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咳了兩聲,才道:「那,我們以後再一起來看。」
「好。」
她們一定會有以後的。
電影放了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秦漠時這邊已經順利拿到大比武的冠軍,申請了一天半的假,很容易的就給批了下來。
只要在規定時間內回去就好。
看完電影,兩人在路邊的攤位上吃了些麵條,眼看八點多了,秦漠時送她到學校門口。
星光稀碎,月影朦朧,學校門口陸陸續續有回校的學生。
正和秦漠時道別,不遠處三倆成群的幾個學生走過來,阮梔一眼認出最中間的女生——顧嵐。
顧嵐視線抬起,恰好與她相撞。
阮梔微微一笑。
顧嵐唇角原本掛著抹笑,在看到她的瞬間卻收了起來,板著臉,直直對她翻了個白眼兒。
阮梔:???
什麼情況?
顧嵐身邊的人也看到了她,肆意的目光打量起她和秦漠時,隨後竊笑著從她們身邊路過。
阮梔看的真切,她們的眼裡分明透著嫌惡和不屑。
她好像沒得罪這幾位。
秦漠時眉心擰了下,有些奇怪:「這些人,你認識?」
「認識一個。」
「你們沒處好?」
阮梔誠然道:「都沒說上話。」
秦漠時更覺得怪異。
阮梔覺得無所謂,反正她和這些人的交集不多,至於顧嵐,等她絆倒王平,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好了,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那明天中午,我在這裡等你。」秦漠時悄默默伸出手,試圖去握阮梔指尖。
「好。」
阮梔完全沒察覺,整理了一下給江勤帶的汽水,就這麼與他的手錯開。
秦漠時無奈彎唇,目送著阮梔進校門走遠了,才是放心離開。
回到宿舍,江勤就撲了上來。
搜颳了她帶回來的零嘴兒,她躺在床上,喝了口冰鎮氣快沒了的汽水,長舒口氣,「舒坦,這大夏天的,就該喝點涼的。」
阮梔提醒:「我記得你日子快到了,小心肚子疼。」
「沒事兒,我就偶爾會不舒服。」江勤又喝了口汽水,輕嘖一聲,與阮梔分享自己打聽到的八卦。
「我終於知道宋萱和陳林州怎麼回事了?」
阮梔輕笑:「你又上哪兒打聽來的。」
「今天我走後碰到了哲學專業的小管,她姐姐和宋萱是同學,你肯定不知道吧,這倆人還真是娃娃親,陳林州的父親,是咱們專業的陳教授。」
阮梔微愕,轉過頭不確定的問:「你說的是代過我們臨床醫學的陳教授?」
「是啊,看不出來吧,陳教授看起來挺和藹一小老頭兒,居然是陳林州的爸。」
阮梔點點頭,真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
江勤接著道:「宋萱的媽和陳林州的媽媽是朋友,據說去年過年的時候打算讓兩人結婚的,結果宋萱出了點意外,去醫院檢查了下身體,好像是有什麼問題。」
她指了下肚子,「宮寒。」
這年頭,像陳林州這樣二十三四不結婚的年輕人還是比較少,像他們如果是大學生說出去倒是沒人說,換做普通人,估計早被說了百八十回了。
陳教授的愛人是個思想很古板的人,很注重傳宗接代的問題,宋家那邊因為這件事,也不好再提結婚的事,這件事就這麼耽擱下來。
陳林州是求之不得,宋萱可就不好受了。
阮梔瞭然。
莫說現在,就是二三十年後,生不出孩子的姑娘嫁出去,也是受罪的多。
她們年輕人覺得沒所謂,都可以,可老一輩不這麼想。
「我說宋萱怎麼那麼在意你呢,原來是有危機感了。」江勤撇了撇嘴,雖然對所謂「傳宗接代」表示反感,但宋萱今天跑到他們面前無理取鬧了一通,也讓她同情不起來。
阮梔收拾好東西,坐在椅子上。
「宮寒又不是不能治的,只要好好調理就是了。」
她不太喜歡小孩子,總覺得鬧騰。
江勤應聲:「誰說不是呢,我估計她這個還挺嚴重的,不然陳林州家裡不會這麼在意,陳教授也是個醫生呢,他都沒說話,我估計懸。」
阮梔沒接話茬兒,宮寒的確也分各種情況,她今天看宋萱身體挺不錯的樣子,就是偏受了些,想來飲食方面也會有些不妥當。
不對,越想越偏了。
她說起正事,「王平的研究,估計就這個月二十五就開始了,我看人選還沒定好。」
這種事一般都會發布公告。
到目前為止,只聽說了一個顧嵐。
上輩子,王平可是挑了包括她在內的四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