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宋婉玲去醫院的第一時間顧暖就已經知道了。
「發臭?」孟晚鳳聽到她電話的內容,疑惑地問道,「是得了什麼病嗎?」
隨即又笑了起來,「要是這病治不好,那可就是要了宋婉玲的老命了。」
宋婉玲有一種奇特的功能,是她引以為傲的。
那就是她身上有股子淡淡的體香。
男人很喜歡聞這種味道。
顧暖也是聽孟晚鳳偶然一次提到過。
像宋婉玲這種人,自以為傲。
她憑什麼一直都高高在上,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樣子,怕就是覺得自己身體的這種特殊,所以才長期給了她一種錯覺。
或者說是一種虛榮,讓她覺得她是與眾不同的。
而對這種人最致命的打擊,就是拿走她引以為傲的東西,讓她沒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顧暖在知道宋婉玲有這個功能之後就開始想辦法。
正好靈廚裡面有一種藥,是當時灶王爺誤弄了幾種香料,意外發現這種香料吃了能讓人身體發臭。
這簡直就是為宋婉玲量身定做的。
宋婉玲在被關的幾天一直吵吵著要見陸晉川,可陸晉川早就去執行任務了,顧暖接到電話沒有去搭理。
可誰能想到這個女人簡直變態得不行。
從監獄出來竟然跑來找顧暖。
不是來吵架的,是來耀武揚威的。
你能把我怎麼樣?
即便是知道這背後的主謀是我,還不是照樣看著我被放出來?
她在顧暖這裡紅果果地炫耀了一番,喝了三杯顧暖泡的果子茶才走。
宋婉玲不知道的是,顧暖的果子茶可不是那麼好喝的。
她不來找顧暖,顧暖還正發愁要用什麼樣的辦法讓宋婉玲把藥喝下去。
誰知道宋婉玲就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而且態度還如此的囂張。
這下可就不能怪顧暖不手下留情了。
送上門來讓她虐地,沒道理放過不是?
果子茶的口感正好衝散了香料的味道,可是等喝過之後她身體就開始發生變化了。
最開始宋婉玲沒有太在意,可當第三天早晨起來去廁所之後,她總覺得好像有股子味道。
只是後來可能鼻子對這種味道熟悉了,所以也沒太當回事。
正好,那人來接她過去,宋婉玲換了一身衣服就過去了。
誰知道,當宋婉玲被那人接到他的住宅的時候,「什麼味道?」
那人皺了皺眉,下首的人也是聞到了。
「去找找看是不是哪裡有老鼠死掉的。」那人說道。
這味道,雖然不濃烈,但一點都不好聞,讓人很反感。
可後來發現,根本不是什麼死老鼠,這味道是從宋婉玲的身上散發出來了。
那人之所以喜歡宋婉玲,就是因為她身上的這股子奇特的香味。
有些事情陸晉川還小不知道。
當年秦國祥之所以那麼猛烈地自求宋婉玲就是因為她身上的這股子香味。
後來,秦國祥想要謀求陝省的一個職位,就把宋婉玲送到了那人的床上。
這些年,秦國祥之所以能在陝省安然無恙,秦家在陝省那麼作也沒事,都是因為上頭有那人在罩著。
宋婉玲每年都要回京都幾次,明面上是回娘家。
但其實都是住在那人給安排的地方。
這次,宋婉玲的小兒子闖的禍太大了,再加上秦國祥這幾年的手伸得太長觸碰到某些人的利益,所以秦家開始被人整。
秦家敗退是肉眼可見的事實。
宋婉玲對秦國祥說的是來京都求那人的幫助,但其實根本不是。
她要給自己找第二條出路。
秦家沒了,她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宋婉玲。
她知道那人跟陸家不對付,綁走小湯包,是她宋婉玲給那人的投名狀。
當然,這中間還有宋婉玲的一種泄憤在。
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陸岩宏和陸晉川兩父子。
一個不聽她的話,她不要讓他去參加那種任務,想要他留在京都往上爬,結果被陸岩宏罵說她庸俗。
結果,陸岩宏是個短命的,執行那個任務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連命都沒有了。
而她卻被淪為京都貴婦們的笑話,最後不得不遠嫁到了陝省。
至於陸晉川,從小到大眼裡一直就沒有她宋婉玲這個母親。
她要他娶秦家的姑娘他不聽也就罷了,哪怕陸晉川娶個京都女宋婉玲也都沒有那麼生氣的。
可他偏偏要娶個村姑,最後這個村姑竟然還是她最討厭的孟晚鳳的女兒。
叫宋婉玲如何能不氣?
陸晉川要是能認她這個當媽的,她或許就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可偏偏,他根本就不認她。
那她索性就將孩子綁過去,帶在她的身邊。
從小養大的孩子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她要陸晉川好好的嘗嘗,他跟顧暖的兒子不認他是一種什麼滋味。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失敗。
愚蠢的女人。
她在心裡暗自將那個女人罵了個半死。
「什麼味道啊,我怎麼沒有聞到?」宋婉玲優雅的一笑,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等等,你站住。」那人皺著眉頭指著她,又跟旁邊的人說道,「你去聞一下,那個味道是不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怎麼覺得宋婉玲一靠近,那個味道愈發的你濃烈了呢?
旁邊的人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還沒有走到跟前就味道那股子味道。
「你幹什麼?」宋婉玲有些生氣,「我……我身上怎麼可能有那種味道?」
「謝哥,你知道我的。」宋婉玲有些委屈。
她身上從來就只有香味,怎麼可能會有那種臭味道。
「怎麼樣?」叫謝哥的說道。
下人鄭重地點了點頭,不過也不敢得罪宋婉玲,「可能是夫人今天弄了什麼香水太沖了。」
香水?
那人不喜歡用香水,所以她也從來都不噴香水的。
她身上有什麼味道?
宋婉玲聞了聞自己。
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啊。
等等,她確實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可問題是,從前她自己身上的體香,她是可以聞到的。
「我……我的體香呢?」宋婉玲問道。
要是體香沒有了,如何能彰顯她跟別的女人的不同?
又憑什麼能獲得那人的寵愛?
宋婉玲有些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