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猥瑣老男人

  「我強姦!」孔耀一下子拔高聲音,「真他娘的有意思,你出去說唄,看看誰信,我要是強姦你踏馬早就幾個月不說,現在說了,去報警啊,你去唄,看看我怕不怕。」

  馮麗麗破罐子破摔,孔耀也是一副乾脆魚死網破的態度,但他心裡也是怕的,這麼說也不過是怕丟了面子,強撐著而已。

  怎麼說他都不想再和馮麗麗這樣的女人扯上關係,她們一大家子人,包括祝紅霞姐妹幾個,都很神經病似的,以為自己有個好出身就了不起,想幹嘛幹嘛!

  殺人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真要是和這樣人家出來的女兒結了婚,他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辦公室里又是一陣混亂,兩人吵到最後險些動手,好在旁邊有人攔著。

  鬧到最後,院長都聽到聲過來了。

  主要還是因為辦公室里吵的太過,外頭不少病人和病人家屬都聽到了,沒一會兒就傳開,眾人議論紛紛的,對醫院影響不好。

  老百姓嘛,多數是看誰可憐就站在誰這邊,何況這事兒吧,的確是孔耀不占理兒。

  慶北比不得京北申城那麼繁華,開放,這年頭跟人做了那檔子事兒不負責的,都是能被定義為耍流氓的。

  馮麗麗揚言說要報警也不是為了嚇唬人,她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先逼孔耀就範再說。

  鬧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最後派出所真的來人了。

  孔耀本來還以為馮麗麗就是嘴上這麼一說,沒想到派出所真的來人了,見情況不對,連忙改口表示會負責。

  這一口答應下來,糊弄走了派出所的警察同志,孔耀看著馮麗麗那哭哭啼啼的樣子,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早知道甩不掉馮麗麗這麼個牛皮糖,當初就不應該貪她們家那點兒方便跟她處對象的。

  一想到後半輩子要跟這女人共度餘生,孔耀想死的心都有了。

  徐主任其實並不滿意孔耀這個外甥女婿,奈何外甥女都有了他的孩子,不滿意也不行。

  「行了,既然你答應負責,回頭就跟你爹媽說一聲,兩家的長輩見個面,得趕緊商量一下結婚的事兒。」

  肚子都大了,得趕緊把事情給辦了,不然傳出去,他們兩家臉上都沒光。

  孔耀還能說什麼,滿腹憋屈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人鬧的這麼僵,就是結了婚,恐怕日子也不會過的太好。

  徐主任沉默了兩秒鐘,推了孔耀一把:「你倆去外頭好好說說吧,以後總是要在一塊兒過日子的人,夫妻倆還能有什麼隔夜仇,既然要結婚,就好好過日子,別成天整那些混帳事兒。」

  孔耀瞥了馮麗麗一眼,率先出去了。

  等徐主任也出去,門「砰」的一聲關上,辦公室里就炸開了。

  「真沒想到啊,這兩人最後還是成了,你剛剛看到孔耀那表情沒有,跟吃了屎似的,我估計啊,他倆肯定過不好日子。」

  「誰說不是呢,你說孔耀也是啊,都把人身子要了,一看人家家裡倒台,跑的比兔子還快,人懷孕了還不想負責,嘖嘖嘖,今天我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男人最讓人瞧不起了。

  馮麗麗算是受害者,可這一趟逼婚下來,就算孔耀心裡對她還有點兒愧疚,整了這麼一出也消散殆盡。

  林梔看完了這麼一場大戲,快到下班的時候又去檢查了一遍陸洲的情況。

  她提前請了假,病人就交由艾醫生負責,第二天一早,她就坐上了火車,前往當地的科技局。

  林梔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就近找了個招待所住下,第二天一早,歐成輝也到了,兩人一塊兒去了科技局。

  前一天歐成輝電話聯繫好的人,這會兒卻不在單位里,被調去了外地開會,兩人在大堂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有人帶他們去見姓詹的主任。

  對方是個小個子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笑起來臉上都是褶子,看人的目光帶著明顯的審視和打量,其中似乎又隱藏著什麼,讓人莫名覺得不舒服。

