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偉先去取了自己的自行車,而後跟著時聽雨去把利劍牽了來。
這段時間,利劍成了公安大學教學play中的一環。
它樂此不疲,每天都好快樂。
韓偉見時聽雨牽著利劍,很有眼色地上前要接過牽引繩。
利劍抬頭瞥了推著自行車的韓偉一眼, 然後自己把繩子用嘴巴叼住,其實它也可以自己走的。
韓偉撓了撓腦袋,問時聽雨:「時教授, 利劍最近怎麼了?是不是有段時間沒見,跟我生分了?」
時聽雨看了利劍一眼,笑著道:「沒有的事,它就是覺得它現在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
韓偉看了看時聽雨,心中不禁想,是這樣嗎?
來到了停車的地方,韓偉在時聽雨的示意下, 把自行車綁在了車頂後,就要開門坐後面。
時聽雨道:「你坐前面吧,我有事跟你說。」
「哦。」韓偉聽話地坐在了副駕駛。
而利劍則是自覺地跳上了后座。
車子開出了學校,時聽雨才開口問道:「這幾天那幾個留學生經常找你問問題嗎?」
韓偉不知道時聽雨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乖乖地回答了。
「剛開學的時候, 他們都有問過我問題,可能因為我是班長的關係, 但後來就貝拉問我最多,其他人倒是不怎麼找我。」
時聽雨點點頭, 看韓偉一臉單純的樣子後,開口提點,「那幾個留學生你平日裡要注意點, 你家裡的事情不要跟他們說,一點也不行 。」
韓偉立馬緊張了起來, 「時教授,那些人有什麼問題嗎?難道是特務?」
時聽雨卻不敢把話說得太明白, 韓偉這人性子單純,有點往技術掛發展的趨勢,若那些留學生真的是米國安插在華國的奸細,就韓偉這個什麼都寫在臉上的性格, 瞬間就能暴露了。
所以她道:「也不是說他們就有問題,但米國和我們華國總歸不是一路的,你爸爸又是軍官,這身份很敏感, 你作為大院子弟,還是要保持時刻警惕的,就是我也不會跟他們深交。」
韓偉一直很崇拜時聽雨,把她當做自己崇敬的人生導師,領航明燈。
聽到時聽雨這樣說,他當下就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凡事跟著時教授走一定不會有錯。
時聽雨正是看透了韓偉這一點,才會有最後一句。
車子很快駛進了家屬院。
韓母看到自己兒子從時聽雨的車上下來很是驚訝,「你這臭小子怎麼還勞煩時教授送你回來?你不是有自行車嗎?」
韓偉愣住了。
「媽,不是你讓時教授帶我一程的嗎?」
韓母的巴掌差點扇過去,「你小子現在會說謊了!我啥時候說過這話!」
時聽雨道:「嫂子你別罵韓偉,這事情是我跟他說的。」
韓母茫然地點了下頭, 一時雲裡霧裡的。
等到韓家晚上吃飯的時候,韓偉把今天在車上時時聽雨跟他說的話告訴了他父親。
韓團長聽後, 瞬間坐直了身子, 他嚴肅地道:「你嬸子說得對,米國跟咱們可不是一條心, 除了學習上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不要講。你要知道一般人都會向著自己祖國的,那些留學生也不例外。」
見韓偉還是那單純的模樣,韓團長低喝一聲:「聽到沒有?!」
韓偉反應過來,趕緊點頭,「聽到了。」
韓團長長長地嘆了口氣,「你呀真該跟你時嬸子好好學學。」
韓偉笑著應了, 時教授是他學術上一生之目標。
休息天,時聽雨就貓在家裡畫畫,為明年的畫展做準備。
拿錢的事情讓陸衛國去了。
這段時間, 時聽雨發現深深畫畫的頻率高了很多,手上的力度也有了,便開始帶著訓練他控筆。
偶爾給他講一下基礎概念,比如三大面和五大調子。
她講的時候,手上會拿著球形石膏作為直觀的道具。
深深很聰明, 他的色感很好, 時聽雨一說他便能分辨出哪些是亮面、灰面和暗面。
明暗交界線也分得很清楚。
陸父陸母同樣在旁邊聽著,可最後他們卻看不出物體暗部的反光, 倒是深深一看一個準。
兩老直夸深深聰慧,褒獎的聲音不絕於耳。
深深笑得嘴角的小梨渦都出來了。
陸父陸母覺得深深一定遺傳到了時家這邊的智商和天賦,並對此深信不疑。
晚上,陸衛國在床上忍不住跟媳婦兒說起了這事,「聽我爸媽他們的意思,好像我把你污染了一樣。」
時聽雨沒忍住笑出了聲,可不是嘛,好的都是遺傳她的。
聽到時聽雨笑了,陸衛國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算了,他也覺得自己剛剛那類似訴委屈的行為有點幼稚。
時聽雨道:「爸媽很為你驕傲的,只是平時嘴上不說而已。」
陸衛國聽後, 笑著親了親她的唇,「我知道,好了,睡吧。」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時聽雨去公安大學上課了。
在學校遇到安校長的時候, 她上前叫住了對方。
安校長看到是時聽雨, 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是時教授啊,你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時聽雨道:「安校長,我這邊想要麻煩您一下, 這兩天我想帶學生上一堂實踐課, 想讓您幫著聯繫一下派出所那邊,若是有什麼案子我們能夠幫上忙的,隨時可以通知我。」
「好,等下我就去打電話。」安校長沒有不答應的。
時聽雨又道:「如果有命案,就優先選命案,讓學生們也見見真的。」
安校長聽後點點頭,他們這公安大學, 不是哪個專業的學生都可以見到真正的屍體的。
事情拜託完後, 時聽雨腳步輕快地去了辦公室。
畫像班教室內, 貝拉又在問韓偉問題了。
韓偉看了對方一眼, 道:「貝拉同學,你的這個問題我也是一知半解, 這樣吧,你可以去問一下我們的助教老師,他們三人都可以給你解答的。」
貝拉臉上的笑僵了一下,說了聲謝謝後收起書本就回了座位。
韓偉悄悄地鬆了口氣。
麗莎看到面色不好的貝拉, 扯著甜美的笑臉用米國話道:「失手了?」
貝拉把書本放在了桌子上,眼睫垂下,臉上閃過慍怒,「該死的,我就沒見過這麼木頭的男人,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不行,你看到他那不解風情的傻樣了嗎?」
麗莎咯咯地笑出聲, 「聽說華國男人都很保守含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