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車上,手裡的大哥大響起來看到居然是安哥打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由得眼神眯了一下,一把推開靠在自己懷裡的女人。
「安哥,什麼事兒啊?」
「怎麼手裡的小美人願意讓給我嗎?如果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回去接人。」
不耐煩拍拍身邊女人的臉頰。
女人趕緊乖巧地往車門邊上靠了靠。
顧聿安心裡一緊,南哥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是故意地向自己示威?
「好啊,你要不就是一個女人,你要真的想要拿走好了,今天有件事沒跟你說。
要不然你回來一下咱們兩個商量一下海上通道的事情。
大哥交給咱們兩個,我覺得還是商量一下的好,劃分一下地盤,免得自家兄弟最後鬧得不愉快。
我這裡還有瓶好酒,咱們兩個再喝一杯,好好地把事情談妥了。怎麼都好說!」
顧聿安心提起來,如果不能把南哥誆來,喬婉今天可就真危險。
而且從對方的回答就能看出,喬婉今天出現是對方故意安排的還是意外。
「安哥,沒想到你可真捨得,你要是真捨得剛才那個小美人。那我當然會和你好好談一談。不就一瓶酒嗎?我請你喝。
你說在哪裡?我帶著人過去。」
聽到南哥如此痛快的回答,顧聿安忽然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對方這個回答意味著喬婉並不在他手裡,不對呀。
這個南哥一向狡猾,而且做事相當不擇手段,絕對是南哥的一派做派。
既然今天看上了喬婉怎麼可能輕輕放過?
難道說這裡面真的有其他人的手腳,比如說大哥的手筆?是通過這件事來測試自己?
「行啊,就在你的地盤。天涯海角酒吧,我在這裡等你,放心,我一個人都不帶。
在你的地盤還不是你說了算。」
南哥聽完這話笑著說道。
「好啊,那就待會兒見。」
掛斷電話,南哥把大哥大扔在一旁,手裡捻著菸捲兒,沉默不語。
這個安哥打的是什麼主意?
剛才還因為一個女人和自己劍拔弩張,一扭頭要請自己喝酒。
難道說有什麼陷阱?
如果說真的有什麼陷阱,怎麼會約到自己的地盤兒?
可是如果說沒有陷阱,看起來也不像啊!
現在主動把女人讓出來,還要請自己喝酒,商量他們合作的事情。
怎麼看也不像是安哥的作風,這麼好說話?
可是無論如何,今天他也必須出現,他倒要看看。
這個安哥又耍什麼花招?
立刻又撥了幾個電話,囑咐了一遍,自己的地盤兒自然是銅牆鐵壁一般。
兩輛車子都朝著同一個目標開去,在路上顧聿安接到了小五的電話。
「什麼紅姐說安安是今天剛剛送來的新人?出現的時候是在酒店門口。誰都不認識,連紅姐自己也不認識。」
顧聿安更加擔心,喬婉出現得這麼突兀,怎麼看這裡面都有問題。
就在顧聿安的車子開出去的那一瞬間。
夜總會的衛生間裡出來一個穿著牛仔褲,t恤衫的年輕女孩。
那一身紅裙子太招搖,喬婉也擔心被人認出來,所以特意換了一身衣服。
洗去了濃妝艷抹,臉上的頭髮扎了起來,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服務生。
她不過睡了一會兒就睡不著,小傢伙倒是一直在熟睡。
喬婉坐在那裡回想今天見到顧聿安時的情形,敏銳地覺察到事情似乎不太對,也許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
她應該相信顧聿安,上輩子兩個人做了一輩子夫妻,顧聿安是什麼樣的人,她還是相對了解的。
哪怕就是顧聿安真的走上了另外一條路,過上了另外的生活,也不至於對自己沒有一個交代。
甚至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是那麼冷漠,仿佛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顧聿安不會那麼絕情。
最重要的是紅姐今天稱呼顧聿安是什麼安老闆。
是指顧聿安的名字最後一個安字呢,還是說顧聿安姓安?
