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紅是非多。
顧暖的食品廠從還沒有參加糖酒會就被大家關注。
糖酒會第一天就爆單更是讓整個參加糖酒會的企業都眼紅得不行。
跟著一起被關注和一直熱門討論的話題還有他們家的礦泉水。
跟很多人想的一樣，睡也能拿來賣錢？ ✪
怕不是想錢想瘋掉了吧？
於是，顧暖家的壽山牌礦泉水也是在第一天就紅了整個糖酒會。
雖然紅，但是卻沒有人來簽單。
雖然這兩天陸續也有簽單的，但大家也都知道，這都是因為顧暖家的辣椒醬的那些老客戶照顧顧暖的生意罷了。
不過也是無語了。
照顧生意也不是這樣照顧的。
看好戲的，說著各種酸話的人比比皆是。
特別是像鄧廠長還有紅星食品廠銷售科長這樣的人，多的是。
只是，他們沒有鄧廠長和馬科長那麼直接地去酸諷顧暖。
不過這會兒看到顧暖竟然將單子簽到了國外，眾人就更檸檬了。
但更多的是好奇。
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水啊，竟然會讓老外不顧身體不適都要來簽約？
一時間，眾人私下裡議論紛紛。
同時又想到了顧暖剛才的話。
什麼馬車和火車賽跑被人嘲笑的話，剛才聽不懂，現在似乎是懂了什麼意思了。
他們可不就是坐在馬車上嘲笑火車跑得慢的人嗎？
眼界啊。
眼界太小了。
剛才還在嘲笑看好戲的人，這會兒就覺得吧，這臉可真疼。
更別說是這會兒還站在那裡沒緩過神兒來的馬科長。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傻子來買水。
而且，還是個老外。
再看看老外身邊帶著的翻譯還有政府部門的人陪同著，這身份也肯定是很高的。
這幾年隨著政策的放開，來華國的老外也多了起來的，但是像這種帶著翻譯還有政府人員陪同的，卻是不多。
至於單子簽了多少，他們不知道。
但看顧暖笑的那樣子，就知道這單子應該是蠻大的。
唉……
什麼水啊，竟然會讓老外這麼青睞的。
一時間，很多人都開始好奇起來。
當然，也有那些商業信息比較敏感的，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打算。
這幾年的風氣就是國外的東西比咱們的都好。
老外能看上的東西，那肯定就是好的。
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這種裝在瓶子裡能夠直接喝的水，還是很方便的。
就像他們開展會這段時間，要麼自己帶著水杯去接開水喝。
當然還有一些賣茶葉的商家，會帶熱水壺。
因為要買他們家的茶葉那就要品嘗。
像其他人，要麼硬扛著，要麼第二天也帶個水杯子過來的，但有時候想喝水結果水是燙得喝不了，有時候忙著忙著等想喝的時候，杯子都找不到了。
像這樣裝在塑料瓶子的水，直接喝完一扔，還挺方便的。
所以，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或者是有些商業頭腦的人，這會兒就下定決心了。
等顧暖送走了老外，就有好些人過來諮詢了。
而這些人當中，很多人還是這次參加展會的企業。
當然，很多是賣茶葉的企業。
「泡茶？好水泡好茶。」顧暖笑著說道，「這種礦泉水是適合我們平時直接飲用的。」
「如果要泡好茶的話，我們還有專門的泡茶用的水。」
「跟這個不一樣？」有老闆問道。
「是的，好的茶葉對水質的要求會更高一些。」顧暖說道。
這話簡直是說到了賣茶葉人的心裡。
這是懂茶道的人啊。
不過就更好奇了。
原來現在的人都這麼講究了嗎？
竟然還有專門泡茶的水。
想了想，還是嘗試一下吧。
這種水比較方便運輸，就像這樣的糖酒會被他們用來沖泡自己的茶，那絕對比用保暖瓶裡面的水沖泡出來的茶好喝啊。
於是，當下就有老闆去跟顧暖談這個礦泉水的生意。
眾人，「……」
還能這樣的？
於是，就看著在糖酒會即將結束的時候，別人家都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唯獨只有顧暖家的展位前面沾滿了人。
「排隊，好嗎？」
「麻煩您排一下隊。」
「……」
到最後，有那些不明真相看熱鬧的，也跟著排隊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已經到了關門的時間，顧暖的展台前面還有在排隊的。
這也算是一個奇觀。
是歷屆糖酒會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這也是顧暖沒有想到的。
等到了晚上收拾完，幾個人已經累趴下了，就連顧暖說要請吃飯都沒力氣。
現在就只想回到家裡躺平。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事情要忙。」顧暖說道。
「小暖姐，其他的訂單都還好，外商那個單子……」趙敏敏有些擔心地對顧暖說道，「二十天以後就要先交第一批貨了。」
廠子已經建好了，只等著儀器回來。
只是這儀器是從國外委託孟表哥給買的，其中還有一些手續要辦。
「所以明天我們還得忙，趕緊把訂單都整理出來，」顧暖說道，「後天你跟我出差去趟周水縣。」
「明天上午十點吧，」她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今晚好好地睡一覺，明天爭取把訂單都處理好。」
「好。」幾個人激動地說道。
這一次的糖酒會對他們來說是個完美的提升，這麼多的訂單夠他們今年忙活了。
甚至，都可以想像今年年底的分紅有多麼的壯觀了。
所以幾個人的動力都很足。
「出差，可以嗎？」顧暖又小聲地問趙敏敏。
「我可以的。」趙敏敏笑著說道，「反正……我也是一個人經常住廠子裡的。」
對於她來說，能跟著顧暖一起出去，那可是很好的機會呢。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顧暖說道，「陝省那邊要比京都冷一點，你帶點長袖衣服。」
後面想了想，她看到這個姑娘好像一直都來回兩件衣服地換，又道，「我家裡還有一些不穿的衣服，你要是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的，」趙敏敏急忙說道，「我……我什麼衣服都能穿的。」
「謝謝顧暖姐。」
她抬頭對著顧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穿姐姐們或者媽媽奶奶不穿的衣服。
就現在身上的衣服，也是姐姐不喜歡的才給了她。
也是她為數不多的幾件能穿出來的衣服。
當然，她也可以買衣服。
但新衣服買回來也輪不上她穿，等輪到她了，衣服也舊了。
索性就不買了，把錢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