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付建行的事兒,林梔也沒打算瞞著,便將從柳春燕處得來的消息告訴他。
牛哥的第一反應是震驚。
驚的卻不是林梔說給他聽的消息,而是她這條消息的來處。
除卻他們這夥人,這姑娘居然還能從別的地方打探到付建行這麼多事兒。
想著他們關係不錯,牛哥也就順勢問出口:「林妹子,我特別好奇,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事兒啊?」
林梔笑笑,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還是保密為好。
「花錢就能打聽到了。」她隨意扯了個藉口。
牛哥恍然。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倒是不假。
「那我派瘦猴帶幾個人去車站盯幾天,說不準能蹲到人。」
「行。」林梔也沒拒接。
牛哥又問:「那接下來這些人過來,你打算怎麼辦啊,對付一個付建行就夠麻煩的了,這麼多有錢公子哥兒……」
他犯了難。
能和付建行成為朋友的,肯定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這個牛哥你就別操心了,付建行那邊你松鬆手,也不用抓的太緊。」
「成,我聽你的,你放心。」
見林梔沒有多說,牛哥識趣的沒有再問。
很快夜深人靜,林梔這邊乘著夜色回到家,付建行喝完煎煮好的中藥,頂著頭頂細碎的星光,往賭場去。
月影朦朧,七八點鐘,街上還有不少人。
付建行裹著大衣穿梭在人群中,熟悉的身影忽然從面前一晃而過。
那張斜側的精緻臉頰令人眼前一亮,帶來微末的熟悉感。
這人他記得,是高月侄女家的妹妹,長的很漂亮,叫林梔。
小姑娘大半夜的不待家裡睡覺,跑到外頭瞎轉悠什麼。
付建行眸色一眯,眼底生出玩味的笑,下意識抬腳跟了上去。
少女的身形很好辨認,何況那樣的美貌足以讓他終身難忘。
只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過大街的時候,讓一個送菜的給擋住了路,等人慢悠悠的挪走,他再追過去,人早就沒影兒了。
「娘嘞,你就不能走快點,慢悠悠的還掙什麼錢,回家種地吧。」
和美人擦肩而過,付建行惱怒不已,指著送菜的就罵。
推著車的小販兒忽然被罵,一臉的無辜。
「看什麼看,再看我他麼弄死你。」
一看他就要衝過來,送菜的哪兒還敢說話,趕忙推著車吭哧吭哧的走了。
付建行罵罵咧咧,更是心癢難耐。
他就算不行了,也是個男人。
是男人就有需求,他娘的這麼多年沒碰女人,身體裡火氣無處發泄,今晚上又瞧見了這樣一個大美人,更是窩火。
夜色深深,院子外頭掀起一陣土腥味。
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了下來,傳出幽幽蕩蕩的聲音,卻怎麼也蓋不住,賭場樓上的房間裡傳出的女人慘叫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亮完全被雲層遮住,付建行終於打累了,躺在床上,指揮柳春燕給自己倒水。
拖著疼痛不堪的身體,柳春燕拿起一件外衣勉強套在身上,倒了杯熱水給他。
付建行看都沒看她一眼,舉起水杯咕嚕咕嚕的往肚子裡灌,等到終於不渴了,抬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柳春燕頓了頓,走過去躺下。
付建行一把將人拉進懷裡,毫不在意柳春燕被這粗暴的扯動牽動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的。
他撫摸著女人光滑的背部,忽然就開始感慨:「當初怎麼想著做這行的?」
「家裡窮,孩子生病,沒辦法。」柳春燕簡單的答了。
付建行並不意外這個回答,隨口又問:「你男人知道你幹這個不?」
柳春燕搖搖頭:「他早就死了,病死的。」
「這樣啊。」
付建行點點頭,眼中期待的火花轉眼間消失殆盡。
想想被他壓在身底下的女人是別人的老婆,這可就刺激了。
見他不說話,柳春燕小心翼翼著試探:「付先生過兩天還來嗎?」
付建行挑了挑眉,低頭看著女人:「我整天打你,你不怕我?」
這話雖然是詢問,卻不難看出,女人的臉上都是期待。
柳春燕笑了:「先生出手這麼大方,被打兩下也不算什麼。」
付建行用力捏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被她的話給取悅到了,「過兩天不來了,有點事情。」
「什麼事情啊?」
她的話音裡帶了兩分嬌嗔。
「接待兩個朋友,我們不少日子沒見了。」
「這樣啊。」柳春燕垂眸,似乎很失落,「付先生的朋友一定和付先生一樣厲害有錢吧。」
「怎麼,你也想跟著見識見識?」
付建行忽然掐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