這個中間就有很大的差別。
如果這個安老闆指的是顧聿安姓安。
這裡面可能還有一些問題,顧聿安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好好的機械廠幹部不去做,在這裡做了老闆。
而且看包間裡剛才那個南哥的架勢,那可不是什麼好人。
還有顧聿飛不會騙自己,顧聿飛認定顧聿安在坐牢。
給自己看過顧聿安的幾封信,地址落款果然是港島某監獄。
顧聿飛不會故意騙自己,那麼就是說顧聿飛也不知道顧聿安的事情。
應該坐牢的顧聿安突然化身一個老闆坐在這裡和一幫看起來不是善類的人在一起喝酒。
說話之間仿佛還顧忌著南歌,兩個人活像是仇人。
一般這種情況,讓喬婉忽然間就聯想到無間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準就能把這一切解釋得通,想到這裡的時候,喬婉忽然有點後悔,剛才不應該就那樣匆匆的離開。
想必她失蹤之後在夜總會裡會掀起一場風浪。
如果她沒有失蹤,沒有離開,現在說不準還能和顧聿安把事情說清楚。
總會找機會和自己解釋。
可是現在反而因為她的離開情況發生的改變。
她剛才去了他們所在的包間裡面早已經空空如也。
夜總會裡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客人,大多數服務生已經打烊,收拾完房間的服務生也在三三兩兩地換了衣服離開。
對於喬婉這個生面孔幾乎沒有人關注,大多數服務生來工作都是兼職,有的干一天,也許有的幹了幾個月。
新人層出不窮,所以沒人太關注出現一個陌生面孔。
喬婉跟著服務生從後門走了出來,這是個偏僻的小巷子。
走出這條巷子就來到了街上,準確的說離開了夜總會,問題是喬婉到哪裡去找顧聿安。
天大地大,偏偏喬婉現在似乎沒有辦法找到顧聿安。
現在已經是凌晨4點多。
巷子裡沒什麼人。
喬婉倒是不擔心安全問題,最重要的是擔心這會兒可沒有辦法找到電話,也沒有辦法聯繫李婉雲。
只能按照約定,現在先到碼頭去等李婉雲。
後續再做安排。
也許李婉寧有辦法可以找到顧聿安。
不行!
如果喬婉跟李婉雲說了顧聿安的身份,萬一從中給顧聿安帶來危險怎麼辦?
顧聿安寧肯裝著不認識自己。
就證明他現在的身份一定有非常危險,這種情況之下,喬婉不能做一個豬隊友拖後腿。
可是無論怎麼樣,她也必須讓李婉雲出面來給自己一個落腳之地。
她是黑戶,無論想做什麼也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喬婉坐上計程車,飛快地朝他們約定好的碼頭開去。
李婉雲帶了兩個保鏢。
雖然接到了喬婉的電話,但是都有點兒不相信。
喬婉當初隱姓埋名用失蹤的方式離開了港島,她是知道的。
這裡面也有他們的策劃和手筆,當然沒有動用李家的人。
掩人耳目早就已經回了內地的喬婉,卻突然出現在港島。
雖然說四年前的那件事早已經煙消雲散。
那些人也早就銷聲匿跡,可是喬婉好端端的怎麼會來港島?