  尤其是他看到跟歐成輝一起來的林梔,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笑更深了。

  「歐所長,久仰大名了。」

  他伸出手跟歐成輝握了握,「我是詹文治,之前負責給你們審查的老黃去開會了,沒有十天半月回不來,你們這事兒,現在全部交給我處理。」

  說罷,他又對著林梔伸手:「這位就是單子上你另外一位合伙人吧,沒想到這麼年輕,真是年輕有為啊。」

  林梔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女孩子的手纖細修長又漂亮,帶著溫熱的觸感,這一瞬間,詹文治幾乎捨不得鬆開。

  他下意識的在鬆手的時候伸出大拇指颳了一下林梔的手背,另一隻手抬了抬眼鏡。

  透明的鏡片閃過一道光,蓋住了他眼裡一晃而過的玩味。

  感覺到他的動作,林梔唇角的笑容僵了僵,毫不猶豫的抽出手,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這就是個猥瑣老男人!

  歐成輝壓根沒察覺到身邊林梔的異樣,坐在了詹文治對面,笑呵呵的詢問他為什麼會被拒。

  詹文治靠在了椅子上,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歐所長啊,你負責的京北研究所,那是國家批的,你們這是民辦的,那手續自然就不一樣了,要更繁瑣一點的,有點耐心,急不來。」

  「我們都是按照章程來的,手續都齊全啊。」

  詹文治笑了笑,目光掃過冷著臉的林梔,輕呵道:「你的手續是全了,可這位同志的資料不全啊。」

  歐成輝一愣:「什麼資料,不都弄出來了麼?」

  「可是據我所知,林梔同志大學都沒畢業呢吧,現在還在醫院上班,這怎麼能管理好一個研究所呢。」

  歐成輝腦門上冒出了兩個問號。

  這些人管的是不是太寬了,稅務局都沒問這些。

  「這個好像不歸你們管吧。」林梔冷聲說著,「也沒有規定說大學生沒畢業就不能註冊研究所,何況,資金,場地,稅務什麼的我們都辦好了,沒有任何不符合規定的。」

  詹文治笑了下,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道:「嘖,那我這兒也不是稅務局啊,在我看來,你們這就是不合格。」

  「是嗎,就因為我大學沒畢業?」

  「這……也不是具體理由。」詹文治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小同志,你也不必用這個態度跟我說話,我畢竟是按照規章制度來的。」

  這話聽著就有意思了。

  明眼人一下就能聽的出來,詹文治是威脅。

  「你要是繼續這麼說的話,咱們也不必聊了,這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嘛。」

  歐成輝也小聲提醒了林梔一句,讓她語氣放緩和點,隨後又轉向詹文治一臉笑意道:「年輕人嘛,性子就是著急了些,詹主任你說,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給改了。」

  詹文治話都說到了這兒,歐成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般而言,這種情況,那就是要拿點錢解決了。

  估計把他們的資料扣著到現在,就是為了要錢的。

  林梔忍了忍,沒有再說話。

  詹文治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讓他們看:「這是煙海上兩天遞來的一份申請,你們照著上面學習學習先。」

  說是申請,其實上面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歐成輝翻到了後頭,在末頁上看到了一個數字。

