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陸晉南就來了。
「她來了？」陸晉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那人說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的。」
「我沒事，大哥。」顧暖捂著嘴笑，「她沒把我怎麼樣，倒是我把她差點氣吐血。」
想想宋婉玲離開的時候氣得不行的樣子，顧暖就想笑。
陸晉南看了她一眼，也笑了。
這輩子能讓宋婉玲氣到吐血的人，怕就只有顧暖一個了。
老實說，他對那個女人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到現在陸晉南還忘記不了他被陸岩宏帶回家的時候，宋婉玲說的那番話。
「你休想讓一個野種進陸家的大門。」宋婉玲厭惡的表情，還有那番難聽的話，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陸晉南有一瞬間的失神。
哪怕陸岩宏怎麼跟她解釋，她都不相信。
沒人的時候，宋婉玲就會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後來陸岩宏死了，宋婉玲的脾氣就更怪了。
包括對陸晉川。
陸晉南比陸晉川大兩三歲，對那段時間是有記憶的，宋婉玲對他和陸晉川做的一些事情。
後來也是陸老太太發現兩個孩子的異樣之後，又撞到宋婉玲在虐待他們兩，直接將陸晉川和他接回到了他們身邊養著。
而自從兩個孩子被老太太接走之後沒多久，宋婉玲就嫁到了陝省秦家。
這麼多年了，她很少回來京都。
即便回來，也從來沒有看望過陸晉川，甚至連那幾年陸晉川在陝省基地保密單位上班，她都不知道。
「她這次來是有目的的。」陸晉南繼續說道。
宋婉玲跟勤政懷有個小兒子秦凡，是秦家這一代唯一的兒子，所以在秦家很受寵。
但……寵孩子的後果就是培養出來了一個熊孩子。
以前，秦凡闖過很多禍因為都有宋婉玲或者秦家在背後給處理，導致他越演越烈。
「前段時間跟幾個小子一起侵犯了一個姑娘。」陸晉南說道。
幾個人一起？
顧暖有些愣住了。
原本還想要私聊，誰知道那家父母比較剛，不管怎麼樣都不同意私聊，堅持要告他們。
其他人宋婉玲管不了，她只管自己的兒子。
因為秦凡今年剛滿18歲。
如果真的要告的話，那秦凡肯定是要去坐牢的。
宋婉玲這個時候來京都，就是來找關係幫兒子洗脫罪名的。
準確地說，是來找陸晉川幫忙的。
因為陝省公安局局長是個硬茬，但這個人曾經和陸晉川一起搭檔做過事情。
「她這是來求人的？」顧暖聽完笑了起來。
倒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更像是來找茬的。
「現在陸晉川不在呀，」顧暖說一攤說道，「她要求也求不到，我可幫不了她。」
而且，她也不想幫。
像這種熊孩子就應該關到裡面讓他們好好學學怎麼做人。
簡直禽獸不如。
陸晉南的臉色有些凝重。
「對了，」顧暖不願意再提起這個人，岔開話題問陸晉南，「房子裝修得怎麼樣了？」
「弄到差不多了，」陸晉南說道，想起試驗田的事情，又問顧暖，「食品廠也已經搞得差不多了，來的時候我打電話問海關那邊，你要的東西已經到那邊了。」
只等著手續辦完之後就能通關。
「多謝大哥。」顧暖說道食品廠就來了興致。
「工人那邊你找得怎麼樣了？」陸晉南說道，「需要我這邊幫忙嗎？」
「不用啦，」顧暖笑了笑，「阿晉給我介紹了一些人，他們如今已經在火車站那邊接受培訓，等設備安裝好就差不多能上手了。」
當初她成立食品廠的時候就跟陸晉川說過，他岸邊要是有穩妥的人就給她介紹過來。
陸晉川介紹過來的人，都是從前在保密單位幹活的，不管是人品還是管理上，都會比普通人好得多。
而且這些人有好些都是受過傷，身體存在缺陷的，出去找工作也不太好找。
忽然有這麼一個工作，當然都很高興。
顧暖就在火車站附近給他們租了幾個房間，他們每日都去小作坊裡面幫忙。
對於上過學會識字的，顧暖還請人給做培訓。
儀器雖然沒回來，但是學習必須跟上。
現在只等設備一回來，就能立刻馬上上手，讓設備開動起來。
設備在轉動，那都是錢。
誰知道過了兩天，顧暖都還沒接到海關那邊給的電話，莫非是當時電話留錯了？
又等了一天，顧暖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就給海關那邊打了電話，誰知道那邊卻是支支吾吾的。
顧暖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她知道，自己當初在盤食品廠的時候，確實讓一批人眼紅了。
甚至到現在，還有好些人在酸。
設備一天不進廠子，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媽，」顧暖放下電話，對孟晚鳳說道，「我出去一趟。」
不親自跑一趟，她真的擔心設備會出什麼問題。
果然如她所想，出問題了。
「有些手續不齊全，我們還需要做調查。」海關那邊的人一本正經的跟她說道。
是個小姑娘。
「什麼手續，你說出來我立刻就去準備。」顧暖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上面怎麼吩咐我怎麼來。」小姑娘在說這話的時候臉有些紅。
顧暖知道問她是問不出來什麼事情的，當下說了一聲謝謝，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陸晉南這會兒正在上班，顧暖從前來過他單位，在門衛哪裡登記了一下就進去了。
「你先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陸晉南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立刻放下手裡的事情去打了電話。
等電話掛斷之後，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怎麼回事？」顧暖問道，「是有人在後面搗鬼嗎？」
陸晉南點了點頭，「說是那批設備不符合規定。」
至於說什麼規定，對方沒說，只是隱晦的提了一句，他不是和鄒幀祁是同學嗎？
那意思就很明確了。
這件事情背後的人，應該是鄒幀祁了。
陸晉南眯著眼睛，他記得好像鄒幀祁的一個朋友就是在海關辦事的。
「到飯點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陸晉南說道，「一邊吃一邊說。」
顧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