。」
「葡萄這么小就受了這麼多苦,都是我這個當叔叔的,沒有保護好她。」
顧聿安上前攬住了自己弟弟的肩頭。
「小飛,謝謝你,這麼多年,我沒有在他們母女身邊。一直都是你在照顧他們,謝謝你。」
「哥,咱倆是兄弟再說。你交代給我的任務我根本沒有完成,好,嫂子這些年也沒需要我怎麼照顧。嫂子一個人生的孩子。
我甚至都不在她的身邊。說起來我這個當兄弟的根本沒有完成你的囑託。」
又坐上了開往爺爺奶奶家的汽車葡萄顯然有些激動,這條路她很熟。
回到顧家,一進家門所有人都激動了,主要是不光喬婉和葡萄回來了,還有顧聿安。
老太太和老爺子見到顧聿安的時候,老太太幾乎抱著顧聿安痛哭失聲。
抱著自己的大孫子,簡直是哭得泣不成聲。
「你這孩子。受苦了,現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咱們一家團團圓圓。回來啦,先去洗個澡。咱們吃團圓飯。」
「對對對,先去洗澡去去身上的晦氣。好好的休息兩天。」
這一次的案子,對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實際情況。
所以在所有人的印象當中,顧聿安只是坐牢出獄。
顧聿安安撫地摟緊爺爺奶奶的肩膀。
「爺爺奶奶你別擔心,我回來了。一切都好。」
看到爺爺奶奶四年的時間仿佛老了好幾歲,不由得心裡有些心疼。
他離開之前,爺爺奶奶雖然頭髮也有些銀白。
但是到底還有不少黑髮,可是現在頭髮已經徹底銀白。
爺爺原本高大,而且還筆直的腰身,居然現在已經開始微微佝僂。
光是這一眼就讓他心生愧疚。
從小跟著爺爺奶奶一起長大,這些年就沒能好好在爺爺奶奶跟前盡孝。
連顧大伯都不由得有些興奮。
侄子回來了,全家團圓,這是一件好事兒,老爺子和老太太很明顯,精神都變好了。
他作為兒子,怎麼能不知道老爺子老太太這幾年身體狀況每況愈下。
這大概是近幾年最讓老爺子老太太感到高興的一件事。
在這一圈兒的聲音當中冒出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顧父看到顧聿安和所有人打招呼,卻偏偏無視自己這個親生父親,不由得心生不滿。
「做了幾年牢,現在連起碼的尊重長輩都不知道了。是誰當初那麼信誓旦旦地說和顧家斷絕關係,現在回顧家來幹什麼?」
顧父忍不住舊話重提,他總覺得顧聿安坐牢這麼幾年也應該磨掉了他身上的那些銳氣。
現在應該知道離了顧家,顧聿安什麼都不是。
顧父敢這麼說話,自然是因為老爺子和老太太這幾年身體每況愈下,而且顧父自己已經又往上走了一個台階。
自認為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早已取代了老爺子和老太太。
兒子如果實物認清現實的話,就應該老老實實地順從自己這個父親。
他這個當爹的肯定不可能不管自己親生兒子,怎麼也要幫顧聿安把後面的生活安排好。
但是兒子現在回到家裡還是依然對自己這麼排斥。
這種感覺讓顧父覺得兒子還和以前一樣。
就是個犟種。
心裡的不滿讓他對於兒子依然充滿了惡言相向。
這番話顯然讓屋裡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尤其是老爺子一聽這話,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這麼開心團聚的日子,自家的兒子偏要來給大家潑冷水。
「老二,你想幹啥?好好的日子不過你非要把這些話重新拿出來說。你要是見不得他,你給我滾出去。
這是我的家。我想要見誰,難不成還要通過你允許才成?」
老爺子說完這話連聲咳嗽了兩聲。
顧聿安急忙給爺爺順背,把手邊的茶水端給爺爺。
「爺爺,您別因為這個生氣。我才不會因為別人說什麼話,所以就遠離您。
也不會因為和別人賭氣就不認自己的爺爺奶奶,憑什麼呀?我是顧家的人。我是您的孫子。
您孫子知道這些年不孝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和奶奶。」
顧聿安的這番話立刻讓老爺子老太太笑開了花,顧大伯也急忙說道。
「沒錯,沒錯。小安說得對,都是一家人,吵嘴就吵嘴,哪還能當真呢。」
顧父冷哼了一聲。
既然兒子能這麼說,他自然也不能真的跟兒子較真兒,難不成真要把兒子趕出去。
柯蘭看到顧聿安剛回到家,就立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看老太太老爺子那喜極而泣的模樣,什麼時候把他們家小飛也擺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同樣是孫子,為什麼就對顧聿安這麼好?
自己兒子活像是給人家打雜的,用的時候就是好孫子,不用的時候就直接扔在一邊。
沒看到自己兒子為了顧聿安,為了喬婉和顧聿安的女兒。都已經瘦成什麼樣子?
這孩子到現在還沒結婚。
成天都在為別人的事情忙。
可是偏偏老爺子,老太太根本沒有把兒子放在眼裡。
不由得有些誇張的說道,
「小飛啊,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你是一個多月媽沒見,怎麼就瘦成這樣?」
顧聿飛感覺到所有人打量過來的目光,笑著擺手。
「媽,我一向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東西不長肉。」
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已經離開的背影。
兩個人一塊兒回到上京。
本來以為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兩個人和以前完全不同。
培養了默契,他們兩個人之間早就跨越了很多。
可是,誰能想到她離開的時候依然那麼決絕。
頭也不回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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