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竹這個年過得簡直是水深火熱,她還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哪怕顧雨禾被抓到現在生死未卜,但王新竹都沒有覺得丟臉過,她總覺得她的女兒一定會活得好好的。
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蟄伏著,只等著某一天再次出現,必定是讓所有人都驚艷的方式。
而且,顧雨禾的問題,大家也只能說她一句教女無方。
但還是會羨慕她,羨慕顧北海對她這麼多年來的寵愛。
王家情況沒有顧家好,但王新竹自從嫁給顧北海,那生活質量簡直不知道提高了多少等次不說。
顧北海對王新竹更是寵愛到不行,家裡的活基本上都不讓她做。
邱紅霞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在王新竹嫁過來的時候也曾婆媳大戰好幾回合,但都輸了。
為什麼?
不是邱紅霞干不過王新竹,而是作為兒子的顧北海每次都是站在王新竹那一邊的。
幾次之後,邱紅霞就知道,在對王新竹的事情上自己的這個兒子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的。
不過好的是最後婆媳倆有了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大房。
顧北海疼媳婦,但也很聽邱紅霞的話。
這些年只要是邱紅霞吩咐的,他就沒有不順從的。
可唯獨這次,不管邱紅霞怎麼說,他都要跟王新竹離婚。
也是,沒幾個男人能忍受自己頭頂綠油油一片。
特別是,顧北海是親眼所見。
這就連哄騙自己的理由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老實人動怒起來也是挺嚇人的。
屬於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那種。
王新竹這些天想了各種辦法想要挽回顧北海的心,可顧北海現在連她碰都不願意碰一下。
她縱然是有萬般的手段也沒辦法使,只能幹著急。
這個年,王新竹是怎麼過的?
以淚洗面過的。
只要一想到寵愛自己一輩子的男人要跟她離婚,她就難過的不行。
而這一切都是拜任莉所賜。
王新竹眼見著是挽回不了顧北海的心了,就將怒火全部轉嫁到了任莉的身上。
今天,她跟顧北海離婚了。
那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今天他們兩離婚了。
簽字的時候,王新竹的心在滴血。
王新竹不想離婚,可顧北海說了,不離婚也成,那她永遠也別想見到他。
「新竹,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顧北海難過的說道,「我現在只要一看到你,我的腦子裡就會浮現出來你跟那個男人的畫面。」
「咱們兩先離婚吧,」男人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讓我靜一靜,你也靜一靜,說不定……說不定等哪一天我心裡想通了,我就……回來了。」
王新竹就是聽了這句話,才答應跟他離婚的。
不離婚兩個人都痛苦。
離婚以後,憑顧北海以前對她的愛意,他們還可以破鏡重圓。
但……這些都是任莉造成的。
如果她沒有跑,如果她沒有反擊,那她就不會被那個男人給那啥,更不會被顧北海撞了個正著。
那顧北海也不會跟她離婚,他們還是讓人羨慕的一對。
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任莉給毀掉了。
早知道是這樣,當年她就應該趁機將任莉給弄死,省的長大了還禍害人。
答應了顧北海之後,王新竹心裡的火氣就全都衝到了天靈蓋,怒氣沖沖就來找任莉。
她知道這個時候任莉肯定在她父母給的房子裡。
她更沒想到,任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勾搭上了陸晉南。
如果,她和陸晉南好上了,那早點跟她說,她就不會用那些手段來逼任莉就範了。
可,她就是不說。
就那樣看著她上躥下跳的。
王新竹越想越覺得任莉可惡,簡直就是可恨。
她就像個小丑,被任莉耍過來玩弄過去。
門被踹開了,王新竹看到任莉繫著圍裙在端飯,而且還是一臉笑吟吟的樣子。
憑什麼?
她這邊正水深火熱呢,她卻過的逍遙自在?
王新竹眼睛裡都能噴火,恨不得衝上去咬住任莉的脖子。
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的。
只是沒有成功。
才剛撲上去的王新竹就被人給鉗住了。
不得動彈。
她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鉗住她的。
「放開我。」她想要掙扎,卻是一點都掙扎不開,「我要殺了你,任莉,你害我。」
「我害你什麼了?」任莉將手裡的菜放到桌子上,想了一下又轉身放回到廚房,並且將廚房門關上。
省的一會兒這些菜都被王新竹給霍霍了,那可是她第一次邀請陸晉南來家裡吃飯。
「人是你叫的,藥也是你準備的,」她關上門看著憤怒中的王新竹,「只不過是我湊巧懂一點醫術,識破了你的陰謀。」
「說到底,是你自己自食惡果罷了。」
「你還有臉來找我?」
任莉指著屋子裡父母的靈位說道,「你對得起我爸媽的託付嗎?」
如果她不是提前有所準備,那現在痛不欲生的就是她自己。
「你這個白眼狼,」王新竹憤怒的吼道,「早知道當初我就應給弄死你。」
「你才是白眼狼,」任莉罵了回去,「我父母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麼回報他們的?」
她的工作還是頂替母親的。
「你父親就是個糊塗蛋,」王新竹喊道,「要不是他,我們王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啪的一巴掌,是任莉閃的。
「閉嘴,」任莉冰冷的看著她,「王家最沒有資格說父親的人就是你。」
「當年要不是因為你,父親他怎麼可能會出事?」任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你怎麼有臉說他?」
王新竹臉色一白,「我沒有錯,我不過是想要過更好一點都生活,我沒有錯,是你爸,是他自己太迂腐呆板,如果他懂迂迴……」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任莉打的。
王新竹還想罵,任莉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直接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這麼生氣,是因為姑父要跟你離婚?」任莉揉了揉打疼的手,看著王新竹,雖然是在問,但眼神很肯定。
否則,這件事情過去那麼長時間了,王新竹今天才來找她,應該是已經離婚了。
「都是被你這個小賤人給害的。」王新竹咬著牙。
「姑父早就想跟你離婚了,」任莉忽然有些同情的看著她,「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
「不……不可能的。」王新竹使勁的搖頭。
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就聽到任莉的聲音,「那個孩子,應該只比顧雨禾小一歲吧,是個男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