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這輩子沒有被阮芳掉包成功,也不會和顧嵐一屆了。
「你管他幹什麼。」
「我估摸著這項研究得出事。」
「怎麼個意思呢?」江勤一下來了精神。
阮梔斟酌了一下,聲音壓低了。
第二天中午,阮梔與江勤分別後出了校門,趕往與秦漠時約定好的地方。
原先,秦漠時是打算過來接她的,被阮梔給拒絕了。
她希望秦漠時能睡個好覺,歇息個半天。
畢竟大比武也挺累的。
她一路向北,往秦漠時住的招待所去。
日頭正好,掃過臉頰的風都帶著清涼氣息。
阮梔唇角掛著笑,腳下都輕快許多。
一隻沾著血的手忽然拽住了她的衣角——「救,救命啊!」
阮梔嚇了一跳,說著那隻手看過去,地上躺著個渾身是血的年輕婦人。
她大著肚子,臉色蒼白,下身的裙子染上了血跡,無比駭人。
「怎麼回事?」
阮梔來不及多想,蹲下身子檢查婦人的身體,在她的腳踝處發現了扭傷的痕跡。
婦人失血過多,只剩下半口氣吊著,緊緊攥著她褲角,血淚縱橫。
「小同志,求求你,救救我……和孩子。」
話音剛落,婦人眼睛一閉,垂下頭,徹底昏死過去。
阮梔來不及多想,放聲大喊:「救命啊,快來人,這裡有孕婦昏倒了!」
產婦大出血,根據她的推測,應該是摔倒後導致的,她空間裡藥雖然多,卻沒有血液庫,更沒有輸血工具,只能送醫院去。
希望還來得及。
大中午的,街上人不多,聽到這一嗓子也都聚了過來。
「呦,這流好多血啊,快送醫院吶。」
這個年代還沒有救護車,好在有好心人將自家的三輪車推出來。
「快把人抬上來,醫院離這兒不遠,興許能趕上。」
說罷,眾人合力,將婦人抬了上去。
阮梔幫她調整好位置,推車的大哥抬腿上車,用力一蹬,身後的眾人合力,將車送了出去。
一還有人不放心的跟著,阮梔沒有多想,坐在另一輛三輪車上一道過去了。
到了醫院,大堂里值班的護士瞧見這狀況,立刻叫來了擔架。
阮梔正在通過按摩孕婦的子宮來為婦人止血,只可惜效果甚微。
而且,婦人的羊水破了。
「醫生呢?」
只看到了擔架和護士,沒見醫生過來,阮梔不禁有些著急。
「已經通知了,馬上就來,這什麼情況?」
蹬車大哥幫忙將婦人抬到擔架上,他手上也沾了不少血,想著婦人可能會出事,就有些慌:「快叫醫生來吧,人都已經這樣了,你們醫院沒有值班的嗎?」
阮梔一按大哥手臂,「應該是沒注意摔倒了,腿上有傷,現在大出血,昏迷時間將近十分鐘。」
說話指尖,穿白大褂的醫生氣喘呼呼跑了過來。
看婦人的肚子,已經有七八個月,最好的情況就是早產,母嬰平安,最壞的情況……
阮梔默了默。
能救自然都會救,如果實在沒辦法,那就只能先救婦人了。
「準備建立靜脈通路吧,另外,將催產針準備上吧。」
這樣也好以備不時之需。
醫生詫異的看了眼年輕的小同志,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指揮著眾人把婦人推進了手術室。
幾個大哥就在門口等著。
阮梔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距離她和秦漠時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
能做的她已經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這個婦人的運氣如何了。
她和幾個大哥打了個招呼,迅速離開了醫院。
秦漠時還傻傻的站在約定好的地方等她,然而,目光觸及她滿身是血時,瞳孔驟然一縮。
「你受傷了!」
秦漠時眉頭緊擰,潮水般的擔憂湧上心頭,抓著她開始檢查。
「沒有沒有,我剛剛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個昏迷不醒的孕婦,把人送醫院了,這不是我的血。」
「真的?」
「當然。」
秦漠時驀然鬆了口氣,湛黑的眸子緊緊鎖在她身上,眉眼儘是擔憂。
「幸好你沒事。」
天知道,方才阮梔渾身是血的跑過來,他只覺得天都塌了。
阮梔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住啊,讓你擔心了,等很久了吧。」
「沒有,我帶你去這身衣服換了吧。」怪嚇人的。
阮梔撣了撣衣裳,血水順著衣角往下落,周遭是不是迎來詫異的目光。
看著的確挺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