為了以防萬一,李婉雲還是帶了兩個保鏢。
這大半夜的萬一出什麼事兒。
自己也對不起父親這麼多年對自己的培養。
等到真的見到喬婉的時候,兩個人相對無言,只能用緊緊的擁抱來證明兩個人激動的心情。
坐上李婉雲的汽車的時候,李婉雲自動把前面的擋板升起來,保鏢這樣就聽不到他們後面的談話。
「小喬,你怎麼來港島了?出什麼事兒了?」
「別說了,反正我現在遇到困難了,我不是以合法身份來這裡的。所以我是黑戶。
需要你幫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最好是比較安全。
而且能幫我安排一部車子,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喬婉也知道自己這麼冒冒然出來求助李婉雲的確是有點兒不厚道。
每次遇到事情的時候都要麻煩李婉雲,可是在港島她唯一認識的也只有李婉雲。
「好吧,你既然不想說,我就不問。我幫你安排一個住的地方,我家在郊區有一個別墅。
地理位置雖然偏僻點,但是勝在安靜,沒什麼人打擾。
車庫裡就有好幾輛車,你隨便開。」
李婉雲倒是和當初見到喬婉的時候一樣,爽利痛快,而且不追問任何問題。
李婉雲果然如她自己所說,把喬婉送到了別墅,並且安頓好了喬婉。
把車庫的鑰匙以及別墅的鑰匙全都給了她。
「我不知道你現在要做什麼事,不過這套別墅不在我家的名下。
是我一個朋友的別墅。他已經出國,這裡常年沒人。
明天我讓司機買一些吃的給你送過來,如果你不需要的話。附近也有百貨商店和超市,你也可以過去看一看,買一點兒你需要的東西。」
喬婉緊緊的抱了一下李婉雲,不得不說這個朋友真的是交的值。
兩個人的交情只源於一面之緣,結果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一句話,人家就趕來了。
「婉雲,謝謝你,等以後我給你解釋,現在我真的沒辦法跟你解釋。也不希望給你帶來任何危險。
你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也不用再派人來,等我離開的時候會把鑰匙用信封給你郵過去。」
李婉雲回抱了一下喬婉,不得不說喬婉這幾年變化並不大。
可是沒想到兩個人見面居然氣氛這麼緊張。
「保重!」
李婉雲臨走的時候給她手裡塞了一張名片,
「這個上面的電話是我一個朋友的電話,當然是一個在當地很有人脈,很有渠道,很有本事的朋友。
不過他什麼樣的生意都有,涉及的行業也很多。
可以說是一言九鼎。
他手裡有不少的關係,如果你有任何需要,他都可以幫你,只要你報上我的名字。
不用跟他客氣,哪怕是需要證件也可以找他。
他這方面有不少路子,應該是可以幫到你。」
李婉雲最後又直接把車上的那個紙袋兒塞給喬婉,「有什麼需要聯繫我!」
車子絕塵離去,喬婉打開手裡的紙袋,裡面居然裝的全部都是現金。
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眼神裡帶了一絲笑容,李婉雲考慮得太周到,周到到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其實她不缺錢,當初來港島的時候,那一筆生意手裡可是放了不少港幣和美金。
關上房門,回到了別墅里,打開了燈。
把沙發和屋子裡的那些罩子全部都掀開,簡單地收拾一下。
喬婉這才安下心來,沒準備去樓上收拾房間。
樓上的房間用不著。
她現在得好好思考一下,怎麼和顧聿安聯繫上。
靠自己肯定不行,更不想連累李婉玉。
不過李婉玉顯然考慮得非常周到,人家給的這張名片已經提供了多種的路子。
沒說出口的,恐怕這是一個暗世之王。
喬婉看了一下名片上的名字,只有一個代號。
「陸擎!」
默默地撥通了電話,對面的電話鈴聲響了三聲就被人接起。
「陸先生,你好,我是婉雲的朋友。」
「有什麼事兒?」
「你有路子可以回內地嗎?當然是以不合法的方式。」
「可以每天晚上都有一班船是可以回到內地的,你需要什麼時候離開?」
對方平靜沉穩的語氣讓喬婉突然多了一絲信心。
「目前我還不確定,我需要辦一件事,辦完之後就離開。不過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一個叫做安老闆的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也不知道他姓什麼?只能給出這個名字。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身邊還有個叫做南哥的人。」
「好,天亮的時候我給你答覆。」
男人的語氣非常果斷,感覺到對方準備掛的電話,喬晚急忙說道。
「你都不問姓什麼,叫什麼嗎?」
「不需要,既然是婉雲介紹來的。必然是她最親近最重要的朋友。你姓什麼叫什麼對我不重要。我只是幫她。」
對方冷淡地掛上了電話。喬婉不由的輕笑,看起來這個人倒是很有來頭。
喬婉拉上了窗簾,進入了空間裡。
小葡萄還在昏睡。
喬婉嘆了一口氣,女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希望對她的身體沒有傷害,自己的時間不多,沒想到在中間又出了顧聿安的岔子。
還真是人紅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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