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河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被手銬靠在病床的床頭上。【記住本站域名】
再看看另外一邊,渾身打了石膏,手臂上插著輸液管。
連動一下都不可能,猛然一下,他想起來他怎麼會落到這步天地。
顧長河氣得牙痒痒。
這個顧於安還真是男主的命,什麼時候都能來橫叉一腳。
到了這個時候都有辦法能出現在喬婉身邊,怪不得兩個人是天生一對。
他就其差一招,差一點兒他就能生米煮成熟飯。
現在可倒好,弄得自己挨了顧聿安狠狠一頓揍。
聽到動靜遠遠地在窗邊的人立刻看了過來,
「你醒了,你叫什麼名字?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顧長河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
「同志,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你們為什麼把我銬著呀?
我什麼壞事兒也沒幹。我就是到糖果廠來串門的。
我認識張玉書,她是我嬸嬸,我是來看望親戚的。
結果沒想到突然被人打了一頓,就打暈了過去,醒來就出現在這裡。」
顧長河剛才醒過來就已經想到了一個藉口。
無論在什麼時候,猥褻婦女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兒,況且有顧聿安在。
他就算是想說他和喬婉是兩情相悅,這個說法肯定不成立。
與其費那個勁引起別人的懷疑,不如他就裝無辜。
「你是來看親戚的,看親戚你就能進來人家女工宿舍?人家可是有人證明你是從汽車上下來的小偷兒流竄犯,居然敢跑到糖果廠來偷東西。
我告訴你還是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抗拒從嚴。」
警察現在還沒能立案,沒辦法,現在嫌疑人處於昏迷狀態,雖然有顧聿安的證詞。
可是嫌疑人沒有徹底醒過來,這個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他們也不能輕易的認定對方就是罪犯。
「同志,我真不是小偷,你們可以去調查我的工作單位,我可是有正經工作單位的,而且我還是大學畢業。
你也可以去我們家裡調查我父母家裡的哥哥姐姐,那都是正派人,我們家庭條件不錯,根本沒必要當小偷。」
顧長河也是佩服顧聿安人家連這樣的藉口都能找出來。
「你的親戚是誰?」
「張玉書!」
「她在糖果廠是幹什麼的?」
「她是來糖果廠學習的,她其實不是本地人。」
「她可以為我作證,我根本不是小偷兒,你們肯定是弄錯了。」
顧長河可以肯定,張玉書絕對會為自己做保證。否則的話,他就把張玉書做的那些壞事兒都抖了出來。
警察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
顧長河一問三不知,反正他昏過去了,他就用昏迷做藉口。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警察來把他的手銬解開了。
張玉書作證,這是她一個親戚家的孩子。
遠房的親戚很多年沒有見,沒想到孩子過來看自己。
更沒想到的是被人家當成了小偷,張玉書這個嬸子也不好徇私,所以才沒有站出來解釋這件事。
廠門口的保衛作證是張玉書領著顧長河進去的,所以這件事還真的是事實。
顧聿安自然知道了這件事。
沒想到顧長河這麼快就能給自己想到脫身的法子。
顧聿安已經把顧長河打成了個半殘廢,他就不信顧長河,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
立刻改口說,可能自己看錯了。
反正這件事死無對證,就是顧長河也不會承認給喬婉下藥想要做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來日方長。
不過派出所反而查到了一件舊案,當初喬婉和趙三妹被人綁架的時候,曾經遇到了一個英勇救美的男人就叫顧長河。
不過顧長河雖然承認他救人了,可是他也說了當時兩個女孩子跑了。
他趁亂也只能跑了,黑漆馬糊的只想趕緊逃命,並沒有想把這件事情暴露出來。
在這件事情里他又沒有過錯。
總之,顧長河又逃過一劫。
病房裡程偉民,顧聿飛拎著大包小包來看病人。
「怎麼回事兒?剛回你們廠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廠長是怎麼搞的?廠里的保衛措施就做得這麼不到位?」
程偉明看到喬婉面色蒼白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心疼得要死。
「程主任跟我們廠子保衛沒關係,我是喝錯了藥,所以成了這個樣子。跟其他人沒關係。」
這是他們一致對外的說法。
這年頭鬧出來被人意圖不軌,並不是什麼好名聲。
喬婉自然知道顧聿安一力承擔了他揍顧長河,是因為把顧長河錯認成了小偷。
就是為了把所有的注意力引到這個方向。
也是為了她個人的名譽。
她知道顧聿安的好心,所以才會非常配合顧聿安。
「以後可不能喝錯藥!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喝什麼安眠藥呀?
都怪我那兩天拉著你熬夜,累壞了吧,所以才一下子睡不著。」
程偉明非常自責,他覺得這全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不然小喬不至於喝錯藥。
兩個人陪著小婉說了一會兒話,顧聿安已經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立刻站起身告辭。
「小喬,你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們再來看你有什麼事兒。讓三哥通知我們。」
兩個人都殷殷囑咐。
顧聿安送他們兩個走出來,一直送到醫院外面。
「三哥,你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說,就說你這沉著一張臉太嚇人。」
顧聿飛覺得這事情里不太對勁兒,小喬不像是那麼迷糊的人,安眠藥還能喝多了,這話也就是糊弄別人。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顧聿安並沒有藏著掖著。
他過兩天要陪喬婉回他們縣裡去,遠水解不了近渴。
顧長河那個渾蛋還以為自己真能逍遙法外?
他有的是法收拾顧長河。
程偉明顧聿飛那都不是吃素的。
兩個人一聽完經過,氣得義憤填膺,擼起袖子就要幹仗。
「那個渾蛋在哪裡?你告訴我,警察都管不了他是不是?行,由我來收拾他,老子把他打殘。」
「你們倆冷靜一下。這樣的人你把他打殘了,只會附上刑事責任,這樣有什麼用?」
顧聿安直接攔住自己弟弟,很少見到弟弟會這麼生氣。
「那你說怎麼辦?打也不能打。我總不能以權謀私,用爸的名義去讓警察把他抓起來。這也不符合法律法規,到最後不是還得放了。」
顧聿飛生悶氣。
一想到喬婉那麼漂亮的姑娘差一點栽在這個狗男人手裡,他就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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