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華的家最近，他看了眼門口玩鬧的孩子，前後喊著：「爸爸。」
「小姑父。」
被小丫頭的小奶音喊著，顧清華臉上的笑深了些，煩惱的事被丟到一旁，和兩個同事道：「大過年的，不想那麼多不高興的事，回去了。」
姚團長接話，「顧團長，一會去看文工團演出把。」
要是陸榮沒來，顧清華他們一家會去，畢竟這年代沒有春晚，文工團表演是唯一的消遣。
顧清華收斂好心思，搖頭，「明天蕭老師準備了幾個大菜，今晚需要做出來，我們就不去了。」
「你們要是不去，我家大鎖也就不去了，乾脆我也回去問問我媽過年準備吃什麼，晚上一起做出來把。」
幾人分開，顧清華抬手抱著雲杔杔，邊往自家走邊關切問：「你爸爸今年回不來？」
小杔杔搖頭，「爸爸寫信回來了，說十五的時候趕過來，小姑父，一會給我們放煙花好不好，我知道小姑姑買了好多煙花，可好看了。」
「好，我們小杔杔說什麼都行。」
面對甜甜的閨女，哪怕讓顧清華給天上的月亮他都會想辦法拿回來。
建設他們幾個看著父親的舉動，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建設最先吐槽，「顧團長在看向杔杔的時候就像變了個人。」
自強，「聽媽媽和爸爸的吵吵，爸爸好像一直想要個妹妹。」
勝利，「嗯，如果像杔杔一樣可愛，我覺得生一個也沒什麼把。」
社會笑，「媽媽說，爸爸的基因只能生男孩，要是再生個男孩怎麼辦？」
自立撇嘴，「我只想要姐姐，不想要妹妹。」
顧清華耳力很好，將幾個孩子的評價收在耳中，在小杔杔面前，他不想揍這幾個小子，依舊笑呵呵的說話。
蕭念念聽到外面的動靜，拿著小擀麵杖從屋子裡出來，嬌嫩的臉上還有麵粉。
她圍著圍裙掀開厚厚的門帘，「回來了怎麼都在院子裡。」
雲杔杔抱著顧清華的脖子，「小姑姑，小姑父答應我一會放煙花了。」
蕭念念笑著點頭，「行，一會你吃了飯過來玩，咱們一起邊吃瓜子邊看放煙花。」
「好。」
小姑娘奶聲奶氣的點頭。
她的話音落，雲家那邊就傳來沈知音的喊聲：「杔杔，回來吃飯了。」
「來了。」
小姑娘從顧清華懷中下地，對著他們擺手。
她跑回雲家的時候還和母親炫耀，「媽媽，一會小姑父要放好看的煙花，我不去看文工團表演了，我要去看煙花。」
「行。」
沈知音無奈的寵溺聲緊跟著響起。
顧家幾人進屋。
顧清華洗完手幫忙包餃子，幾個孩子去樓上玩。
顧清華看了眼認真擀皮的妻子，咳了聲，「蕭老師，杔杔很可愛把，剛才和建設他們在門口等我，我看到杔杔那一下，什麼煩惱就沒有了。」
雲杔杔很可愛，平時蕭念念也對她很寵溺。
如果按照平時的話題往下順，蕭念念肯定會贊同，顧清華也可以順勢說他們可以嘗試生個閨女。
可惜……
蕭念念擀皮的動作不停，好奇的問：「你有什麼煩惱？陸榮的事？」
她問的很隨意，語氣都沒有關心的語氣。
顧清華噎聲幾秒，「陸榮來說，煩惱的應該不是我，而是王團長。今天老王還在說，擔心柳老師受委屈，也不知道今晚王家怎麼過。」
「一會柳老師過來肯定會說。」
「你怎麼知道柳老師會過來？」
「秘密。」
蕭念念神秘一笑，將最後的皮擀完，轉身進了廚房。
顧清華，「……」
所以，話題就這麼偏了？
顧清華快速將餃子包完，端著它們進了廚房，將放在灶台旁，邊嘆氣，「蕭老師，今年過後，考慮生個女兒把？你看杔杔這麼可愛，要是杔杔有一天跟著她爸爸走了，咱們身邊沒有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不也是一種遺憾嗎？」
蕭念念眉頭挑了挑，感嘆笑道：「顧團長，你做個團長還真是大材小用，你應該去做談判官。」
「蕭老師你怎麼挖苦我都行，只要你鬆口生個女兒。」
「唔，顧團長這麼想要個女兒把？」
顧清華見她有鬆口的意向，深邃的目光一亮，「對，蕭老師同意了？」
「嗯，我有個一句得女的兩個法子，顧團長你想聽嗎？」
顧清華蹙眉，思考了幾秒，「蕭老師，封建迷信不提倡。」
不過，如果能生女兒，有這樣的偏方，他倒是可以試試。
得悄悄的來。
蕭念念搖頭，邊下餃子，邊一本正經的開口：「不會封建迷信，你一定能中女兒的。」
「說說。」
「第一個辦法，等你這五個孩子長大娶了媳婦後，給你生個孫女。」
「這得等好幾年，蕭老師，我說的是我和你。咱兩的女兒肯定會很聰明。」
顧清華深邃的目光中滿是期待，他已經想好了閨女出生到取名字，到看著她蹣跚學步，嬌嬌軟軟的喊他爸爸，到她出落的很出色，嫁給一個優秀……咳咳，這個就算了。
他顧清華的孩子，自家的白菜，沒有那個豬能配得上。
蕭念念扭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將鍋蓋縫好，一手抵在灶台上，半歪著腦袋看向顧清華，「另一個辦法是領養，你看現在有很多人遺棄女兒的，你要是覺得有眼緣的就抱回來，咱們可以養著。」
顧清華心撥涼一半，無奈委屈的反問：「蕭老師，你怎麼就不願意和我有個共同的孩子，以前是不喜歡，這三年了，你還是不喜歡嗎？」
如果蕭念念點頭，他會很傷心的。
蕭念念滋滋搖頭，「喜歡和不想生孩子是兩回事。我是個奇怪的女人，我不想疼，尤其是十幾根肋骨同時斷掉的疼，我喜歡養孩子，如果可以無痛生娃的話，我可以生，可惜，咱們想的美，哪怕後世發明了無痛針，也是真疼。包括後面的掉頭髮，情緒崩潰，內分泌上升，情緒不穩定等等，現在又不能請保姆，如果你出任務，照顧五個孩子和小嬰兒還要調整心情的我真的辦不到。」
這是兩人這麼慎重的，沒有各種打諢的聊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