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聽到自立的話,下意識停下腳步,自強則順著自立指的方向看過去。
風雪中,黑色的大衣格外顯眼,來人身姿挺拔,一手拎著東西,笑呵呵的和自強擺手,和煦的臉上掛著笑,剛張嘴天空多了哈欠,乾脆閉上了,攏了攏身上的大衣。
等著社會走進,自強才確定點頭,「對,是社會哥。」
建設沒好奇的吐槽,「他走這麼近,我們都看到了。」
雲衛民和衛黨兩兄弟欣喜的看向自立,「自立哥哥的嘴可真靈。」
社會進了自家院子,聽到這個這句誇讚,好奇問:「怎麼回事?」
建設給了一圈,後者虛弱的捂著胸口,「我一個文弱書生,你這麼打我,我很容易受傷的。」
自強和自立笑。
勝利給了個白眼,結果大哥手中的東西,打趣做解釋,「剛才小自立還在惦記他社會哥什麼時候回來,我們打算回去的時候,挪,你就出現了,我嚴重懷疑你和小自立是傳統好的。」
社會溫柔的摸了摸自立的腦袋,一起往屋子裡走,「這倒沒有,我差點錯過了回來的船,最後一般被我趕上了,不然年三十我就在招待所住了。」
話音落,幾人進屋。
自立高興的扯著嗓子,「媽,我社會哥回來了。」
蕭念念剛洗了手打算喊幾個小子回來包餃子,轉身就看到他們進來,最顯眼的就是社會。
倒不是說社會個高,真論個頭,建設是他們五個最高的。
給社會添分的是氣質,儒雅溫潤又不是鋒芒,像極了一個外交官。
不知道的人也會覺得面前這人氣質不俗。
社會見母親在打量自己,也不著急,將東西放下,往前走了兩步站定,沉聲解釋,「難得回來,我本來想帶點什麼好吃的,轉念想到自強把什麼好東西都往家裡拿了,肯定什麼都不缺,我就自己回來了。」
蕭念念淺笑,「過年人能回來就好,咱們家真的難得團聚。」
社會露出一抹笑,「是真不晚,我還能趕上包餃子,這次我專門請假,能休到初六。」
勝利在一旁看著,也跟著笑。
母親如果長時間不見他們幾個,見第一次面絕對是打量,然後就是心疼的目光和溫柔的問候。
每天在家的是他,有時候皮了被老母親嫌棄,就想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幾個月。
回來後,迎駕他的就是溫柔的老母親。
簡單地見面後,一群人圍著包餃子,方團長適時插句話,看著顧家熱鬧的場面,有些羨慕。
別看他結過一次婚,兩人就是仇人,兒女也和他不親,整個人生彷佛就是失敗者。
顧清華回來就開飯,吃了飯收拾完,電視就開始播春晚,小品和歌舞讓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
小輩們玩撲克,喝飲料,打麻將,屋子裡都是熱熱鬧鬧的。
他們自從工作後就沒有見面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總要玩回本。
顧清華和雲建國還有方團長一起喝著小酒,互相說說笑笑,三人心中各有各的感慨。
顧清華則是難得享受幾個熊小子在家的日子,餘光撇著和親戚打電話的妻子,唇角的笑深了些,有時候沒他們挺好的,有時候又牽掛,他知道蕭老師也這樣。
知道孩子們過年回不來的時候,她其實很失落,只是沒和他說過。
蕭老師這些年是真心將幾個兒子當自己親生的疼的。
雲建國則是和妻子說笑著電視裡面的人,偶爾還說起大鎖,想著給大哥和姚東方家裡打電話問候一下。
蕭念念說起了勝利的事情,還說今年打算結婚,還問了其他小輩細碎的事情,笑就沒下來過。
方團長看著顧家,覺得可以和方向見見面,第一印象的感官不錯,要是她真的樂意,自己一定會好好對她。
至於孩子……
他今天和蕭老師聊天的時候就想開了,要不要的把,沒兒女選擇他,他也能放開,以後他是住養老院的,爭取住到顧家隔壁,或者不遠的地方,以後日子絕對很精彩。
打麻將的人退下來就去外面放炮,天上滿是絢麗的煙花,還有二踢腳,天空今晚很熱鬧。
零點一到,從顧家院子往外看,一溜全是五花八門的煙花,映襯著國泰民安的華國。
方團長臨走前,不好意思的和林悅月開口:「林護士長,我,我想和方同志見面,不知道明天什麼時候。」
林悅月打著哈欠,聽到問話眼中滿是驚喜,「你同意?那我明天下午帶她來顧家。」
沒辦法,不能直接帶女方去男方家裡,也不能是自己家,只有顧家合適了。
「多謝林護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