  兩萬塊。

  他抬頭,詹文治正悠閒自得的喝著茶,衝著他點頭微笑。

  歐成輝面上笑嘻嘻,心裡罵了一句不要臉。

  張口就是兩萬塊,也不怕撐死。

  「你看這個怎麼說?」他小聲的問林梔。

  林梔剛要開口,詹文治忽然道:「不如這樣吧,隔壁呢,有我的一個同事在,你們誰跟我先去領一份書面申請吧。」

  歐成輝直接起身:「那我去。」

  詹文治目光閃了閃:「不如讓小同志跟我一塊兒去吧。歐所長你好好考慮考慮。」

  林梔眯起了眸子,對上詹文治猥瑣的目光,挑著眉頭笑了。

  歐成輝卻沒領會分詹文治的意思,直接道:「沒事兒,我跟你們一塊兒過去。」

  「不用,歐叔,我自己去就行。」林梔按住了歐成輝的肩膀。

  她倒要看看,這猥瑣老男人有多大的膽子。

  聽到這話,詹文治眼角的褶子都壓不住,直接起來打開門,領林梔過去。

  他口中的隔壁離他的辦公室有一段距離,而且也不是什麼他同事的辦公室,是一間專門放資料的房間。

  兩人一進門,詹文治在後面就把門給鎖上了。

  他舔了舔嘴唇,色眯眯上下掃了林梔一眼:「林梔同志,你長的可真好看啊,我看見你第一眼,這心裡就跟火燒似的。」

  四下無人,只有他們兩個在資料庫,在詹文治看來,林梔既然同意跟自己過來,指不定也是有那個意思。

  看看她穿的這麼時髦,跟歐成輝關係那麼好,估計也不是什么正經女人。

  林梔早就料到詹文治不懷好意,往後退了一步,故作疑惑道:「你想幹什麼?」

  詹文治搓了搓手,看著眼前美貌非常的小姑娘,那叫一個心癢難耐。

  「你說我想幹什麼呀。」他一邊向林梔靠近,一邊把寬鬆的西裝外套給脫了,「來,小姑娘,讓我好好疼你,你只要跟了我,這研究所的事不過就是我一句話。」

  林梔淡定笑了:「是嗎,那你想讓我幹什麼?」

  見她絲毫不慌,詹文治更興奮了,他就知道,這小丫頭不是什么正經人。

  他可是看了他們的申請資料,註冊資金好幾十萬不說,那些設備都給買好了,就憑眼前這小姑娘,怎麼可能湊出這麼多錢來,十有八九是跟歐成輝搞到了一起才得來的。

  「你說呢,只要你把我伺候高興了,別說研究所了,我還能給你更多,到時候你就跟了我,肯定比你跟著歐成輝更划算。」

  「這樣啊。」林梔撇了撇嘴。

  詹文治興奮的不行,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笑了一聲就猛的朝林梔撲了過來。

  林梔閃身進了空間。

  詹文治一下撲了空,還以為林梔在跟自己玩兒,整個人更興奮了,可是一轉頭,哪兒還有漂亮小姑娘的身影。

  他眨了眨眼,穿過一個放資料的柜子,也沒看見人。

  「小美人兒,你哪兒去了,快點兒出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林梔:「……」

  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好意思說的。

  「我在這兒呢。」

  她出了空間,站在詹文治身後招了招手。

  詹文治轉過頭,順手解開了襯衫上的兩個扣子:「你還挺會玩兒,捉迷藏呢這是,行了,時間有限,咱們抓緊解決了趕出去,你放心,保證讓你舒服。」

  他走過去要抓林梔的手。

  林梔快他一步舉起手。

  這一瞬間,詹文治眼前閃過一道寒光,他眨了眨眼,順著林梔的手抬頭,看到了一個木棍子。

  「那咱們就好好玩玩兒吧。」

  說罷,手起棍落,砰的一聲,詹文治還沒反應過來呢,臉上就遭了一下。

  林梔沒用太打擊,怕把人給打死了,待會兒就去不好交代。

  但就是這樣詹文治也被打的暈頭轉向,直接倒在了放資料的柜子上。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這兒的主任!」

  他迷迷糊糊的站直了,總覺得下巴被這一棍子給打歪了,說不出的疼,講話的時候都咯吱咯吱的。

  事到如今,詹文治哪裡還看不出來,林梔壓根就沒有他想的那個意思。

  「你不是想跟我玩兒嗎,我這不是正在玩兒麼。」

  林梔可不理他,又是一棍子下去,這回是從下晚上的。

  「啊——」

  一聲哀嚎響起,詹文治捂著褲襠,疼的齜牙咧嘴,額頭直冒汗。

  下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劈開了一樣,他嚎到後面直接失了聲,臉色慘白。

  「疼吧,疼就對了,你用這樣的藉口禍害過多少人?」

  林梔把棍子抵在他臉上,聲色俱厲的質問。

  就詹文治這連哄脈威脅的耍的這麼熟練,一看也幹過不止一回。

  「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是個主任,今天我就替國家清除你這麼一個毒瘤禍害,免得你以後再去禍害其他人!」

  詹文治把手指頭往她手背上刮那麼一下的時候,林梔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人就是個禽獸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