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防身術有些保證,他回了部隊也能放心點。
「好」阮梔乖巧答應下來,目送著他離開。
見阮梔回的晚,隔著窗戶看到送她回來的人,背影高大,像是個男的,阮芳抓住了機會,添油加醋道:「阮梔啊,我倒是小看你了,你竟然大半夜還在跟男人鬼混?」
張梅也冷下臉:「你馬上要上大學了,可不要節外生枝,以後少出門!」
要是出現作風問題,到時候他們阮家還不要被人戳脊梁骨。
「哦。」她隨口應了一句。
她明天還要去衛生所,怎麼可能不出門。
見她還算乖巧,張梅到底沒再說什麼。
倒是阮芳,坐在床對面,一直惡狠狠盯著她。
阮梔沒理她,洗漱完直接上床睡覺。
夜幕四合,耳邊有蟬鳴聲,阮梔蓋著被子,閉上眼就能想到顧申余那張醜惡的嘴臉,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鎮上來通知,讓阮芳收拾好東西,三天後跟隨大部隊下鄉去。
「我不去,我就不去,當初不是說好的,讓那個死丫頭代替我,現在我大學也沒了,還要去鄉下受苦,媽,你想想辦法……」
聽著屋外傳來鍋碗瓢盆被摔出去的聲音,本來失眠了一夜的阮梔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只要這母女倆不好過,她就開心。
她很快收拾好洗漱用品出門。
正在安撫阮芳的張梅見她大包小包,立刻攔在她前頭:「你要幹啥去?」
這個死丫頭昨天還答應她不出門的。
阮梔抱著收拾好的包袱,微微一笑:「去鎮上的衛生所啊,我昨天在那兒報了志願者,今天去報到。」
「志願者!」張梅一聽,聲音立刻拔高了:「你去那兒幹什麼,當志願者一沒糧票二沒錢的,有什麼用。」
阮梔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當初這個志願者組織一出來的時候,張梅還以為有錢拿,讓她過去報名來著。
「怎麼沒用,當志願者是為了人民服務,這是好事。」
「好什麼好,你姐姐都要下鄉了,你不老老實實待在家,一天到晚到處跑,也不知道幫著分擔下家裡的活兒。」本就被阮芳哭的頭疼,張梅這下可算找到發泄口,目光陰冷盯著她:「這兩天你給我待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要是敢去。」
「媽。」阮梔不急不躁打斷她的話,「我都報名了,表都填了,現在反悔,要是上頭查問起來,萬一影響到爸升職怎麼辦。」
「你……」張梅氣堵,怎麼都沒想到她會用這個來堵她。志願者這事兒是上頭的大領導批下來的,要是出爾反爾,她不敢想那個後果。
張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只能罵一句:「死丫頭,趕緊走。」
阮梔笑吟吟拎著包袱出去了。
阮鋒廠里的職位變動還有半個月才定下來,這個理由還真是百用不爛。
到了衛生所,昨天接待她的護士早早把她要住的地方收拾了出來,領著她過去。
「我叫梁雨,你叫我名字就行了,從今天起,咱們倆就住一屋了,有什麼事兒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
房間大小和她在阮家住的地方差不多大,東西各一張床,上面有衛生所專供的被褥,藍白格子的,很新,屋子裡還有股肥皂香,一看就是她特意洗乾淨了的。
阮梔心裡划過一股暖流,對她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謝謝梁姐,我一定不客氣。」
她笑了笑,巴掌大的白皙小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看起來特別乖巧。
梁雨被她這一聲叫的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才道:「那你收拾下,等會過來找我,我教你怎麼扎針。」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